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密謀
話音剛落,就見那文祥文尚書,嗬嗬一笑言道:“王爺的赤膽忠心,微臣是明白的。但是,就目前來說,現在發兵還不是時候撒!”
恭親王奕忻不解的問道:“這話怎麽說?”
就聽文祥笑道:“肅順一黨,現在已經是天怒人怨,百姓那是敢怒不敢言了,至於名聲更已經臭到糞坑裏去了。”
頓了一下,又見文祥言道:“現在兩宮太後以及皇上,還在熱河,這時候發動的話,恐怕那肅順等人,會不會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了呢?”
聽到這裏,那恭親王奕忻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文祥,你的意思是說,這逆賊倒時候會挾天子以令諸侯?”
眼見這個王爺奕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文祥便點點頭:“是的,王爺,這一點,不可不防哈!”
說到這裏,奕䜣站起身來,來回渡了幾步,想了片刻,方才停住腳步,問那文祥:“那依照你的意思,現在該怎麽辦呢?”
卻見文祥笑道:“王爺或許是忘了吧,您之前不是上了那哭靈折子了麽?”
恭親王奕忻更加不解的了:“是啊,可是這折子還沒有回複哈,怎麽了?和這事兒又關聯的麽?”
話音剛落,就見那文祥笑道:“嗬嗬,王爺你想啊,之前那肅順一黨,前方百計的阻擋王爺你去熱河,那是因為肅順還沒有布局好撒!”
頓了一下子,就見那文祥又繼續說道:“可現在又不同了,先帝已經大行,王爺您這會兒去哭靈,在肅順等人的眼中,隻有禮儀之道,再也沒有實際性的意思了。”
聽到這裏,奕䜣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了:“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就等那折子回複了,然後本王就借此去一趟,然後和那兩宮太後,密謀一下是吧!”
聞言,那文祥點頭笑道:“王爺明鑒,就是這麽個理的,所以眼下,還是靜觀其變的為好。”
說來也巧,就在這兩人正說著閑話的時候,就見那門房管事的跑了進來:“啟稟王爺,大門外有一宮中的太監求見!”
“宮中的太監?”恭親王奕忻狐疑的問到:“是哪個宮中的太監?是幾個人?”
然而卻見那門房管事的搖搖頭,說道:“回王爺的話,奴才也不知其詳的,奴才也問了他的,但是那個太監非說要見了王爺,才說的!”
就在奕䜣多想的時候,就見那文祥笑道:“聽著口氣,這個來人說話到挺硬氣的,不如,王爺就見上一見,也無妨的!”
於是,在恭親王奕忻的首肯下,就見那管事太監出去了一下,就把那個所謂的宮中太監,給傳了進來。
這人不進來則已,一進來奕䜣和文祥等人就樂了,原來這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拿慈禧身邊的紅人,安德海是也!
話說,這安德海怎麽跑到恭王府裏來了呢?他不正在那紫禁城裏的雜役監裏,掃地來著麽?
原來,之前這安德海和慈安太後,身邊的太監互相鬥毆一事,純屬一場精心策劃的,瞞天過海的苦肉計而已,純粹是為了躲避肅順的眼線而已。
就這麽一路平安無事的,到達京師紫禁城之後,那個小小的雜役監,又哪能控製得了那安德海這種老油條的呢?
所有,今兒個,這安德海就趁著一個空子,跑到這恭王府來了。
就見這安德海啪嘰一下,就給這大清的恭王爺,打了個千,跪在了地上說道:“奴才,安德海,叩見王爺千歲,王爺吉祥!”
這安德海的禮節很足,但是說話有點漏風,為啥呢,主要是假戲真做,做過了頭,兩顆大門牙被閃掉了緣故!
這恭親王奕忻費著好大的力氣,都差一點貼耳著地的了,方才聽懂這安德海說什麽話了。
就見這奕䜣揮揮手,示意安德海站起身來,樂道:“小安子,你不是在那熱河伺侯聖母皇太後,來著麽?怎麽這副模樣,跑回上我這來了哈!”
這安德海站起身來後,又朝立在一旁的文祥文尚書作了個禮,方才言道:“王爺,奴才是奉那兩宮太後和皇上的密旨,請王爺去熱河一趟!”
說完,就見那安德海伸手,將身體裏麵的衣服扒開,露出裏麵的內衣出來。
然後就見那安德海撩起內衣一邊,放在嘴中哢嚓一咬,便見一封書信,從布條裏麵路了出來。
安德海將這封書信,從衣服裏麵掏了出來以後,便伸手遞給了恭親王奕忻,笑道:“王爺,這是兩宮太後和皇上的旨意,請王爺一觀!”
因為這是密旨,所以就省略了許多繁瑣的接旨禮節。
就見那恭親王奕忻站起身來,恭謹的接過密旨後,方才打開略看了一下,就遞給了一旁的文祥。
那文祥做事一向甚是嚴謹,所以接過書信後,上上下下反反複複的,仔細看了一遍之後,方才朝恭親王奕忻點了點頭。
恭親王奕忻會意,又轉過頭來,對那安德海笑著言道:“你此行辛苦了,放心,隻要大事已成,你的功勞,不但你的主子會心中有數,就是本王也不會虧待你的了!”
說完,就見那奕䜣又將那門房管事喚了進來,吩咐打賞紋銀百兩,酒宴一桌,賜給安德海!
聞言,安德海樂得連忙又跪在了地上,接連磕了幾個響頭,方才與那門房管事的一起離開了房間。
等安德海走的沒影了,文祥方才笑道:“王爺,微臣已經仔細看過了,這封旨意筆跡確實出自那聖母皇太後之手,再加上有先帝的那兩道章印,可見這安德海並沒有瞎說話的!”
聞言,恭親王奕忻點點頭,走了幾步方才笑道:“嗬嗬,看樣子,事情已經變的更加糜爛了!這肅順真是該死,竟然如此的欺淩一個孤兒寡母家的!罔顧先帝對他的厚愛和器重!”
“是的,多行不義必自斃!”那文祥點頭笑道:“不過這麽一來,到對王爺有莫大的好處撒!”
聞言,那奕䜣笑道:“此話何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