第十二章 電子游牧族（良心讀者們，求訂閱，不然要餓死人的）
索羅斯回到紐約后，立馬給羅伯特·約翰打了個電話。
羅伯特是一個貨幣專家，他正處於從美國信孚銀行辭職準備加入到索羅斯基金的過程中。現在，索羅斯確信里拉會因為施萊辛格的講話而下跌，但現在他的目光已經超出了這點，是時候令遊戲規則發生更多的改變了。
現在找一個可信的貨幣專家商議下，無疑是最好的做法。
不過，羅伯特·約翰並沒有回答索羅斯的問題，這讓興奮不已的索羅斯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因為通話質量的問題。
「羅伯特，你覺得英鎊會怎麼樣？」
倍孚銀行市場部辦公室，羅伯特·約翰看了看四周的同事，猶豫了一下，到處都是人，顯然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我想我還是過去找你吧。」
曼哈頓這地方不大，華爾街到第七大道也不遠。
走出倍孚銀行辦公室，約翰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用了五分鐘時間就到了第七大道號，索羅斯的辦公室。
辦公室地毯上補著膠帶，德魯肯米勒對著電腦桌上的幾台電腦正在沉思，看到約翰過來，兩人打了一個招呼一起走進了索羅斯的辦公室。
一張不大的小會議桌，四周再也沒任何外人，就連德魯肯彌勒的專職秘書都沒有資格到這裡，至於量子基金其他人……好吧，儘管量子基金在紐約有超過五十名僱員，但現在，索羅斯認識的根本不超過三個。
「德國方面的強勢，義大利里拉必然要承擔巨大的下行壓力。我肯定，只要我們賣出足夠的頭寸，義大利央行一定擋不住。但現在，我想知道，如果我們在英鎊上建立一筆巨大的頭寸，我們會面臨多大的風險。」
未思勝，先思敗。
很明顯，索羅斯是一個風險厭惡者。
「嗯，英鎊的流動性很強，如果你的頭寸不利，你可以隨時退出。」約翰回答道，頓了下，他又補充道：「你最多可能損失0.5個百分點左右。」
「那麼如果英鎊下跌，我們這一筆頭寸可以獲利多少？」德魯肯米勒問。
「如果英鎊暴跌的話，理論上來說，量子基金很可能獲利百分之十五或百分之二十。我認為，英鎊至少可以貶值這麼多。」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概率多大？」德魯肯米勒追問。
「在三個月內，」約翰遜回答，「這發生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左右。」
在到信孚銀行上班之前，羅伯特·約翰是一個數學家，他說的百分之九十令喬治.索羅斯和斯坦利.德魯肯彌勒都坐不住了。
英鎊有百分之九十概率會下跌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這意味著什麼？
市場是有天花板的，英國畢竟是歐洲老牌發達國家，不是芬蘭和義大利這些國家可以比的，如果英鎊下跌百分之二十，意味著在英鎊上可以建立更大的頭寸規模。
德魯肯米勒和索羅斯都對望了一眼，究竟合作，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的那種興奮。
「你自己的基金會投多少錢？」
索羅斯問，他指的是約翰在信孚銀行的投資管理組合。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百分之九十的勝算，沒有比這更高的概率了。我會用邊際槓桿效應來抓住這次機會，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投入現有資本的三到五倍。」
約翰在信孚銀行管理的投資組合資產高達十億美元，三到五倍，那將會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
德魯肯米勒到底還是很年輕，就像是索羅斯經常調侃他那樣，他一直很膽小，聽到約翰要用三到五倍的槓桿，他整個人眼睛瞪得溜圓，全身的肌肉都本能收縮起來，隨著血液加速流動，粗重的呼吸，就像一個籃球運動員在彈跳投籃時那樣急促。
槓桿這東西，可一直都是一把雙刃劍，用對了，確實會帶來倍率增長的利潤，但用錯了，損失將會幾何倍率增加。
而槓桿，在過大的時候，跟自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噢，買噶！你確定要用三到五倍的槓桿？」
「是的，我確定。英格蘭銀行只有價值兩百二十億英鎊的外匯儲備。」約翰遜繼續說著：「總計約等於四百四十億美元。但鑒於施萊辛格的講話，我相信，很少會有其他買家。那唯一可能購入英鎊支持英鎊匯價的就只有英格蘭銀行。」
做空機制下，借入、賣出、買入，是牢不可破的存在關係。
看空一種標的想要獲利，就一定要先借入到手，現在，想要賣出英鎊，就必須先借入足夠的英鎊。
這一點，不難。
英鎊的歷史悠久，英國的銀行和財務機構，也同樣古老，只要有足夠的資產，想要找銀行機構借入更多的錢，根本不是難事。
問題是賣出。
要想賣出一件商品，就必須得有買家，可以預料的到，隨著施萊辛格的講話在媒體引導下發酵，唯一可能買入英鎊的主要買家，就只有英格蘭銀行，當然，也會有一些游牧族，但個人投機者，都是炮灰一樣的存在，完全可以忽略。
這意味著，一旦英格蘭銀行的外匯儲備用光，就不可能進一步賣出英鎊了，因此，四百十四億美元可能就是英鎊市場的最大天花板。
如此淺顯的擠出知識，在場三人誰還會不明白。
和索羅斯再次對望了一眼，得到了索羅斯的支持，德魯肯彌勒深深的呼吸了幾次。
「也許我們可以拿到一百五十億美元的份額。」德魯肯米勒說「量子基金會在現有的頭寸上提高十倍規模。」
「你認為他們能撐多久？」索羅斯問。
「撐不了幾個月。」
「.……」
「.……」
結束了短暫的小會，德魯肯彌勒回到了辦公室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遠在倫敦的斯科特·貝桑。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
當貝桑聽完德魯肯彌勒的擔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簡直抓狂了。
「聽著，斯坦利。你不知道現在的英國有多麼糟糕。拉蒙特那傢伙的傲慢和自大以及愚蠢徹底激怒了德國，施萊辛格已經明確表示無法決定未來利率，他幾乎等於說，一定不會降息。
而現在，英國的房子像是給找了野男人的婊子一樣，根本沒人要，英國政府根本就不敢提高利率。
有芬蘭的前車之鑒在，如果如果要在更嚴重的經濟衰退所帶來的死亡之間和英鎊貶值之間做一個選擇，英國政府一定會選擇貶值，這會讓英鎊貶值可能比任何人預期的都要早。
不要忘了，那個東方的惡魔，已經讓各國看到了股債匯三殺的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