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已是籠中鳥
就算是自己動手成功了,恐怕這日後會不會,兔死狗烹做那替死鬼了呢!
想到這裏,這曹副將不由的一陣心驚膽寒。
可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處事之道,就見那曹副將,眼珠兒轉了一轉,低聲對那主將榮祿笑著言道:“大人,莫不如您老在這稍停片刻,待卑職去稟報請奏一下肅中堂,如何?”
說完那曹副將便轉過馬頭,欲將馳馬離去。
榮祿早就懷疑這曹副將,是這肅順的狗腿子心腹的了,所以榮祿這麽的一試,就見這曹副將露馬腳的了。
按照常理來說,副將肯定是聽主將的,如果不聽,無論是不是別人派來的,那麽全都不可以留下來了。
因為,和一個身懷異心的人,一起共事的話,那麽是屬於兵家大忌的了。
這曹副將眼見勢頭不對,就想溜走,可是大事成敗就在一次,假如走漏了風聲,那麽就可能多費手腳,功虧一簣的了。
聞言,就見那榮祿忽然就拔出劍來,一劍就把這個曹副將,刺了個斜窟窿。
那曹副將吭都沒有吭一聲,就去見那閻王報到去了。
榮祿回手一抽,便將那把血淋淋的寶劍,給抽了出來。
榮祿將這血淋淋的寶劍尖,斜指著身後的一幫子禦林軍,豪氣萬丈的說道:“眾位將士聽著,那肅順大逆不道,結黨營私,篡權謀國,今本將軍封皇上的恩旨意,以及兩宮太後的懿旨,捉拿肅順端華一黨叛逆!”
頓了一下子,又見那榮祿剛毅的說道:“眾位將士如有奉旨服從的,那麽日後升官發財,指日可待的!”
最後,又見那榮祿惡狠狠的說到錢:“當然,如果有想和那肅順逆賊,一條路走到底的人,那麽,也就別怪本官不講情麵的了!”
說完,榮祿便將手中的寶劍,揚天狠狠的斜劈了下來。
自古以來,當兵吃糧,給誰打工賣命不是賣的撒,所以這些禦林軍的將士們,也就基本上不做聲,認命的了。
對於他們來講,給肅順打工還不如給皇上太後去打工的呢!
最起碼,名正言順的撒!
當然,肅順苦心造詣的經營了這麽多年,自然還是有一些同黨,為其賣命的。
榮祿的話音剛落,就見那禦林軍裏嘩啦啦的走出二三十個人來。
榮祿定睛一看,樂了,敢情這些肅順的死黨,並不是別人,卻是那禦林軍中,中上等的領導層將官們。
當然,這些中上層的將官們,是肅順這麽多年以來,費著心思安插進來的。
多年的錢財福利養著,哪怕是一條狗,吃了這麽多年的骨頭,也會搖著頭擺著尾的撒!
然而,榮祿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般,縱馬在這些人的身邊,緩緩的遊了幾圈,冷笑言道:“嗬嗬,還真有不怕死的哈,念在同袍情份上,本將軍還是給你們一次機會,希望你們懸崖勒馬,不要癡迷延誤下去了!”
榮祿的話音剛落,就見這些人中,有一個大漢紛紛對榮祿罵道:“我呸你這個狗日的,若不是有肅大人,對你的提拔和照顧,你丫的哪裏又有今天!”
這個大漢剛剛罵完,又見另外一個大漢也跳了出來,指著榮祿罵道:“臥槽你老母,你這狗日的,敢動老子一下子試試,今天敢動老子的一根手指頭,來日老子定將你妻女當馬騎!”
話音剛落,其他人等,都紛紛對這大漢叫好起來。
但這話實在是捅了榮祿的心眼的了,榮祿的女兒,目前是沒有的。
但是榮祿的“女人”那是有的,對於榮祿來講,這慈禧就是他榮祿心裏的“女人”。
這也是他唯一忌諱的,也是他榮祿唯一的逆鱗。
對於任何人而言,倒撫他的逆鱗,那誰都會要反抗的,這榮祿也是不例外的。
聽到這裏,就見那榮祿瞳目一閃,也不打一聲招呼,便縱馬而上,手中的血劍一揮,一個衝鋒下來,就見這兩個大漢身首已經分了家。
頭一秒,這兩個大漢還熱乎乎的罵著人,而下一秒就熱乎乎的直冒熱血。
如此詭異的場麵,頓時讓其他的肅順死黨,愣了神來。
旋即眾人又回過神來,又見其中一個將官猛地大聲喝道:“臥槽,弟兄們,咱們抄家夥一起上,將這個逆賊斬了,好給兩位兄弟報仇了撒!”
說完,這人嘩啦一下,就拔出腰刀,率先就衝了上來。
其他眾人,也就盲目的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這肅順有死黨,但不代表這榮祿就沒有幾個手下的。
再說,不是還有那些想為皇上賣命的人麽?
於是乎,也不等榮祿再次出手,就見這肅順的死黨們,一個回合,就被榮祿的底下人,給全突突的了。
看著血流一地的死屍,那榮祿跳下馬來,大步朝向立在一旁觀望的慈禧麵前,嘩啦一下子,就來了個帶頭單跪,以示服從。
其他的禦林軍見罷,也學著那榮祿的模樣,嘩啦啦的全跪了下來,並且跟在榮祿的後麵,高聲呼道:“卑職願緊隨皇上,緊隨太後,匡扶大清,忠君為國,萬死不辭。”
一番禮儀做完之後,就此,被肅順經營多年的,引以為靠的正黃旗禦林軍,就這樣被慈禧收編了。
等這些瑣事一做完,就見那榮祿單人去了老秦那裏,並帶著老秦的黑衣軍,一起與之前另一部待立的黑衣軍人馬,匯合在一起,黑壓壓的朝肅順撲了過去。
為什麽不帶禦林軍而帶黑衣軍的呢,主要還是因為怕人心不穩,以防意外罷了。
那肅順眼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為什麽後方榮祿那裏,還沒有傳來消息。
不應該的啊,有那花引蝶在前廝殺,有那榮祿在後麵伺機而動,不可能將事情辦砸的啊!
莫非是情況有變?可是,再怎麽有變化,也有那曹副將啊,別的不說,傳個消息,總該是做的到了是吧!
想來想去,直把肅順想的一頭霧水,想的腦瓜子都疼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來了來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