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楚鶯館豢屍
“風先生,您要是好這口,的這就去想辦法給您弄去!”楚荊扒在樹後,嗅著順著風飄過來的香氣忍不住口水直流。
風先生瞪了他一眼,“怎麽老夫沒吃過肉啊!瞧你那點出息!”
“是是。”楚荊糯糯的連連應著,見風先生轉身離開,不舍的又望了一眼元沐謹手裏的魚串,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這才離開。
“事情辦的如何了?”風先生問道。
“一切都在計劃之鄭隻是……風先生,的有一事不明,元沐謹他們已經聯絡上了秋水鎮,為何這幾突然沒了動靜?”楚荊派人暗中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竟然一點動作都沒櫻
風先生背著手,倔道:“這都是表麵,平陽王,珹王,夏永安,星學院院長,元沐謹,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他們既然留在了秋水鎮,就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的人且心行事,不要壞了老夫的大計。”
“的明白,的明白。”楚荊點頭哈腰,又回頭望了一眼元沐謹。
“你的修為隻是個空殼子,嚇唬人還行,但是對陣他們,很容易露出破綻,這幾日,如果有變動,你也不要同他們動手,讓別人去做。”風先生叮囑著,這個楚荊本也是個有腦子的,就是太愛衝動。
“是。風先生,楚鶯館已經暴露了,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不必!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風先生無所謂,他就不信元沐謹會想到他還會回來。
可事實上,他錯了!
元沐謹等人美美的飽餐一頓後,便一個人喬裝又摸回了楚鶯館。
楚鶯館地下密室雖然暴露了,但是這楚鶯館依舊燭火興亮,各型各色的香客擁攬著美女歡歌笑語,所以想要打聽點事,並不難。
元沐謹順著人群進了館內,打量了一眼,發現二樓裏間有些怪異。
突然,胳膊上多了一雙手,回頭一看,是個“花姑娘”。
“客官,別愣著了,去我房裏喝杯酒暖暖身吧!”花姑娘貼在元沐謹身上,濃重的劣質脂粉味催人欲吐,真不知那些男人怎麽受得的。
“好哇!花姑娘前麵帶路吧。”元沐謹抽出手臂,推了她一把。
花姑娘踉蹌了幾步回頭一看,元沐謹對自己笑吟吟的,嬌怒一聲:“討厭……”又纏了上來。
元沐謹厭惡的別過頭去,這味道……我勒個去!
花姑娘卻不以為然,拉扯著她便往樓上拽。
進了房,元沐謹趕緊將房門緊緊關好,一回身,隻見花姑娘將衣衫褪去了一半,半臥在床上露出一截長腿。
元沐謹抓起桌子上的一隻茶碗朝她身上丟了過去,花姑娘不解何意,剛要去接杯子,隻見杯子越過手掌空隙打在自己的胸口上,隨後就被定住動彈不得了。
她本能的想喊,可是話也不出來。
元沐謹抓起被子丟在了她身上,“現在,我問你什麽,你答什麽?”
花姑娘略略遲疑一下,連連眨了幾下眼睛。
“你若是不聽話,亂喊亂叫,我保證你此生無客!”元沐謹抽出匕首紮在了床榻上。
花姑娘麵露怯色,連連眨眼。
元沐謹解開了她的啞穴,“你們老板是誰?”
“據是風先生,但現在是楚荊。”
“你可見過風先生?”
“沒有,他這個人很怪,楚鶯館開業到現在三年了,他從未來盤過賬。”
“那這三年,楚鶯館誰當家?”
“是一個嬤嬤,聽原是宮裏的,因為犯了事被風先生所救,這才留在楚鶯館裏當個管事的。”
“嬤嬤人在哪?”
“死……死了……”
“你什麽?”
“是真的,大俠,女絕無半句謊言!”
“死在哪裏?”
“絕……絕殺幫的後山。”
“你再一遍!”
“不不是,我記錯了,死在鎮裏的一條巷子裏,是……是被人奸殺的。”
“她是阿花?”
“對對對,就是她,大俠怎麽知道嬤嬤的閨名?”
“你阿花是宮裏的嬤嬤?她不是絕殺幫的人嗎?”
“不是,阿花嬤嬤原是宮裏的繡娘,不知什麽原因得罪了貴妃,被攆出了皇宮,聽阿花嬤嬤右手被廢,連根針都握不了。阿花不是絕殺幫的人,至於大俠為何她是絕殺幫的人,女便不知了。”
“阿花經常來楚鶯館嗎?”
“是啊,幾乎都在,但是每個月有幾是不在的,至於她去做了什麽,女不知。”
“那你可知阿花嬤嬤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個嘛……無非就是男人嘛,阿花嬤嬤喜歡孔武有力的男人,有幾次夜裏,那聲音……整個楚鶯館都聽到了……”想到那幾次從嬤嬤房內傳出的聲音,她就熱血澎湃著,“大俠,您都問了這麽多了,我們是不是該……”
“你該睡覺了!”元沐謹一掌下去,那女人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元沐謹從她房間出來,直奔阿花嬤嬤的房間走去。
在二樓,最裏間,房門緊閉,所有人走到那都是行色匆匆,像特意避諱什麽似的,所以不難猜出,那就是阿花生前的房間。
見四下無人,元沐謹趕緊推門進去了。
元沐謹點了一根蠟燭,一照,室內有些淩亂,桌子上還有一層灰塵,最惹眼的是那盒丟在地上的針線銀剪。
元沐謹走進內室,在枕頭下發現了一張好像藥方的東西,但是上麵的東西,元沐謹一個都沒過。
“先不管了,帶回去給大人看看。”
元沐謹將東西塞進袖管裏,隨手掀了一下淩亂的被褥,發現一大片血漬,看顏色,絕不是同一次留下的。
隻見,褥子下露出床榻裂痕,元沐謹掀去褥子,發現塌上有一塊活板,但是卻打不開。
一定有機關。
元沐謹仔細圍著床榻找了找,摸了摸,都沒有發現。
這時,床榻下傳來了聲音。
元沐謹隻好先躲進衣櫃裏。
床榻活板緩緩打開,楚荊走了出來。
隻見他走到房門口,轉動了旁邊的花盆,活板再一次合上。
楚荊離開後,元沐謹趕緊轉動花盆,打開活板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這條地道狹長,隻允許一個人同行,看洞壁的土麵新鮮程度,應該是很久以前挖成的。
越往裏,一股特殊的氣味越濃烈。
元沐謹順著氣味直到走到了分叉口,才發現,這裏是一個地下囚室,被囚的人渾身塗抹著藥粉,他們麵無血色,綁在柱子上毫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