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白紙黑字,限期今日
其速度,不過彈指間。
眼看著自己用了近十年才會使用的忘生結界,瞬間在眼前碎成一塊塊,元洌不出來的心塞。
“這……你!畜牲!不孝女!”
元洌怒指著元沐謹,氣得咳嗽起來。
水夢容母女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看著漸漸消失的滿地結界碎片,明明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怎麽頃刻間就碎成了渣!
布結界是需要修為達到煉虛境的,而破除結界卻需要更高修為——聖幽境!!
難道?
不,這不可能!
一個沒有靈根的人,即便有靈石空間也不可能將靈力凝聚那麽高力量,這不現實。
元沐如匪夷所思的打量著元沐謹,此時,她是越來越不懂她,甚至,從心底萌生出了一絲恐懼,隻是這種感覺,她不肯去承認罷了。
水夢容緩緩走到元洌身旁,輕撫著他後背,勸道:“老爺,消消氣,同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生氣不值得。”
“你懂什麽?”
元洌扶在香案上的手掌狠狠的拍了一下案頭,也順勢推開了她。
這一推,險些將她推倒在地。
“您朝我凶什麽啊?”
水夢容甚是委屈,還以為是自己罵了那個廢物的緣故,可以前,她對那個廢物做什麽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從未過什麽的。
今日,是怎麽了。
那嬤嬤將水夢容扶去一旁,靜靜的看著。
元洌手捂著胸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元沐謹可懶得管這些瑣事,她來,就是為了收錢的。
遂將字據拿出,指著上麵道:“白紙黑字,限期今日!”
“滾!你給我滾出去!”
元洌一見那該死的字據,恨不得一腳將她連同那張該死的紙踢飛出去,可是踉蹌的朝前走了幾步,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元沐如從未見過元洌生這麽大火氣,但此時,她卻感到好開心。
元沐謹,你就是個廢物,本來那,我還想著你既然有先見之明成全了我和殿下,那麽區區一鬥水晶三鬥金權當賞你的了,可誰叫你膽大包,竟然連同王爺一起來騙我,活該!活該你今日分文討不到!
元沐如得意的看著元沐謹,想從元洌手裏拿錢,除了她,誰也做不到。
元沐謹,來求我啊!
元沐如狡黠一笑,不出的得意。
本以為元沐謹定會跑過求自己幫忙的,畢竟那可不是一筆數目,誰見了眼裏不發光啊!
但……
元沐謹卻慢悠悠的將字據轉向自己,二指輕彈了一下紙麵,悠然道:“也罷!元大丞相一手遮,星術人盡皆知,就是不知道,在萬千民眾麵前是不是已然可以這般無所畏懼。”
元沐謹懶得同他們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白紙黑字在,當時在場那麽多人都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想抵賴,想的美!
如今,整個星術都知道她是新魁王,這樣的名氣,莫組織幾個平民百姓,就是各地府衙,她也隨意進得出得。
元沐謹早就猜到元沐如他們會打賴,所以,她早已暗中做了一些動作——就在首席弟子點名時,冬青找到了她,當時為了不讓白院長感應到他的存在,她便借口出去方便的時候順便交待了冬青一些事。以冬青的能力,搞定那位饞嘴的老伯絕非難事。
話,這世上就沒有什麽事能難倒過她。
元沐謹轉身離開,剛走出宗祠,就被突然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的家仆圍住了。
“哼!元沐謹,你以為我元府是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嗎?你盜取我西苑財物,老夫還沒跟你算賬那,今日,你若乖乖交出來,老夫尚且留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休怪老夫不念及父女之情。”
元沐謹垂眸不語,暗自查探了一下這些家仆的修為,卻發覺這些人並非府內的一般家仆,他們修為皆在玄宗境以上,有的甚至達到了煉虛境,慈高的修為,遠遠高過了豪門貴婦,所以絕不可能是一般打手。
但也絕不是雇傭的賞金獵人,因為,這類人視財如命,幾乎都是單獨行動,那麽就一個可能,那就是來自某一個黑暗組織,專門為雇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這種人一旦纏著,很難擺脫掉,看來這老東西是豁出去了!
可不管怎樣,進入她腰包的東西就沒有吐出來一!她也不是被嚇大的。
水夢容得意的笑著,早已經將元洌對自己的態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今日,她倒要看看,元沐謹這個賤人生的妖精,到底有幾條命!
北清遠的暗衛見勢不妙,其中一個回去報信,剩下的幾個蹲在暗處,等待時機。
元沐謹快速計算了一下,以自己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倒是有機會打開突破口衝出去。
可是,元洌既然為了西苑的東西擺開這麽大陣仗,又怎麽舍得讓自己將寶器的下落帶進棺材裏那,所以他一定留有後手。
元沐謹放棄了強攻,轉而望向元洌,冷笑道:“你那個什麽勞什子結界,我都破得,還會怕這區區幾個殘兵遊勇?你想要讓我交出寶器,這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元沐謹故意欲言又止,她發現,這種吊胃口的事百試不爽。
“可是什麽?”
元洌急切的問道。
“一碼是一碼!這筆彰先給我結算了。”
元沐謹搖晃著字據,胸有成竹的望著他。
“好!但老夫警告你,最好不要起什麽幺蛾子,否則老夫絕不會輕饒你!”
隻要能找回那些嫁妝,他損失一鬥水晶三鬥金又算得了什麽。
如今,諾大個丞相府,拿出去僅有的這些財產,也就剩下幾座宅子的地契和一些田產,這麽多年的積蓄眼看著都被水夢容這對母女敗霍光了,但隻要找回那些寶器,他就無所畏懼!
於是,命管家去將地庫取來那僅有的一鬥水晶三鬥金!
“老爺,你這是做什麽?她不過就是一個廢物,殺了便是,為何要給她那麽多錢財?”
水夢容尚不知拍賣一事,自從她受傷,這府裏的大事就不在經由她手,可是她知道那些錢財是府裏僅有的積蓄了!
可如今,就憑那廢物三言兩語就要拱手送給她,元洌,你是當我這個當家主母,正牌夫人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