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拙略的手段
現場有的人不太讚同遲嚴風的做法,也有內部一些年輕的員工低聲尖叫,吐槽他們的總裁怎麽可以這麽帥。
啊啊啊啊護妻狂魔啊!
一旁的簡單看的也是兩眼冒桃心,哎呀老板真的是太帥了呀!
郝校冷嗤一聲,不服輸的靠近簡單,“要是有人欺負你,我也可以這樣。”
“嗤。”簡單白了他一樣,“走開走開,我才不需要嘞。”
但是嘴角還是勾起了滿足的笑意。
遲嚴風受益,安書瑤當然卻之不恭,眨眼的工夫幾杯紅酒全部從秦柔的頭頂澆灌下來,這種虐殺對手的感覺,她隻有在拍戲的時候才體驗後,可解恨的酸爽度遠遠不及真刀真槍。
著實爽歪歪呀!
秦柔說來也奇怪,原來是從不隱忍的性格,這一刻卻格外的安靜。
憋著猩紅的眼甩手擦了擦臉上的紅酒,看著安書瑤和遲嚴風,冷笑著點頭,一副我記住你們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表情。
轉身狼狽跑出主會場。
年會的抽獎活動,衝淡了安書瑤和秦柔之間的爭論,讓原本安靜看熱鬧的氣氛再次高漲起來。
人聲鼎沸,也漸漸到了結尾。
遲嚴風拉著安書瑤的手,郝校帶著簡單,幾個人一起去後場找阿玄會和。
阿玄報告:“總裁,西南女衛附近的所有監控我都查過來,沒有任何異常,找不到線索。怎麽辦?”
安書瑤仔細回憶了一下倒水時候看到的手以及淡紫色的衣襟,“阿玄,你不用查監控器了,去把鼎豐酒店裏所有的保潔召集起來。”
“保潔?”阿玄納悶,郝校和簡單也有些驚訝,簡單說:“書瑤,你懷疑是秦柔指示保潔做的?”
“是不是秦柔指示的還不好說,他們給我澆水的時候我看到了衣服和其中一個女人的手,穿的衣服衣袖是淡紫色純棉衣料。今天你們將酒店入場把控的那麽嚴格,所以做這件事的人隻有可能是酒店內部員工,我聽到聲音是兩個女人,保潔的可能最大。快去召集吧,我試試看。”
遲嚴風覺得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招呼阿玄,“快去吧,動作要快,免得人跑了。”
“是。”
召集保潔不難,辨認的過程也很順利,幾乎沒廢什麽力氣安書瑤就揪出了算計她的兩個人。
在遲嚴風超強的氣場加威脅下,那兩個人毫無吹灰之力就招出了秦柔。
人群被遣散,年會出入口也解開了封鎖,兩個保潔被阿玄送去警察局以示懲戒。
遲嚴風本想將秦柔留下來,給她點顏色瞧瞧給安書瑤出氣。
安書瑤卻拒絕了。
簡單在旁邊嗤笑一聲,“這拙劣的計劃,秦柔的智商真是感人,這麽愚蠢的白蓮花老板你以前為什麽還當個寶貝?”
這話一出,就有些尷尬了。
安書瑤也表示無語,不過並不生氣,嘴角帶著笑意,“看來你以前的眼光和我一樣,真是差的離譜。”
“唉。畢竟還是年輕。”遲嚴風大言不慚的說,伸手摸著安書瑤的長發,“你心裏如果不舒服,我現在叫人將秦柔帶過來隨便你怎麽懲罰。” “算了。”在酒水上已經給了她那麽丟臉的懲罰,得饒人處且繞啊。
她也沒指望秦柔能感激,也無所謂那個女人的記恨,她隻做她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就好啦。
“況且她也沒有真的想把我怎麽樣,對我也算手下留情了。你們不知道,我剛入行拍戲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事,那時候他們往女衛裏扔的是蛇,秦柔的把戲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小汙見大汙了。”
簡單一拍巴掌,“我知道那次!你還上了頭條!臥槽那次被蛇咬是有人故意的?新聞爆出來不是說你拍戲的時候意外受傷嗎?你怎麽從來沒跟我說?”
