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怎麽可能忘記
“其實我隻是沒有想好到底應不應該和你在一起。”如果現在肯為她如此的是冷蕭然,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選手攜手。
任何拒絕,都沒有我不愛你來的傷人。
郝校嘴角那抹笑意,在聽到簡單這平淡的陳訴後,慢慢變的僵硬。
“你還是沒有忘記那個人?”
是啊。
怎麽可能忘記。
簡單苦笑低頭。
那麽多年的傾心相戀,那麽多的溫情回憶,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隻不過,她是一個有理智的人。
她知道她遠離冷蕭然,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但這並不代表可以輕易的接受另外一個男人。
“郝校,你給我一點時間吧。”
這段時間裏,她會努力搞清楚自己的感情歸宿。
雖然心裏宛若被人塞進了一顆大石頭,但是郝校沒有鬆開簡單的手。
反而是抱緊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極盡.寵.愛。
“我會一直等你。”
我會一直等你。
這句話,如此的似曾相識。
簡單心頭微痛,沒有再推開郝校,而是微微點頭。
跑車疾馳,很快就到了醫院。
醫院門口,倆人一起下手,看著豔紅色的十字架,簡單努力做了個好幾個深呼吸。
郝校說:“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有我在。”
簡單嘴.巴一咧,算是笑了。
遲嚴風受的都是皮外傷,打了個局部麻在手術室裏弄完了縫合手術後就被推進了vip病房。
安書瑤一直在床邊守著他,“疼不疼啊?”
傷口被包紮,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嚴重。但是一百多針的傷口,想想也是多此一問。
遲嚴風摸著她的頭,溫柔的笑道,“現在還在麻藥中,不疼的。”
“對不起,都怪我。”
低著頭,安書瑤忍不住聲淚俱下。
麵對危險的時候沒有哭,獨自等在手術室外沒有哭,這會兒麵對他柔情蜜意的安慰聲,她再也堅持不住。
握著他的手忍不住的掉淚。
遲嚴風心疼的呦,“都是皮外傷你不要內疚,這也不幹.你的事。”
“等查出來是誰做的,我們來本帶息還給他!”
“好。”
說到這個問題,遲嚴風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阿玄,“派人去查了沒有?”
阿玄立刻上前兩步,“老板,已經派人在查了,你放心,不管動用多少力量我都會把那個人揪出來!”
看到遲嚴風好好的,阿玄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遲嚴風點頭。
拖著自己的身軀靠著床背調整了一下坐姿,抽出床頭櫃上的紙抽細心的給安書瑤擦眼淚。
“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我這麽努力的保護你不是為了讓你掉眼淚的。”
安書瑤乖乖聽話,結果紙巾擦幹了眼淚,順便擰了把鼻涕。
想要扔掉,卻忍不住玩心大起,遞給遲嚴風,“你要嗎?”
“拿走!”遲嚴風瞪著好看的眸子驚叫,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阿玄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安書瑤也是,仰頭大笑,難得的開心。順手將鼻涕紙扔進了垃圾桶,“我難道還能真的給你嗎?瞧把你嚇的。”
遲嚴風嘖嘖搖頭,“你什麽事幹不出來?”
安書瑤:“……”
布滿消毒水的病房裏,因為這一個玩笑,氣氛歡愉起來。
郝校和簡單在保鏢的帶領下來到病房,看到這氣氛,簡單莫名鬆了口氣。
看來即便經曆了一大堆驚心動魄,書瑤的心情也還不錯。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少挨罵兩句。
哪知視線剛一觸及到他們,安書瑤嘴角的笑意瞬間收起。
遲嚴風輕笑,“你們兩個,可終於回來了。”
郝校三步並兩步飛奔到床邊一把抱住遲嚴風的腰,哭喪似的吼道:“天哪我的兄弟,你怎麽傷成這樣?!”
遲嚴風嫌棄的將他推開,“我還沒死呢。”
郝校委屈,“我這個傷心,你胡說什麽呢!”
“你要是真的傷心就不該作死。”
杵在門口的簡單,弱弱的走到遲嚴風病床前,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全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見他們不再玩笑,她才弱弱的發聲,“老板,書瑤,對不起。”
說完頭埋的更低。
郝校哈哈替她打圓場,“哎呀,心情不好誰還沒個任性的時候?大家都是一家人你道什麽歉呀?書瑤不會怪你的!”
簡單抬頭瞄了一眼安書瑤,又立刻沉下頭,不敢說話。
遲嚴風始終輕笑著。
郝校默默的推了他的大.腿,想要用眼神和他交流讓在安書瑤麵前幫簡單說說話。
奈何遲嚴風的整條大.腿毫無知覺,郝校懟了半天,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郝校卒。
僵持了許久,就在簡單以為安書瑤要用眼神吃了她的時候,這小女人從看護椅上站了起身。
“簡單,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卻被奔過來的郝校攔住,“書瑤,我知道這次簡單有點任性了,讓你們擔心不說,還害的嚴風受傷。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原諒她吧。”
安書瑤沒有回應郝校。
逼人的視線盯著簡單,“你跟我談還是不談?”
