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本王不介意一把掐死你
“額,皇叔啊,奴才臉皮薄……嗬嗬……您看、您要不要.……”轉過臉,她訕笑著說道。
寂將臣掃她一眼,挑眉說道:“你與本王都是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腹黑!絕對的腹黑!他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是個女人,不說破無非就是想整她。要看是吧,那就隨便看好了。
捉弄歸捉弄,江沉魚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寂將臣還是挺有風度地閉上眼睛。
“穿好衣服就去給本王再換些水來。”大約摸她穿的差不多的時候,寂將臣吩咐道。
拿手指頭在水裏試探一下,江沉魚說道:“可是水還是熱的。”
“你弄髒了。”淡淡地看著她,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坐在小廚房的灶台上,江沉魚將袖子舉在麵前嗅了又嗅。她哪裏髒了?無非就是有點糞臭味罷了。
憤憤不平地脫掉襪子,拿腳在熱水裏涮啊涮。死寂將臣,髒死你。
好不容易把一池子的水重新填滿,不待她喘口氣,寂將臣就命令道:“過來給本王搓背。”
於是,累的隻剩半條命的江沉魚又開始了搓背工的工作。
拿著毛巾繞到他的身後,江沉魚意外地發現他的背上有數道深淺不一的傷痕,其中最長最大的幾乎斜著貫穿了整個背部。
前世從事特工這一行,她也沒少受傷。憑著經驗她可以判斷出,這道傷疤絕對差點要了他的命。
在丞相府裏時她沒少聽丫鬟們議論過他,說他十七八歲便被先帝派去邊關戍邊,這一戍便是十年,直到先帝逝去前一個月才被召回皇城。
這十年來金陵皇朝與敵國經曆了大大小小數百場戰役,其中不乏惡戰,這些傷痕應該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吧。說起來,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受了重傷。
思及此,她的目光掃向他的前胸。左肩上的傷口還殘留著敷過藥的痕跡,被她用火藥燒過的地方,新肉已經長出來了。
嘖嘖,這男人的生命力簡直不是一般的強悍。那樣嚴重的傷若換做是她,鐵定要在床上躺上大半個月,可他竟像個沒事人似的,真是不可思議。
心裏這樣想著,她便好奇地伸出手去戳戳那傷口。
“嘶!”寂將臣痛得微微皺起眉頭,一把拍掉那隻毛爪子。“江小魚,本王不介意一把掐死你。”
“嗬嗬”江沉魚尷尬地摸摸被打痛的小手,訕笑道:“皇叔,你肌肉好好。”
冷冷地瞪著她那張嬉皮笑臉的臉,寂將臣突然沉聲喝道:“滾出去!”
被擰出去罰站到後半夜時,凍得蜷成一團的江沉魚猛然醒悟過來:她,似乎讓某人記起了那非常不愉快的往事了。
第二天一早,當她還蜷在門外打瞌睡的時候,寂將臣便已穿戴整齊地開門了。
房門吱呀的那一刻,江沉魚趕緊起身拿袖子一抹嘴角的口水,點頭哈腰地媚笑道:“皇叔,早啊。”
掃一眼她那狗腿子的模樣,寂將臣說道:“你倒真是個當奴才的料。”
“謝皇叔誇獎。”江沉魚沒臉沒皮地笑道。
斟酌片刻,寂將臣說道:“女扮男裝混入皇宮是殺頭的死罪,就算江丞相豁出老命也未必保得了你。江沉魚,你好自為之。”
雖然江沉魚心裏很清楚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被這樣直接地說出來還是讓她吃了一驚。更讓她訝異的是,他似乎不準備揭發她。
寂將臣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語調平淡地說道:“與其讓你在外麵禍害百姓,不如讓你留在宮裏被那些太監、娘娘們禍害。”
江沉魚嘿嘿一笑,衝寂將臣豎起個大拇指。“皇叔,高明!”
“再者,你留在宮中,本王才好盡情折磨你。”黑眸掃她一眼,寂將臣勾起一邊唇角,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下江沉魚笑不出來了,她就知道這廝根本沒那麽容易放過她。
“待會兒皇帝新封的嬪妃們就要入宮了,你去宮門口把她們迎進來吧。”頗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寂將臣一拂衣袖大步而去。
新妃入宮?新帝的後宮已經有二十來個妃嬪了,還要那麽多幹嘛?再說了,他不是整整三年都沒有寵幸過一個女人嗎?說不定人家壓根就不喜歡女人呢?萬一她的猜測是真的,豈不是禍害了那麽多如花似玉的女人?
身為小小太監,這些事情在心裏想想就好,天家人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她來操心。
一路小跑著衝回自己的房間裏,同房的小太監元希已經幫她領回了早飯。三兩口喝完那隻有幾粒米的稀粥,再塞一個包子進肚子裏,她打著飽嗝歪倒在了木床上。
今天天氣這麽好,就讓那些新來的妃嬪們多等一會吧,等她睡飽了再去接她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