安書瑤苦哈哈的笑,“也算因禍得福了,這種事有什麽跟你說的?也不過是多個人糟心而已,你又幫不了我什麽。”
“那個時候是為什麽啊?不會是容暖對付你的吧!?”簡單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完全不顧在場人物關係和場合會不會尷尬。
安書瑤笑道:“什麽跟什麽呀,那次是因為搶角的事,那是安氏集團投資的戲,我一個新人空降成為女主引來的悲劇。”
所以在剛才發現自己被困衛生間的時候,她才會表現出那麽恐慌的樣子。
就是怕秦柔和那群女人一樣陰狠,丟進來的是蛇,她是被咬怕了。
知道是冷水,她就淡然多了。
聽到這裏,遲嚴風雖然什麽都沒說,心頭已經心疼的快要炸裂了。
默默牽住安書瑤的手,“以後有我在,你不需要再那麽辛苦的打拚了。”
“沒事啦,都過去了。”現在憑借她在圈中的地位,即便沒有安氏集團和遲嚴風的支持,也不會再吃那樣的苦了。
泰山載著遲老爺子趕到鼎豐酒店的時候,年會已經在收尾,遲嚴風安書瑤等人都已經離開了。
看著華麗退去後的宴會廳,想著遲嚴風和安書瑤已經領證的消息,遲老爺子氣的氣血上湧,整個人的臉色青紫青紫的,看著很讓人擔心。
泰山小心翼翼道:“老爺,年會好像已經結束了……少爺和安小姐好像也走了……”
“給遲嚴風打電話!讓他立刻給我滾回來!”
“來的時候已經打了一路,少爺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郝先生的手機打了沒人接。”
“給安書瑤打!”遲老爺子用力剁著拐杖咆哮,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我這就打這就打,老爺您先去那邊坐一下休息休息,不要激動。”
老爺眼珠子一翻,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隻覺得自己的血壓蹭蹭蹭的往上竄。
遲家門楣高傲了一輩子,最後還是被安書瑤那個小三的女兒給破了例,結婚了又怎麽樣,他即便讓遲嚴風變成個二婚也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丟人,丟死個人啊。
“秦柔人呢!?把她也給我叫回來!?”是她一個電話打回來讓他知道遲嚴風和安書瑤領證的消息,捅破了天門陣的人這會居然消失了,老爺子更生氣。
這群年輕人,就沒有一個辦事靠譜的!
年會結束,現場有專業錄影師錄製下來的視頻被發往電視台,作為標榜年會滾動播出。
容暖的香閨。
粉紅色沙發上,霍明澤頹廢的窩在中央,大長腿搭著茶幾,周圍堆滿了空空倒到的酒瓶子。
容暖從樓上走下來,看到他依舊在這裏懷疑人生,也不敢主動打擾,無從勸說隻能默默陪伴。不然她還能怎麽樣。
她又不像安書瑤那麽財大氣粗,有一個那麽有底氣的娘家,說給霍明澤開個經濟公司就開了。
聽到撿酒瓶子的聲音,潛睡的霍明澤掙紮了一下,悠悠轉醒。
他微長的發很淩亂,胡茬橫行,眼窩深陷,濃黑的黑眼圈特別嚴重。
低迷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往日朝氣十足的一線小生模樣?
他的痛苦容暖是理解的,也是包容的,他的敏.感她也盡量不去觸碰,但並不代表看到這樣的他她心裏不厭煩不討厭。
可既然選擇在一起,又能怎麽樣呢。
盯著他看了幾十秒,隻能歎息一聲,彎腰繼續收拾茶幾上的酒瓶子。
霍明澤拖著自己還沒醒來的身軀坐直,打了個酒隔,似睜非睜的看著眼前委屈巴巴的女人。
“你剛才去哪兒了?叫你也不回應。”
伸手就要去抓容暖,容暖下意識的後台一步躲開了,臉上的笑容不減,“出去見了一個人。”
“誰啊。”
“就是朋友啊。”
茶幾上的酒瓶子都放到地上,規整好,容暖就要離開。她已經沒什麽耐心麵對如此頹廢的霍明澤。
可是還沒有醒酒的霍明澤並看不出來眼色。
在容暖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力道驚人的大,緊緊將她禁錮住。
“阿澤你幹什麽?快鬆手,你弄疼我了。”容暖身姿妖嬈,五官魅惑,麵對霍明澤,即便再生氣,也是溫聲細語。
“你過來,不要一直反抗我,我就不會使這麽大力氣了。”
看到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盡管心裏有些不耐煩,可到底被心疼壓製住,歎息一聲,湊到霍明澤麵前,任由坐起身的他抱住自己的腰身。
他說:“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出息?”
“是。”她直言不諱。
霍明澤顫然一笑,“上午你出去是去找安書瑤和遲嚴風了吧?”
“嗯。”
“你說了我現在的慘狀了?”
“嗯。”
“然後呢?她怎麽說?”
想到安書瑤決然的態度,容暖的眼眶再次泛紅,“我們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她的事,事情到了這一步,你還指望她會手下留情嗎?”
是啊,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心知肚明那個女人一旦決然起來就不會有絲毫心慈手軟。
狹長的眸子瞬間變的陰冷起來,霍明澤抱緊容暖楊柳般的細腰,“雖然我一無所有,但是我不會一直這麽頹廢,也不會撇下你不管。你不用害怕,以後也不要在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聽到了嗎?”
即便沒有星光,他也還是娛樂圈無可忽視的閃耀巨星。
大不了重新出山拍戲,即便因為出.軌的事情身價暴跌,隻要養得起容暖,隻要肯有導演給機會,早晚都會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當年那麽難,他也不咬牙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