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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0:天冷心更冷的四級

  接下來三天許箴都沒有出過宿舍,一直窩在被子裏看書或者玩手機,簽到與飯菜都是舍友們幫做好,特別的紙醉金迷。


  周日傍晚,嶽雲棋不由分說的拉著人出去,美其名曰天氣好出去散步,實則帶了這麽久的飯不想帶了啊。


  許箴懶洋洋的跟著她們出去,裹緊衣服,悶悶不樂的說:“冷死了,有什麽好走的。”


  嶽雲棋義正言辭的說:“怎麽沒有?小月月一大早就跟男朋友出去約會了,現在空氣清新,溫度適宜。”


  一陣寒風吹過,三人瑟瑟發抖。


  許箴囧囧有神的看她,溫度適宜,果然好適宜。


  嶽雲棋權當看不到的模樣道:“反正就要出來走走,一直在宿舍裏睡覺看書是沒有前途的。”


  許箴真誠臉,“那出來就有前途了?”


  嶽雲棋一巴掌過去,簡直神煩。


  許箴笑著躲開,抱著柳相宜的胳膊,告狀:“你看看棋棋,母老虎。”


  嶽雲棋眯起眼睛,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看她。


  許箴縮一下脖子,朝她做一個鬼臉。


  柳相宜哭笑不得的看著兩人,輕聲說:“好了,先去食堂吃飯,然後逛逛或者回宿舍。”


  一路上許箴與嶽雲棋吵吵鬧鬧,把中間的柳相宜弄得想氣又想笑,十分的無奈。


  路過球場,嶽雲棋看著裏麵奔跑跳躍的男生,羨慕的說:“我很喜歡籃球的,奈何身高不好。”


  許箴直戳心窩,“不是身高不好,是懶而且身體不協調。”


  嶽雲棋咬牙切齒的伸手抓她,氣鼓鼓的吼:“這兩天你皮癢了是不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了。”


  許箴躲到柳相宜身後,眨眨眼睛,天真爛漫的說:“我一直是這樣啊,棋棋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嶽雲棋一口鮮血吐出來,看著她想哭又想笑。


  許箴看到她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很欠揍的朝她做一個挑釁的動作。


  嶽雲棋氣結,惱羞成怒的衝上去,不教訓一些實在是不行了。


  “本草。”許箴尖叫呼喚幫手。


  柳相宜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轉頭看到漫步向她們走來的人,頓時心跳加快,呆呆的提醒:“喂喂,停了。”


  許箴與嶽雲棋正打得難舍難分,聞言自然不滿的抗議,為什麽?才不要停。


  嶽雲棋瞥見站在操場邊上,淡定從容的看著她們的人,頓時一愣,忙不迭的放開許箴。


  許箴疑惑的轉頭,看到一臉悠閑自在的看著自己的人,心跳驀地加快,僵硬的打招呼:“嗬嗬,你怎麽在這裏?”


  簡言優雅又無辜的說:“我以為你是看到我在這裏故意來的。”


  許箴:“……”誰給你這樣的信息。


  柳相宜與嶽雲棋聽到簡言的話,差點笑出聲,看著呆愣的許箴,紛紛轉頭忍笑,哈哈哈哈。


  許箴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豪邁的說:“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簡言道:“不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許箴:“……”


  許箴:“我不跟你說了。”轉身憤然離開。


  簡言輕笑一下,在她身後道:“別亂吃東西,早點回宿舍。”


  許箴才不管他,依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柳相宜與嶽雲棋看一眼簡言,紛紛追上去。

  簡言看著那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楊天日等人笑著湊過去,“老大啊,你真的沒救了。”


  其餘一些人沒有見過許箴,紛紛八卦又激動的問:“誰啊誰啊?老大的女朋友?”


  簡言看一眼眾人,淡淡的開口:“知道太多對你們沒好處,趕緊的,還沒有比完。”


  邊上的隊友很鬱悶,明明是你場上離席的,現在又說還沒有比完,你也知道還沒有比完。


  離開籃球場沒多遠的許箴一直被兩個舍友打趣,“哈哈哈,你也有被說的答不上話的時候,哈哈哈。”


  許箴聽著兩人開心爽朗的笑聲,好笑又好氣的說:“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每次都是這樣。”


  “但是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嶽雲棋笑得臉頰通紅。


  許箴哭笑不得的打一下她們,“真是夠了,吃飯!”


  雖然月事差不多過了,但是天氣實在是冷,尤其是天一黑,溫度像是又下降幾度,如果吹點小風,那滋味更是不用說。


  許箴握著一杯暖暖的奶茶,瑟瑟發抖的說:“要是再冷一點,會不會下雪啊?”


