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單相思
但悲催的是,柏葰是碰到了肅順這個重量級的對手,肅順早就和柏葰麵和心不和的了,肅順碰到這麽好的機會,又怎麽會讓其翻身呢?
當刑部尚書趙光捧著聖旨,來到柏葰的監房時候,柏葰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悲呼言道,這必是那肅順狗賊弄權構陷,換是皇上,吾必不至死!
當囚車緩緩進入法場的道路時候,就見一幹吃瓜群眾,拿著早早就準備好的家夥事,蹭蹭的往柏葰等人砸去。
沒一會兒的工夫,就見柏葰等人臉上身上,掛滿了臭雞蛋水和爛菜葉等汙洉。
除柏葰以外,其他等人皆是高喊冤枉,皇上開恩等言語,唯有柏葰心如燈灰,閉目不言,任其百姓砸打。
當車隊進入法場內後,就見肅順迎了上去,對那柏葰獰笑言道:“七哥來了哈,小弟在這已經恭候多時了!”
這時,一路上閉目不言的柏葰,終於睜開眼睛怒道:“肅老六,你這狗賊,若不是你蓄意構陷,吾定不至於此!嘿嘿,老夫今日栽在你這狗賊手裏,來日你肅老六,也必同我一樣,不得好死!”
肅順既有所得,也懶得和他和他爭論,但命執法官快快執刑法辦!
既有聖旨在手,肅順的威力更強,三聲炮響,劊子手鬼刀對天一揚,柏葰等四十九名涉案人員的頭顱,紛紛掉在了地上,一時間法場內外,鮮血滿地腥味衝天!
就這樣,順天府鄉試案,最終以肅順一黨完勝為結局,但在未來幾年的科場裏,還是起到了震懾作用,一時間官場的風氣,頓時改正了許多!
對與貪贓枉法的風氣,肅順上台後的鎮壓,在客觀上起到了一定的打壓作用,雖然這種打壓是建立在,肅順對權勢的欲望之上。
此案之後,鹹豐帝深感肅順一黨,有專權跋扈之勢,鹹豐唯恐肅順日後無人壓製,便找了個機會,將恭親王奕?,拉回了軍機,以此來抗衡肅順。
然後就去後宮,找了那玫常在徐佳氏,享受起那醉生夢死的神仙日子來。
對於鹹豐而言,柏葰之死,讓他深深的產生了,一種無力感,他有一種借美色和佳釀,來回避塵世中的那些傷腦筋的事情。
他可以逃避,可是有人卻不能逃避,誰呢?
這人就是懿貴妃蘭兒!
雖然這次大案,因為蘭兒事先準備好的布局,讓照祥和自己逃過一劫,但並不是回回都這麽幸運的。
蘭兒深深的感覺到,每一次的危機來臨時候,若不是自己事先有所準備,恐怕現在被打入冷宮,那都是輕的!
可萬一來了個突發事件呢?放眼看看自己身邊的兩個男人,誰又能靠得住呢?
想到這裏,蘭兒忽然想起一人起來,那人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愛慕者。
想了片刻,蘭兒招手讓安德海走進來,笑道:“小安子,我向你打聽個人哈?”
安德海一愣,連忙笑道:“嗬嗬,這話說的,懿主子,有話您盡管吩咐哈!”
蘭兒笑道:“那個榮祿,現在怎麽樣了?”
“榮祿?”被蘭兒的突然一問,安德海一時斷片了。
眼見如此,蘭兒提醒言道:“你是不是不記得了?喏,就是上回去恭王府被刺的那一回,本宮不是被一個侍衛救了麽的那個人?”
“上次被刺?”安德海頓了一下,終於醒悟了起來:“哦,主子說的是他啊!回主子的話,自上次救駕之後,皇上就賜了他一個神機營將軍的職位,目前還在神機營裏呆著呢。”
神機營在晚清時期,俗稱洋槍隊,是一支裝備洋槍、洋炮的近代化軍隊。
它擔負著內衛京師,外備征戰的重任,但由於這支部隊屬於朝廷的核心部隊,所以對士兵的身份審核要求,極為嚴格。
在所有的入選條件中,忠誠是排在第一位的,而這個榮祿因為救了皇帝的女人,才被調到神機營的,也就是說忠誠絕對是杠杠的!
“神機營?”蘭兒念叨幾下後,便對安德海笑道:“小安子,你去一下這神機營,將榮祿帶來,本宮有話對他說。”
“嗻!”安德海應了一聲之後,便問道:“懿主子,恕奴才多嘴哈,為什麽要找這個人呢?要知道,這後宮是不能輕易見外人的。”
安德海此時已經是蘭兒的心腹之一了,自然有什麽話也不瞞著藏著的了。
蘭兒掃了安德海一眼,低聲笑道:“他既然能救我的命,那麽亦是站在我的這一邊,他日如有變故,又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安德海一驚,四下掃了一眼,低聲說道:“主子的意思是,防著那肅賊老兒?”
蘭兒讚許的看了安德海一眼,點頭稱是:“這亂世之中,唯有軍權才是最牢靠的,隻要這人真心向著咱們,來日若有變故,他必將是我等一大助力!”
安德海點頭稱是,深以為然,便點點頭告了個禮,轉身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安德海便帶進一人進來了,懿貴妃定眼一看,不是那榮祿又是哪個?
“微臣榮祿,見過懿貴妃,懿貴妃吉祥!”一見麵,榮祿便對懿貴妃蘭兒,作了個打千之禮。
等榮祿把禮節做足了後,蘭兒便站起身虛扶笑道:“嗬嗬,吉祥都吉祥,你我不是外人,快起來說話,小安子,看茶!”
“謝懿貴妃的賞。”順勢,榮祿便站起身來,卻不經意之間,險些把蘭兒撞到。
蘭兒驚嚇之後,便對榮祿拋了一個白眼,怪他有點莽撞。
這本是女子下意識的動作,哪成想卻被榮祿誤會是蘭兒撒嬌,一時間不由愣住了。
其實榮祿是暗戀上了蘭兒,要不然之前蘭兒被刺,也不會拚死護駕的。
既然有了這先入為主的思想主導,所以蘭兒的一舉一動,對於榮祿來說,亦是情人眼中的美。
按照後世的話來講,這榮祿就是犯了單相思的魔怔了!
而作為過來人的蘭兒,自然就瞧出了榮祿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