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沒有商量
頃刻間,周圍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一場可怕的戰爭。
“希南……”慕如煙聞到了危險的氣息,趕緊伸出手來輕輕的拉著他的衣袖,小聲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生怕他接下來會一不小心惹怒了蕭偌恒。
雖然她心裏麵也很生氣,可現在並不是他們發怒的時候,更不是任性的時候。
他們兩家本就盼望著這次的聯姻,能夠讓他們各自的勢力有所擴張。
若是這個時候來了什麽意外,恐怕會影響到他們的發展,更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婚事。
她費盡心機才將希南從慕如歌的手裏麵給奪過來,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努力成果功虧一簣。
希南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當他用餘光瞄見了站在一旁的慕如歌時,便沒有辦法沉住氣。
一想到自己是在慕如歌的麵前丟了麵子,他就覺得無比的難受。
可明明他的未婚妻都在身邊,他都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
“偌恒,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佑廷今天玩了一天,連飯都還沒有來得及吃,就來這裏等你,別為這種無聊的事情,浪費我們的時間。”正在局麵一觸即發的時候,慕如歌輕輕的拍了拍蕭偌恒的肩膀,對著他說道。
盡管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卻足夠讓在場的四個人聽的一清二楚的。
希南臉色一變,沉了沉,看向她的目光,越發耐人尋味,甚至帶著些許的不可思議。
無聊的事情?
她難道是在指,和他們相遇這件事情很無聊嗎?
而且,她出國這麽多年,就真的沒有想過自己一次嗎?
可是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她,想念她此時此刻在做什麽?想念她現在究竟過得怎麽樣?
上次見麵以後,他久違的都在夢裏,夢到了慕如歌,夢裏麵他們和好如初。
可是現在呢?
殘酷的現實,終究還是給了他狠狠一耳光。
希南越想心裏麵越是難過,手不斷地握緊,就像是正在努力地想要抓住什麽一樣。
“好。”蕭偌恒定定的打量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尋些什麽,最終卻也隻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直覺告訴他,希家那個少爺肯定對慕如歌餘情未了。
不知道為什麽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裏麵竟然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總覺得自己看重的珍寶被人覬覦,讓他恨不得想要將所有偷窺者碎屍萬段。
隨後,他們三個人便一起離開了。
希南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慕如歌的背影,直到他們徹底消失不見後,他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視線。
慕如煙望見他一臉惆悵而悲傷的表情時,她狠狠的握了握手,眼底劃過一絲狠毒的目光。
慕如歌!
就算你這次回來了,我絕對不可能會把希南哥拱手相讓的!
十幾分鍾後。
希南和慕如煙人就在這家咖啡廳裏吃東西。
慕如煙一抬頭,就看到希南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裏,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希南哥,你是不是還在想剛才的事情?”慕如煙體貼的詢問著他,聲音無比的溫柔,“你別太放在心上,我想我姐多多少少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所介懷的吧,不然的話這次回來以後也不可能不回家看一眼,更不可能對你那麽冷漠的,真的對不起,這一切都要怪我。”
“你不要胡說八道,和你有什麽關係呢?”希南聽見她自責的聲音,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卻還是耐著性子的安慰著她。
“因為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希南哥和我姐一定還是我們圈子裏最般配的金童玉女。”慕如煙說著,眼眶已經漸漸的紅潤起來,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會哭出來的模樣。
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希南也不免在心裏麵狠狠的罵著自己禽獸,怎麽可以讓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子傷心。
“你別胡思亂想了,傻丫頭,當年是我們兩個人有緣無份,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更何況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麽呀?”希南伸出手,將她擁抱在懷抱中,眉眼間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神色。
與此同時另一邊。
慕如歌他們三個人出來車後,她也能感覺到身旁的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看著他臉色陰沉,就好像是別人欠了他好幾個億的樣子,慕如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家夥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但是,她也不敢說話,隻是一門心思的在逗身旁的蕭佑廷玩兒。
“媽咪,媽咪。”蕭佑廷歡快的笑聲,在車廂裏麵不斷的回響。
蕭偌恒透過車鏡,偷偷的打量著身後的那個女人,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他今天這是怎麽了?
不斷為了一個女人失態。
先是做出不符合他風格的事情,隨隨便便的就嘲諷一個人,然後在看到其他男人對慕如歌有心思的時候,他心裏隱隱吃味覺得不舒服,又故意的在言語上羞辱對方。
想到這裏,蕭偌恒就感到一陣頭疼,伸出手來揉了揉眉心。
“你們兩個人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收回心思後,他這才開口詢問道。
慕如歌直到聽見他說話以後,她這才終於抬起頭來朝蕭偌恒看了一眼,“去吃西餐吧,而是在路上我就問過佑廷,佑廷想吃西餐。”
聞言,蕭偌恒不動聲色轉動方向盤,調了一個方向。
很快,他們三個人便一起來到了一家西餐廳。
三個人牽著手,走進餐廳裏,其樂融融的模樣,很是和諧。
餐桌上,慕如歌的所有注意力也統統都在蕭佑廷的身上。
第一次,蕭偌恒覺得他的存在實在是太過於多餘了。
“我忽然想起來,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吃過飯以後,蕭偌恒優雅的用餐巾布擦了擦嘴,放在一旁,看了慕如歌一眼。
慕如歌正陪著蕭佑廷玩兒的起勁兒的時候,忽然聽到他這麽說,抬起頭看向他,“什麽事?”
“還有幾天就是我們公司的周年慶,我正好缺少一個女伴,你不是有時間嗎?就陪我一起去。”蕭偌恒雖說是有事和她商量,可說話的口吻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