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更多的謎題
朱高煦剛離開客棧,就轉身進了客棧旁的巷子。
“他就是從這裏進去的嗎?”
“回殿下,就是這裏。”
“那好,給我把這裏看好了,今晚誰也不許出來,出來一個抓一個。”
“是!”
客棧,陸淮的房裏。
陸淮坐在椅子上,薛城跪在地板上。
“跟我說說,你叫什麽,你為什麽叫我少主,還有是誰叫你來的。”
陸淮手裏也在摩挲著那塊玉佩,這玉佩是父親在陸淮中舉之後送給他的,玉是一塊好玉,怎麽還能讓這種賊子下跪喊自己少主呢。
“您不知道?”
“知道什麽?”
“小人名叫薛城,那塊玉佩我五年前見過,那時候在揚州被一個姓江的人抓住了,就為了我偷的這塊玉佩,之後聽到他們說玉佩的主人姓陸,我差點為這塊玉佩丟了一隻手,之後他們答應不砍我的手,隻是要我幫他們做事。”
“你說還有個姓江的?”
“對,我就是被他抓住的,不過我隻知道他姓江,我一直叫他江先生。”
陸淮聽到這話就陷入了思考,“揚州,姓陸,姓江,還有這塊玉佩,應該就是父親和江叔。”
陸淮看向薛城,問道:“那江先生這次叫你來幹什麽?”
“偷東西。”
“偷什麽?”
“一個名冊。”
突然陸淮的腦子裏如同響起驚雷。
名冊!
又是那個名冊,原來一直要拿到名冊的是江叔,難不成江叔懷疑父親了?
陸淮想了想,跟他說:“你回去就說沒找到什麽名冊,而且不許說我跟你談過話,若是被我知道你亂說話,小心你的腦袋,今晚就在我這裏待著吧,漢王殿下估計在下麵等著你出去呢,明日再走。”
“多謝少主救命之恩,我回去絕對不會說今日和少主見麵的事情。”
陸淮一晚沒睡,全在想著江叔,父親還有那個名冊裏麵的事情,還有當初在將軍山上的那個人跟自己說的“陳先生”到底是誰?還有江允,自己還能不能信他?
許多謎題困擾著陸淮,讓他一晚上都沒睡。
薛城一大早就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了,甚至他出門的時候連江允還沒來客棧。
“他出來了?”
朱高煦也剛起床就接到了昨晚守著的探子的匯報。
“叫他們跟著,然後監視住,這個人有用呢。”
他也很好奇昨天晚上那人和陸淮說了什麽,自從那個冊子掉到陸淮手裏,朱高煦就感覺有一張大網籠罩在京師上空。
放下粥碗,嘴裏喃喃道:“難不成這都是你的手筆,建文。”
……
陸淮頂著兩個黑眼圈打開房門,六子還嚇了一跳,以為東家怎麽了呢,像是被誰打了兩拳。
張淑敏又是一大早的來找他,今天陸淮是直擺手,還讓她看自己的黑眼圈,實在不能陪她出去。
“你看,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陪你出去嗎?也不體諒體諒我。”
“好啦好啦,那今日就不讓你出門了,我就在你客棧裏好了,反正你給我講課也是一樣。”
陸淮聽到這話,瞬間頭大,這怎麽還甩不掉呢。
“你老實說,是不是又跟你二嫂吵架了。”
陸淮覺得她這幾天老來自己這邊就是因為在家裏受氣,來找自己出氣了。
“你咋知道!那女人又打了我的丫鬟,我也想和嫂嫂說,不過那些姐姐們都勸我別去,真是太憋屈了。”
“真是的,你這每次受氣都拿我出氣,罷了,今日就再陪你一天,不過我覺得今日不一定能整天都陪你。”
張淑敏聽到這話十分好奇,問道:“為啥啊?”
陸淮給了她一個神秘的微笑,沒有答她。
此時的江家,薛城跪在地上,江全和沈郯坐在椅子上。
“你說名冊不在陸淮那?確定嗎?”
“小人確定,我昨晚查了很多次,都沒有查到有什麽名冊。”
揮了揮手讓薛城先退下,江全拿起一杯茶和沈郯說道:“名冊不在陸淮那裏,那在什麽地方呢?你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我在錦衣衛裏的探子甚至冒死查了錦衣衛裏也沒有那本冊子。”
“不急,既然陸淮沒有拿到冊子,那我們就繼續保護他就行,讓他成為真正的局外人,以他和太孫的關係,保住客棧這個據點應該沒問題。”
外頭突然進來一個家丁,在江全耳邊說了兩句。
江全喝了口茶,跟沈郯說道:“有幾條尾巴跟著來了。”
“處理好了嗎?”
“既然我說出來,那就已經處理幹淨了。”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品茶。
……
朱高煦看著麵前沒了耳朵的十來具屍體,攥緊了拳頭,自己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呢,自己派去跟蹤的人被殺了,還把屍體耳朵割了,這是在挑釁他漢王。
“豎子安敢欺我!取老子披掛來!”
準備直接殺向客棧,拿了陸淮問問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居然敢如此羞辱一位國朝王爺。
還沒出軍營,宮裏的小太監便帶著朱棣的口諭來了。
口諭很簡短,隻有三個字“滾回去”。
朱高煦氣的直接砍樹,硬生生把一棵樹砍倒了,也把那小太監嚇得夠嗆。
太子府裏的朱瞻基也收到了口諭叫他去宮裏。
朱瞻基見到朱棣的時候,老頭正叫小太監搬了一張椅子躺在殿外曬太陽。
“乖孫來啦,你知道爺爺叫你來幹什麽嗎?”
“孫兒不知,請爺爺明示。”
朱瞻基確實不知道,自己在太子府待的好好的,突然召自己進宮,當然不知道為什麽了。
“你二叔手下死了十來個士卒,耳朵還被人割了。”
“啊!此人怎敢如此羞辱咱家!”朱瞻基聽到有人殺了二叔手下的兵還如此羞辱二叔,雖然二叔與他家不對付,但是羞辱二叔便是羞辱皇家,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
“爺爺再告訴你,那些士卒是因為跟蹤昨晚見過陸淮並且早上從那離開的一個賊子而死。你現在知道爺爺叫你來幹什麽了吧。”
“知道了,孫兒這就帶人拿了陸淮去審問。”
“蠢!那陸淮無甚必要,最重要的是查出那個賊子到底離開陸淮那之後去了哪,你把這個查出來,抓到那背後的人才行。”
“孫兒明白了,孫兒這就去布置。”
“懂了就好,你也別忙走,西洋人進貢了一種吃食的製作方法,雖然現在天氣涼了,不過還是可以吃的。”
……
此時的陸淮心裏正想著這朱高煦怎麽還不來找自己盤問昨晚的事啊。
他知道瞞不了朱高煦,所以早就編好了謊話等朱高煦來,可這都好久了,怎麽朱高煦還沒來啊。
沒等來朱高煦,卻等來了朱瞻基。
“懷文兄,前些日子你我喝的大醉,真是痛快,今日我又來找懷文兄了,不知你可否賞臉啊。”。
“太孫殿下邀請,我陸淮榮幸之至。”
聽到這聲音真是久旱逢甘霖,心裏高興的不得了,趕忙下去接朱瞻基,就留一個張淑敏氣呼呼的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