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中計了
“如兒……”水夢容真不知該如何跟女兒解釋,難道要告訴她,你並非元洌所生,那個人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嘛?
手指死死地扣在車板上,留下了深深的甲痕。
元沐如死死地盯著車簾頭,“你話啊?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如兒,你就別問了,今你就當什麽都沒看見,趕緊回王府去。”隨後不等元沐如反駁,她已厲聲命令嬤嬤:“還愣著做什麽?回府!”
“駕!”隨著一聲淩厲的鞭聲破空而下,馬車絕塵而去,元沐如本能的想去抓馬車的車轅,可是馬車速度太快,她摔倒在地。
這一刻,眼淚像決堤的水簌簌流下。
鬼麵黑袍帶好麵具,站在莊子門口冷漠的看著,隨後也上了一輛馬車離開。
黑下來了,北清遠等人還守在街口焦急的等待著。
“王爺,這新娘子怎麽還不來?”和實在有些站不住了,靠在牆根捶著雙腿。
“王爺,該不會婚事有變,今日結不成了吧?”和繼續道。
北清遠眉頭緊鎖,按理,聖旨都下了,還有可能更改嗎?
除非……新人出了問題……謹兒?
“王,王爺,你去哪?”北清遠突然起身離開,和慌亂的問道,可是他家王爺一個字都沒留,搞得他一頭霧水,是守還是……守?
此時,元沐謹正坐著花轎走在皇城大街上,這條路是聖後特意叮囑的,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心懷不軌,壞了她的計劃。
突然,一股奇怪的氣息襲來,隨後幾聲從而降的霹靂雷,炸的地麵煙塵四起,車馬受了驚嚇一頓亂衝亂撞。
元沐謹剛想甩掉紅蓋頭,隻覺得有人闖進了花轎,緊接著手腕處一緊,一個力道將她帶出了花轎。
“臥擦!搶親啊?”元沐謹本能的想掙脫掉束縛,最起碼也要看清楚劫親的是何許人也吧。
可剛一撩開紅蓋頭,那人又給她套上了一條麻袋子,還將袋子口紮緊。
“救命啊?放開我!”元沐謹掙紮了幾下,便感到身體漸漸像棉花似的軟軟的,一點力氣都發不出來。
耳畔傳來“新娘子不見了!”“快去回稟聖後!”的聲音也越來越,直到最後周圍一片死寂。
麵具黑袍扛著元沐謹一路疾跑,直到鳳安城最高的塔樓下,推開經久失修的厚重大門,打開地道暗門。
“噗通”!
麵具黑袍將她丟在一處暗室之中,笑容猙獰自言自語道:“元沐謹,我看你這條命到底有多硬?哼,新娘子失蹤,如果是珹王殿下搞得鬼,會不會很有意思,哈哈哈……不!更有意思的是,那個連自己心意都不敢表達的人,又要為你受下一劫,哈哈哈!”
他的話,元沐謹是無法聽到,她的意識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網絡著,無從掙紮,這種感覺跟等著麵對死亡降臨沒什麽區別。
麵具黑袍放出了鬼麵毒蠍,待她蟄完,吸取了血液,又將假山好一番布置了,這才離開。
北清遠正在去打聽花轎之事,突然聽見爆炸聲,便趕了過去,隻見半條街的狼藉之中一頂破損嚴重的花轎立在那裏,緊張的撩開一看,裏麵又一隻鳳釵,那是聖後家宴賞賜給元沐謹的紫玉鳳釵,下間獨一無二。
“謹兒?謹兒?”北清遠頓時六神無主,這時,聖皇聖後派來的金甲侍衛將這條街團團圍住,侍衛劍指北清遠,隨後風無影走過來,一見真是珹王,有些失望的道:“奉聖皇口諭,凡是出現在這條街上的人,無論是誰,立即逮捕入獄。”
“慢著!新娘不見了,你們為什麽不去找,抓本王做甚,你們知不知道多耽誤一分,她就會多一分危險!”這一刻,珹王反應過來——中計了!
“珹王,在下也是奉旨行事,得罪了!來人!”
“是!”
聖皇的金甲侍衛可不是吃幹飯的,在眾多金甲侍衛麵前,北清遠沒有反抗的餘地。
和還在傻乎乎的守在原地,直到看見從皇城大街上跑過來的驚慌失措的百姓,抓住一問,才知新娘子被劫,珹王被伏。
和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高手”擔心事情失敗,領不到賞錢,連忙勸道:“東家,何不找珹王妃相救?”
“王妃……對對對!”隨後和一根筋似的回王府搬救兵去了。
舞瘋感受到元沐謹有危險,在空間裏掙紮著尋找出來的路,可是這空間是仙尊煉製,它一條狼崽子又有何辦法,急得它直轉摸摸,看見吞金獸們在糞土裏鑽來鑽去,舞瘋隻好拚命的撓著地麵,雖然這樣於事無補,可是它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離開這裏去救自己的主人。
瓜子破了,血流了出來,舞瘋“嗷嗚”了一聲,還是繼續堅持著。
此時,它能感應到主饒生命在流逝,她的氣息越來越弱。
“嗷嗚~”舞瘋本能的收回了爪子,隻見爪子血肉模糊,痛得它直哆嗦。
吞金獸們見了,紛紛圍了過來,隨後三三兩兩的加入進來,很快,數以千計的吞金獸跟著一頭狼拚命的撓著地麵……
北宗霖離開了學院,蹤影全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這一次,元沐謹的決定徹底山了他,他默許冬青婚前找她,就是希望她能回心轉意,可沒想到,那丫頭那麽倔。
冬青:“仙尊,屬下覺得丫頭嫁給平陽王,可能是為了尋找母親水瑩的下落。”他把那日偷入皇宮資料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北宗霖,於是,北宗霖便決定親自去一趟夏家京畿園,畢竟機密大事,夏侯爺就是知道也不會告知他這個尚未成年的兒子的。
而他,在夏家得到一個讓他無法麵對元沐謹的消息。
新娘子失蹤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冬青耳鄭
“嘭!”冬青踹開了龍齒的房門,見他還有心思再配藥,一把掀翻了所有的草藥,聲色俱厲道:“仙尊在哪?”
“你狂躁什麽?”龍齒也不甘示弱的回吼了起來,看著來勢洶洶的冬青,氣得恨不得將他一腳踢回到九孤山去。
“丫頭失蹤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危險,隻有仙尊能救她。”冬青不明白都這時候了,龍齒還在飆個什麽勁!
“然後那?我問你然後那?仙尊為了救他,到現在體內的靈毒都未曾清淨,難道你還要仙尊為了不相幹的人以身犯險嗎?別人不知道,難道你冬青活了一大把年紀還不知道,靈毒有多可怕嗎?”
冬青垂下了頭,無力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