  嶽雲棋興奮的說:“好多地方下雪了,要是零度,應該會下雪,早些年不是也下過嘛。”


  許箴鬱悶的說:“我沒看到。”那是高二的寒假,自己睡醒發現空間朋友圈都是說下雪了,而自己睡到中午才醒,堪堪錯過,很捶胸頓足。


  嶽雲棋無奈攤手,命中注定,我們有什麽辦法。


  三人說說笑笑回宿舍,然後洗漱上床看書。


  許箴憂心忡忡的說:“我覺得我會考不過,看這些試題都好難。”英語向來就不好,現在看四級,更是像天書一樣。


  柳相宜也苦著臉,“我做了幾套,都是錯一大半。”


  嶽雲棋滿不在乎的說:“反正我已經放棄了,還有五天,我不相信奇跡。”


  柳相宜語重心長的說:“還是要拚一下的,有可能真的有奇跡呢。”


  嶽雲棋急忙道:“不是不是,我相信奇跡,但是我不相信它會在我身上發生,小箴箴倒有可能。”


  許箴莫名其妙的看她,怎麽突然扯到我身上。


  嶽雲棋笑眯眯的說:“簡大神都收了,有什麽不可能。”說著起身抓著許箴的手念念有詞,“錦鯉保佑錦鯉保佑,祝我四級過過過。”


  許箴滿頭黑線,用力的掙回自己的手,能不能正常一點。


  柳相宜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哈哈哈哈。


  睡覺前簡言發信息給許箴,很直接:身子怎樣?


  許箴:沒事了。


  簡言看著信息鬆一口氣,懶洋洋的打字:還有五天四級,複習得如何?


  許箴歎氣,在心裏哀嚎,為什麽你也問,真的是無處不在啊,悶悶的回複:一般般,好難。


  簡言:單詞,重要句式,其他的先放下。


  許箴:我知道,我明天開始隻看單詞跟練習聽力。


  簡言:好好複習,早死早超生。


  許箴鬱悶的抿嘴,飛快的回複:不用你告訴我這個殘忍的事實。


  簡言無聲的笑了起來,慢悠悠的打字回複:所以好好努力,不然你知道的。


  許箴無奈的歎氣,懶洋洋的回複:嗯。很敷衍。


  簡言看著信息微微蹙眉,隨後一笑:考過了我有獎勵,驚喜。

  許箴眼睛一亮:什麽?

  簡言:考過了就知道了。


  許箴跨下小臉:還有好久。


  簡言:沒有信心嗎?


  許箴看著信息,握緊拳頭:當然,我一定可以考過的。


  簡言看著信息,嘴角輕揚。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到很晚,然後道晚安睡覺,一夜無夢。


  工作日,周一時很多學生是:才星期一,什麽時候才到周末啊,好久。周三:星期三了,過了今天就很快了。然後一轉眼到了周五晚。眾人歡歡喜喜開開心心的回家,隻有明天準備考試的娃在抱著手機哭訴,明天要考試了,可是控製不住玩手機的手,嚶嚶嚶。


  但是許箴不一樣,那天晚上後就一直專心致誌的複習,很勵誌!


  十二月十五號上午,下半年全國大學英語四級考試如期而至,各位考生早早就整裝待發的在考場外等候,心情亦是激動,亦是忐忑,亦是緊張,亦是信心滿滿(這個應該沒多少人),反正什麽樣的都有。


  八點半考場開放,考生入場,九點各位考生開始答題。


  第一次考四級,並且沒有做過練習題的考生此時心裏是崩潰的,答題卡一,別人都在寫什麽?題目在哪裏?要寫什麽?啊啊啊啊,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幹什麽?

  而知道程序的考生多數是眉頭緊鎖,滿心疑惑,這個單詞什麽意思?我要寫什麽?這個題目是什麽?

  作文結束後是聽力,對於英語不怎麽好的人來說,這絕對是天書般的存在,全程一臉懵逼,能聽出來的隻有男聲女聲,其他的,I don''t konw.

  接下來的題目,如果英語單詞積累的不錯,那應該不是問題,難的是翻譯,你永遠不知道大學英語四級的翻譯會出什麽驚世駭俗的題目,也許你會不服,也許你會嗤之以鼻,但是試卷隻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就是這麽酷!

  寒風刺骨般的兩個多小時過去,安靜的校園一下子熱鬧起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你作文是什麽?”


  “我……”


  “你翻譯是什麽?”


  “我……”


  “我以為聽力有試聽,然後一題就過去了……”


  ……


  充斥著耳膜的全部是討論試題的聲音。


  許箴哭笑不得的出考場,一看到嶽雲棋她們就笑著衝上去,“死了。”


  嶽雲棋拍開她的手,“死了還笑得這麽開心,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寫什麽,聽力全程懵逼。”


  “我也是。”柳相宜鬱悶至極的開口。


  許箴哭笑不得的說:“我是全程懵好嗎?翻譯作文都是中文式英語。”


  江月哭喪著臉,“我單詞都忘完了,智能發展這些是什麽東西,救命……”


  嶽雲棋沒心沒肺的說:“看到試卷的時候我就死心了,手腳冰涼冰涼的。”


  許箴笑著拍拍她的肩膀,“還說貼多點暖寶寶,心冷是暖不了的。”


  柳相宜哭笑不得的說:“走啦,吃飯,反正怎樣都過去了,死就死吧,明年再戰。”


  四個姑娘氣勢洶洶的往食堂走,很沒心沒肺。


  每年四六級過後網上都是各種吐槽,今年自然不例外,許箴與柳相宜她們在網上看著各位網友的哭訴,心裏很平衡。


  下半年四六級總結一句話,天冷,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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