“談!”簡單分分鍾甩開郝校的手,跟著安書瑤出了病房。
郝校不死心,想要追上去,遲嚴風立刻示意,阿玄接受指令,攔住了郝校的去路。
“郝少爺,夫人和簡單是很多年的閨蜜了,倆人之間有外人聽不得的悄悄話,你就不能給她們留點空間嘛?”
“你知道個屁啦!讓開!”郝校自然不是怕簡單挨安書瑤說那麽兩三句。
隻是他覺得現在不是時候,那丫頭的心勁才剛剛扭回來一點,安書瑤不管三七二十一幾句話就會打的煙消雲散。
那他這麽長時間的努力就都白忙活了。
阿玄看不懂郝校的緊張,但是遲嚴風看得懂。
坐在病床上,他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淡然一笑,“你安心過來陪我吧,書瑤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
郝校無奈,歎息一聲蹬蹬瞪跑回病床前坐下,“看你這表情你應該知道些什麽吧?看在我曾經無數次幫你和安書瑤的份上,我覺得你理應告訴我她們出去談什麽?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遲嚴風長臂一身,從床頭櫃的水果盤裏拿起剛才安書瑤削到一半的蘋果和水果刀,遞給郝校。
“把這個蘋果削了,我就告訴你。”
“……遲嚴風,你使喚我!?”平時使喚他查這查那就算了,這會兒居然使喚他幹活!
叔能忍嬸不能忍! 遲嚴風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可以不做,待會簡單進來直接炸毛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郝校拿半拉眼珠子瞪他,無奈之下,隻能認慫。
乖乖低頭配合。
遲嚴風和郝校一起長大,共同處理和經曆的事情遠比和安書瑤多的多。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
看他這幅德行,看來是動了真心了。
遲嚴風也不再逗他,“知道你喜歡簡單,書瑤出去隻是為了幫你,你也太小看我們夫妻了。”
“幫我?”郝校聽著怎麽那麽不信,“我爸因為我對簡家施壓,簡單都生氣了,書瑤會不生氣?”
“這是兩碼事。”
“那她氣勢洶洶的把簡單找出去談什麽?真的就為了私自去了鬼島想要罵她一頓?”那也不至於背著他們吧……
遲嚴風搖搖頭,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你調查別人的能力那麽強,怎麽就不想著查查自己喜歡的人。鬼島又不是可以吃喝玩樂借酒消愁的地方,你怎麽就不動動腦子想想她為什麽會去?”
對啊……
昨天晚上他們在山洞裏待了一.夜,他也沒有想起來去詢問簡單這個問題。
她到底為什麽去鬼島?
放下手裏的蘋果就要出去問個究竟。
“你幹什麽?”遲嚴風叫住他。
郝校說:“我去問問她,是不是和冷蕭然有關係。”
“行了,都什麽時候了才想起來。等等看她們兩個的談判結果吧。”
郝校想了想,好像也對。
現在突然衝出去算怎麽回事呢?
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椅子上,目光觸及到遲嚴風腿上包紮的傷口,“對了,你這傷沒什麽事吧?”
遲嚴風白了他一眼,一臉你還知道關心我的表情,“皮外傷,已經處理過了,沒事。”
“海上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已經打過電話讓我爸介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這麽點事不用勞煩郝叔叔,阿玄會處理的。”
突然被點名,阿玄立刻上前,“是啊郝少爺,雖然過程比較曲折,但是已經有眉目了。您不用勞駕郝先生。”
“不礙事,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如果他的人來問你什麽,你如實相告就是了。”
阿玄不知道如何回應,看向遲嚴風,遲嚴風點頭示意,他才敢說,“好,多謝郝少爺相助。”
“靠,嚴風的事就是我的事,跟我客氣什麽,莫名其妙!”郝校翻了個白眼,對遲嚴風說:“對了,你有沒有再招幾個助理的打算?我怎麽發現你身邊能用的心腹就阿玄一個人?你想把他累死嗎?”
“阿玄在培養,合適了會帶出來和你見麵,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還有心思管我的助理呢。”
遲嚴風一臉你心真大的表情。
郝校傲嬌冷哼,懶得管他。
拿起剛才他自己削的蘋果,亢吃就是一口。
遲嚴風滿臉黑線,“這難道不是給我削的麽?”
郝校哼哼,“你壞的是腿又不是手?想吃自己削!”
遲嚴風:“……”
好,很好,非常好。
遲嚴風扯了扯被褥,薄涼的唇角勾起一抹皎潔的弧度。
伸手從枕頭下麵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放到耳邊。
“書瑤啊,剛才你跟我說的那個事兒,就是讓簡單離郝校遠一點的事,我覺得靠譜,你和簡單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