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惟願你快樂自在
越過河,這座城看的更清楚了些。
元沐謹不禁感歎,這樣的建築就是在她曾經的世界裏也是創世之舉了吧,如今可以出現在這樣的時代裏,除了震驚還剩什麽?
北宗霖淡漠的掃了一眼,偏見的收回了目光,還是九孤山的好!
元沐謹走進城門,這裏雖無人把守,卻發現比皇宮的大門都森嚴。
“這門我們打不開,看來隻能從上麵飛進去了。”暗影上前查探一下。
“飛進去恐怕也沒那麽容易,你們看,全是結界。”北寧宸指著上空隱約可見的類如蛛網的東西提醒大家。
“那不是結界。”北宗霖反駁道。
“你何出此言?”北寧宸大為不悅。
北宗霖沒想解釋,這東西表麵上看同結界很像,可是威力卻更勝一籌。
元沐謹仔細看了看,“確實不是結界,是電網。”
“電網?那是何物?”
不怪北寧宸詫異不解,他們這個世界裏是沒有電的,他又怎會知道。
元沐謹也不知該如何同他解釋,“總之很危險。”
“那我們如何進城?”放眼一望,整座城的上空都密布了這種電網,這電網材料特殊,透過陽光,才可憐斑斑駁駁的光線,很細,甚至不及發絲。
“也不是沒有辦法!”這種電網能困住這裏的人,卻困不住她這個從現代魂穿而來的人。
“這樣,我們分頭行動盡快找來一些極幹的樹皮和麻繩來,我自有辦法帶大家進城。”元沐謹道。
於是,北寧宸和暗影負責去弄樹皮,元沐謹同北宗霖和安兒去找繩索。
安兒有一事不明,想來想去還是想問一問,“姐姐,其實我們也可以等城裏麵的人出來,然後趁機進去的,為何要弄這些東西?”這繩索倒不難尋,可是姐姐的那種,他連見都沒見過,更別去哪裏找了,這樣漫無目的尋,能找到嗎?
元沐謹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安兒可有注意到那扇門有何不同嗎?”
夏永安仔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並無不妥啊,就是厚了些,重了些,緊了些……
“那扇門下的土並沒出現挪動後的劃痕,這明這扇門……”
“從來沒打開過?”夏永安一下子反應過來,可“姐姐,那城裏的人都不出來嗎?”
“目前為止,有關他們的信息很少,所以姐姐也不知道,但姐姐想,他們即便不出城,就可以將六象大陸攪和得一鍋粥,他們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方法。”元沐謹話雖這麽,但是當她看見電網那一刻,她便懷疑所謂的異族人恐怕就是來自她那個時代的人,可是,這麽多人都是穿來的,這也不太可能吧。
北宗霖不懂電這個東西,但是他明白她的意圖,想起一物或許用的上,從空間裏取了來。
“這是……皮膠?”元沐謹欣喜若狂,“北宗霖你怎麽會有這個?”
北宗霖別過臉去。
“北宗霖?姐姐你喚尊師什麽?”二哈突然不二了,揪著元沐謹的衣袖緊張的追問著。
元沐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暗怨自己嘴巴怎麽這麽快!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夏永安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揪著她衣衫的手無力的滑落下去。
元沐謹正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解釋,夏永安突然大吼起來:“姐姐,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北宗霖頓時一臉黑線落下,隨著夏永安後麵的話如被冰雹光鼓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姐姐,他……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夏永安不安的後退著,他的尊師是誰,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姐姐,他喜歡姐姐,可是他沒有能力保護姐姐,他瞧著尊師待姐姐是有情誼的,便想著姐姐有尊師護著,這一生倒也是好的。
可是尊師是誰都可以,無賴!窮光蛋!山賊草寇!亦或是流氓都可以,隻要不是仙尊就好。
元沐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安兒你早就知道我母親同仙尊之間的關係了是嗎?”
夏永安難過不安的喚了一聲“姐姐,”這一聲含著哭腔。
“安兒不是有意要瞞著姐姐的,安兒實在不知尊師便是北宗霖,那位仙尊,安兒……”夏永安後麵的話沒能出,轉頭孩子氣的跑開了。
“安兒!”元沐謹擔心他被異族的人逮去,緊張的想追上去,卻被北宗霖拉住了手臂,“本尊會讓術靈保護他,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你母親。”
元沐謹甩開了他的手臂,“你當真想見到她嗎?這麽多年,她身在異族,生死未卜,你都不曾找過她,如今你又要跟我來到異族,我卻從未問過你為何?”
北宗霖不想瞞著她,更不想欺騙她,於是,他揮臂將百餘年前星術與翮炁宮大戰那一幕像放電影似的顯現在她麵前。
良久……
北宗霖輕柔的攬過了她的肩,將她的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懷裏,“丫頭,那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戰爭,卻是因為人性的貪婪,本尊待你及你母親坦坦蕩蕩,惟願你快樂自在便是極好的。”
元沐謹哭了,這一刻,她竟哭的像個孩子,那幕血雨腥風,她感同身受,她便是在踩著別人屍體上活了下來的人,那年她隻有八歲!
那個隻比她大了三歲的哥哥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她信他,敬他,可最後,他卻親手葬送了她對他的情誼,她無奈,絕望,隻好選擇同歸於盡,她從未恨過哪個男人,包括那個人。
她也不曾恨北宗霖,可是她無法麵對自己這般不清的情誼,她理解夏永安為何表現得那般激動,自然明白他的反對背後是何樣的別苦用心,可是到頭來,她卻這般無力無能的抗拒眼前這個男饒懷抱。
“你為什麽要給我看這些?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元沐謹捶打著他的背,卻又緊緊的摟著他。
“因為,這是一切的源頭。”北宗霖垂下了頭,合眸時一吻落入她發髻間。
如果不是當年那場浩劫,他也不可能鬱鬱寡歡,終日買醉,也不會數十年後,渡劫成功後,遇到了元沐謹的母親,他們見麵數次,相談甚歡,可是北宗霖待她如知己,卻從未萌生過異樣的想法,直到那夜……
醉酒醒後,眼前一幕荒唐,她一字不留的離開,他卻不知該如何抉擇,那一夜就是一場夢,一場光怪陸離的噩夢,看似美好,卻成了他十幾年的悔恨,他是欠了她,但絕不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