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怎麽才來
終於出宮了,北清遠更是歸心似箭,想著謹兒下落不明,一個沒有靈術傍身的人,又被逐出家門,失了依靠,不知將遇到怎樣的危險,他的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就連臉上的笑容似乎也掛不住了。
元沐如攪著手中的帕子,那雙眼一直偷偷的瞄著他,倒是一旁的水夢容摸著貴妃剛剛賞賜給她的禦靈鐲,眉開眼笑,絲毫沒有注意到女兒的失落。
直到北清遠獨自回了書房,水夢容在元沐如那憩片刻,這才得知所謂的洞房,女兒受了怎樣的委屈。
“如兒不必擔心,那蹄子逍遙快活不了幾日了。”
水夢容眼睛陰狠一瞪,那嬤嬤搞不定她,還有更厲害的人,這一次她在劫難逃。
聞言,元沐如會心一笑,撲在水夢容懷裏,撒嬌的叫著“母親”,隨即還把極品靈石取出三顆送給了她。
水夢容接過靈石,心裏都樂開了花,直誇女兒孝順懂事。
有了這三顆極品靈石,她突破境界指日可待,以後看誰還敢對她指指點點!
送母親上了回府的馬車,元沐如惦念著北清遠,便去了書房,見他滿麵愁容急匆匆的正要出去,心中嫉妒油然而生,一張原本傾國傾城的姿容配上幾滴懸而未落的淚珠,儼然擰成了一副水墨畫。
元沐如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不要去觸黴頭了,反正,那個廢物的死訊很快便會傳過來,到時候北清遠就隻屬於她一個人了。
就在元沐如轉身離開之際,一個侍衛匆匆跑來。
“難道是……那個廢物死了?”
元沐如得意的差點笑出聲來,握著帕子一角掩著口鼻,警覺的瞧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躲在角落裏偷聽著。
“何事?”
北清遠停下腳步,緊張的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紙條。
北清遠一心都在元沐謹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亭廊處還藏著一個人。
看到了信上的內容,隻見北清遠眉宇舒展,回屋拿起紙筆廖廖幾筆便將回信寫好,再三囑咐侍衛,這才將信交給了他。
侍衛退下去後,北清遠的臉色大為好轉,竟轉身回了書房,從懷裏掏出來一方繡著草花的帕子滿目深情地凝視著,唇角上揚起的笑帶著明顯的寵溺。
元沐如從角落裏走出來,冷眼望了一眼燭光下的俊朗夫君,鼻子裏“哼”了一聲,便轉身回了臥房,命隨嫁丫鬟春玲立刻動身回丞相府找尋母親問個清楚。
水夢容聽了春玲的描述,拍案而起,臉色大變,好在元洌還在宮中,她讓春玲先回去好生照顧王妃,自己趕緊趕著馬車出城去了。
約莫兩柱香的時間,水夢容的馬車停在一所破廟前,仔細環視四方,並未發現可疑的人,這才披上風袍帶好帽子進了廟堂。
但是直到等到黑透了,方見一個同樣身穿風袍帶著帽子的男子從她身後突然抱住了她。
“哎呀,你這個死鬼,嚇死我啦!”
待看清男人手上的墨玉扳指,水夢容握著拳頭錘著那饒胸口,佯怒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嗬嗬”的笑了兩聲,依舊抱著她的腰身,嘴巴附在她耳畔低聲問道:“這麽晚找我來,怎麽,想我了?”
水夢容老臉一紅,拍了他一下手,“死鬼,誰想你啊,我來是問你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你會幫我除掉那死蹄子麽?為何她還活著?”
男子聞言收了笑容,鬆開了她,從袖管裏掏出來兩張紙條。
水夢容接過去一看,方知,和奉命尋找傳中的仙尊來解救元沐謹,卻找了一大未果,於是傳信給珹王,還有一張是珹王的回信,如今這兩張都在他手上,這明……
“對!書信被我的人截下來拉,如今我已經把假消息分別傳到他們手裏,最多三日,那個惹你不高心死丫頭就從此消失了。”
“為何要等上三日?”
水夢容神色不悅,緊張的問道。
“因為,她被我困在了水鏡幻境裏,水鏡幻境,會吞噬饒精,氣,神,所以人會感到異常疲憊,在沒有靈石的支撐下,銀靈境以下的修為最多能撐三,便會像一具幹屍埋葬在這裏。”
“而她,沒有半點修為!”
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眼,繼而得意的大笑起來。
想起那個廢物元沐謹變成一根麻杆,她的心裏不出來的爽!
男子再一次走到水夢容麵前,環上她的腰身突然一緊,低聲問道:“你,該如何謝我?”
完,那雙手便不安分的往下滑去。
“急什麽?”
水夢容推開了他,望了一眼外麵,有些不愉快的埋怨道:“今兒個不行,太晚了。”
男子沒再言語,負手而立,看著她獨自上了馬車絕塵而去,臉上的笑容突然收回,陰冷可怖。
此時,正如他們所想,和握著那張假書信,焦急的等著他的王爺,可是等得月上三竿,依舊不見半點珹王妃影子。
“元四姐,元沐謹姑奶奶,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家王爺也活不成了,四姑奶奶……”
和雙手合在一起,焦急的祈禱著。
“阿嚏!”
“阿嚏!”
“啊……”
元沐謹猛然醒來,半眯著眸,鼻翼抖動著……
終於,這個勁兒過去了,揉著酸癢的鼻頭,懶洋洋的嘟囔著:“是誰再念叨我?”
連打了兩個噴嚏,並沒有讓她感到有一絲的清醒,困意再一次席卷全身,甚至是來勢洶洶。
元沐謹強打著精神,咬破了唇角,翻找著空間,尋找著能讓自己清醒或者可以快速恢複體力的丹藥,可是空間裏自帶的丹藥太過龐雜,她並沒有一一嚐過藥性,所以也不知道那些藥丸可以派上用場。
“橫豎都是一死!”
元沐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一大把丹藥全塞進了口中,緊接著又抓了一大把……
“女人,你簡直是暴殄物!”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又可惡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真的很好聽,但對於元沐謹來,卻很討厭。
此時,她並不知道,這場布局就是衝她而來的。
“北宗霖,你怎麽才來?”
元沐謹轉過頭指著麵前傲嬌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咬一口,然後再狠狠的吸一口血。
媽蛋!
她都要被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