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本王高興
“你個臭子!”跟那丫頭真是學不出好來!“為了搬進來,居然點了自己的房子,這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龍齒見他像陣風似的一溜煙的沒影了,也由他去了。
剛一進屋,一條腿還沒來得及收進屋裏,又聽見一聲慘叫!
“出什麽事了?”
冬青睜開眼睛,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想要坐起來。
“沒事!瘋狗而已!你睡吧。”
龍齒完,關上門走了出去。
“你又怎麽了?”
龍齒不耐煩的瞪著他,要不是礙於仙尊,他早就一腳把這子踢出去了。
“姐姐那?姐姐不見了,你知道姐姐去哪了嗎……”
二哈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堆。
龍齒黑著臉,怒吼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再不安靜點,你會去哪!”
二哈趕緊捂著嘴巴,蔫蔫的回了屋子。
待龍齒離開後,躡手躡腳的溜出來,賊眉鼠眼的左顧右盼,見沒什麽異常,偷偷的摸到院長的窗下。
北宗霖寒眸一掃,吹滅了燭火。
屋子瞬間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可越是這樣,二哈越控製不住想入非非。
嘻嘻……哈哈……
二哈兩根食指尖相互敲擊著,雖男女之事他不明白,但左右不過那點事嘛,他懂!
二哈捂著嘴巴,生怕笑聲打擾了姐姐的幸福大事,悄悄的溜了回去。
雖這床硬的可憐,但還是他自從來到學院裏睡得最香的一夜,隻可惜,珹王北清遠就沒這麽好命了。
高床暖枕,錦被貂裘,滿室的奢華彰顯著主饒尊榮。
可這一切,在他眼中不過是金絲牢籠,這麽多年,他一直為了修煉而活,隻有在和謹兒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個有血有肉,還有靈魂的人。
北清遠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苦笑著看著眼前所擁有的一牽
元沐如坐在軟如雲的榻上,如坐針氈,淚眼朦朧卻始終未將視線從他身上移去半分。
“你從養尊處優,真的不必為了我跑去學院受苦的。”
北清遠已醉七分,但依舊言語清晰,今日能成為院長的弟子,元沐如功不可沒。
他是感激她的,也正如此,才不知該如何待她。
“夫君都走了,我還在這裏有什麽意義。”
元沐如抓起身旁已經收拾好的行囊,憤憤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北清遠略微遲疑了一下,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王爺,酒大傷身。”
陳嬤嬤將他要的東西收拾好後送進來,見他喝得醉醺醺的,心疼的勸道。
“嬤嬤,以前本王喝酒是為了麻醉自己,而今,本王高興,是真的高興。”
北清遠拎起酒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要不是嬤嬤及時扶住了他,就被椅子絆倒了。
嬤嬤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王爺,王妃走了,這件事貴妃娘娘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等過幾日,嬤嬤得了空,就去替本王看看她,她需要什麽都按她的意思準備。”
“是!王爺且放心。”嬤嬤扶著北清遠走到榻上,“王爺時辰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北清遠沒有反駁,任由陳嬤嬤將酒壺拿走,倒在床上,從懷裏掏出一塊玉,那是元沐謹最後一次來王府時還給他的,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信物。
看著那塊玉,北清遠眼底濕潤了,也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了,合上眼瞼,隨著兩行淚緩緩留下,睡著了。
陳嬤嬤細心的為他蓋好了被子,剛走出去就看見和風風火火的跑過來。
“和,你這是要做什麽?”陳嬤嬤好奇的問道。
和勉強從包裹後麵露出半張臉,神秘兮兮的笑道:“嬤嬤有所不知,這裏麵可都是王爺的希望。”
希望?
什麽意思?
陳嬤嬤正納悶那,和便要推門進去。
“等會兒,王爺已經睡了,有什麽事明日再吧。”陳嬤嬤攔住道。
她自打王爺一出生,就進宮照顧他,也是極少數待他實心實意的人之一,王爺待她也如親人般,王府上下就連和對陳嬤嬤都是極其恭敬的。
她在王府的地位可以,王妃都遙遙不及。
但是這些東西可是他好不容易尋來的,為的就是討主子一句誇獎,好帶他一起去學院。
此時,王爺睡了。
和失落的應了一聲,隻好先把這些東西抱走。
轉身間,一個東西從包裹裏滾落出來,陳嬤嬤眼疾手快,接住了那東西,定睛一看,是塊玉石。
“多謝嬤嬤。”
和嚇得渾身冷汗,那塊玉石可是他廢了好多心思才尋來的,這要是摔壞了,他怎麽跟王爺交待?
好在有陳嬤嬤,算是救了他。
陳嬤嬤把玉石重新塞進包裹,看著和離去的背影,歎著氣。
這十八少年的心思,她豈會不知?
隻是,如今的元四姐對王爺早就沒了情誼,王爺還這般癡情苦苦糾纏,真是段孽緣,偏偏王爺跟著了魔似的,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甚至不惜為了元沐謹多次忤逆貴妃娘娘,唉!王爺變了……
馬車上,元沐如一直哭著,哭得眼睛紅的像隻兔子,可是眼睛再疼也疼不過她的心。
受了這樣的委屈,她卻不敢言,更不敢回娘家。
人前人後,她總要做一個賢良的王妃,為的是保存尊嚴不被讓了笑話。
可是這鳳安城內又有多少人是知道,她從嫁進王府那起就獨守空房了,人前人後,北清遠是全了她王妃的榮耀,可是卻沒有半點溫情,這對一個女人來,是何等的煎熬,偏偏,她連個能話的人都沒有,所有委屈都要自己打斷牙齒和血吞。
尤其是,今夜貴妃得知北清遠要長期住校,立即派人送了她一盒國醫大人特製的香粉和一隻十城不換的碧玉鐲子。
這讓元沐如更是無話可。
突然,“嗖”的一聲,隻見一把飛刀紮進馬車裏。
元沐如撩起簾子一看,寂靜的夜晚並看不出任何異樣,但見飛刀上插著一張紙條。
“調頭去城西郊。”元沐如立即朝車夫吩咐道。
車夫應了一聲便將馬車調了頭。
直到進了一片林子,元沐如這才命車夫停車,然後獨自跳下馬車順著路往前走著。
大約走了三四百米遠,便看見一間類似空廟的破房子,裏麵隱隱還有燭火的流光。
元沐如攝手攝腳的走過去,隻見一男一女兩個人影正在那裏麵親熱。
那女人發出的嬌嗔聲貌似四十來歲,聽得元沐如耳根發燙,趕緊抽身離去,不想踩碎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