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難不成還是女的
忙乎了一的白格澤伸了伸胳膊錘了錘腰,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滿意的笑了。
明日就是新生學入院的日子,新生入院規矩繁多,怕是新來的院長不是很了解,所以他還要提前準備一下,本想洗個熱乎澡美美的睡一覺,剛拖去衣服,就聽“咚咚”急促的敲門聲。
“何事?”
白格澤眉頭一皺,這麽晚了誰來找他?
“院長,珹王殿下已到候客大廳了。”
門外的守夜學員恭敬的拱手道,雖然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語氣裏透著焦急,好似再晚一秒,那人就會點了這座房子似的。
白格澤不滿的重重的“嗯”了一聲,轉念一想,珹王夜裏造訪,該不會是為了珹王妃的事吧。
也是可憐了這對璧人,新婚燕爾的就要麵臨分離,倒也難為他們了。
隻是,這學院招生的製度上千年來都不曾改變過,他怎好壞了這規矩。
罷了!不想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沒錯的。
白格澤又將衣服穿好,這才來了大廳,隻見珹王負手而立在大廳間,背影頎長,氣質凜然,還真有聖皇當年的風範。
“珹王殿下夜裏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白格澤雖是一介官僚,但是星學院院長一職在星術深受愛戴,聖皇聖後之下是便國醫和星學院院長,國醫又都是煉丹師,賦異稟極其難得,星學院院長為國培養人才更是功不可沒,所以曆屆帝王都要禮遇三分,隻不過朝堂之上國醫和院長都沒有實質性的權利,但各自所管轄的事宜,聖皇也不會隨意過問。
所以,麵對皇子,他無需卑躬屈膝,反之,珹王還要對其表示十分尊敬和禮讓。
“白院長,王本無意打擾您休息,隻是事關生死,不得不來叨擾,還望院長見諒。”
北清遠立刻拱手解釋道。
白格澤略微一愣,事關生死?立刻伸手示意請他坐下後,“珹王請講!”
“不知白院長可還記得那日比武神台之上擊響五聲鍾鳴的女子?”
“當然記得,那何止是五聲鍾鳴,連神鍾都擊碎了!老夫記得那位女子就是元丞相的千金元沐謹。”
“正是!隻是不知……她是否有資格入學本學院?”
“哈哈哈!她若沒有資格,那這學院恐怕就要關門大吉了!”
想起那丫頭,年紀雖,卻氣勢恢宏,靈氣十足,最主要是她能引動玄靈裂。
史書曾記載過,能引動玄靈裂之人,定與地靈根有關,雖在她身上察覺不到靈根,但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聞言,北清遠欣喜的笑了,“白院長,可是已將入學令發至與她?”
“當然!”
白格澤自豪的縷著胡須,能在有生之年,給學院招收到如此驚世奇才,他功不可沒當然自豪!
北清遠猛然站起,嚇了白院長一跳,緊張的問道:“可否將她的住址告於王?”
白格澤怔怔的點點頭,這換作旁人,為了元沐謹的安全他自然要推脫,但是北清遠嘛,他們自定下婚約一事全朝盡知,後來他拒絕同元家長千金拜堂一事,他也略有耳聞,可見這位珹王待元沐謹用情至深。
“她住在北郊納吉客棧……”
“多謝!告辭!”
得知元沐謹下落,他已顧不得太多禮數,立刻拱手辭校
白格澤自然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隻是他話還沒完,這珹王殿下就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
唉!
“少年郎的愛情總是火熱的,當年,他若是有他幾分魄力,怕也不會錯過她,如今一別兩寬,早已物是人非。也罷!”
白格澤一邊感歎,一邊朝房間走去,不禁想起年少,聖皇還是皇子的時候,曾也深深愛過一個女人,後來那女人為救他而死,這件事在他心中始終是根刺,以至三十歲了才被迫接受賜婚……而龍嘯吟,是他們之中最可憐之人。
“今夜,老夫怕是又要失眠嘍。”
白格澤沒了睡意,一邊一邊取出了梨樹下珍藏的酒釀,隻是慈佳釀若沒有好的下酒菜,終究是種缺憾不完美,想了想,又把酒放了回去。
北清遠快馬加鞭,早已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此時,他恨不得立刻衝到她麵前,告訴她,此生再也不要同她分開了。
這種思念,擔憂,無時不刻在煎熬著他,沒有她音訊的日子,他覺得自己要瘋掉了。他好後悔,大婚之日一時意誌不堅,接納了元沐如,不然,再等兩年後,謹兒到了及笄之年,他就可以迎娶她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什麽都不要放開她的手。
隻是,世間從未給這些可憐的人這樣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他豁出去了,找到元沐謹,他要帶她去求見父皇,不管如何,哪怕放棄他辛辛苦苦得來的一切,他也要和她在一起,他要娶她!
尤其是幻境中,他深刻的感受到元沐謹對自己的情誼從未變過,至於她現在的態度,或許是有難言之隱吧!
可是……
當他站在一堆廢墟前,看著一個黑不溜秋的瘋人抱著一塊寫著“納吉客棧”字樣的牌匾,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的時候,他滿懷那般熱烈的希望瞬間破碎!!
“謹兒!”
北清遠焦急的四下呼喊著她的名字。
“你……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這麽高,瘦不拉幾的,黑不溜秋的,但是那雙眼睛卻極美,如同夜空裏的星,清亮清亮的?”
那人突然跌跌撞撞的跑到北清遠麵前,雙目死死地盯著他發光,比比劃劃的問道。
北清遠眉頭緊鎖,琢磨著瘦了吧唧?黑不溜秋?想起了比賽時一個槳煤核姐姐”的傳奇,再聽到他起她的眼睛,他意識到,那就是謹兒。
“你見過她??她在哪?”
北清遠死死地扣著他的雙肩,焦急得追問道。
“哼!這個臭子把我的店給毀了,毀了!!”
這店是祖上留下來的,他啥也不會,修為又低,就靠這家店維持著一口飯,這下倒好,那個臭子把他的店炸了,還跑了,這讓他怎麽活啊。
“你什麽?子?”
北清遠驚疑的問道。
“呃……難不成還是女的?”
老板不屑的撇著嘴巴回答道。
北清遠唇角一動,聲色低沉而冰冷的追問道:“他在哪?”
“不知道!我還找他嘞,你看看他把我的店毀成什麽樣了……”
老板越越激動,望著一地的殘垣碎瓦不住的抽涕著。
北清遠有些頭痛,從懷裏掏出一個錦袋丟給他,便一躍馬上,卷土而去。
老板趕緊打開袋子一看,頓時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