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沒有真正了解
蕭婉婷重重地歎上了一口氣,看上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起這一點,我其實也不是特別的懂我哥是怎麽一回事,也大概是因為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坦誠的麵對自己的各種情感吧。”
慕如歌見狀,也沒有再繼續的追問下去,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上去好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蕭婉婷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將話題引到了一個尷尬的氣氛,不免有些責備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嫂子,你還好嗎?”沉默了許久以後,蕭婉婷這才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詢問道。
慕如歌緩緩地抬起頭,朝著她淡淡的一笑,漆黑的眼底藏著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神色,“沒什麽。”
她表情溫溫,平靜的就像是沒有風的湖麵。
蕭婉婷努了努嘴唇,一副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樣子,可是看到慕如歌興致缺缺,似乎不願意說話,她也隻能作罷。
到了晚上,蕭婉婷因為有事情的關係,便提前離開。
而因為結婚的事情,蕭家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蕭偌恒便主動回去幫忙,
臨走之前,他更是將蕭佑廷也帶走了,為了讓她今晚能夠好好的休息。
今夜,獨自一個人呆在家裏麵的慕如歌,望著客廳空蕩蕩的,不知為何,心中竟隱隱的覺得有些落寞。
想到從今以後,自己就真的要和蕭偌恒父子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她仍舊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真實。
回想起在國內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慕如歌總覺得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讓人覺得很不真實。
“滴滴——”
就在她回憶的過程中,忽然間想起來的一陣聲響,在安靜的客廳裏顯得尤為刺耳。
慕如歌從個人世界當中回過神來,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放在手邊的手機,手機屏幕上的消息顯示來自蕭偌恒。
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看到蕭偌恒幾個字的時候,眼底不自覺的蕩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晚安,我的新娘。”
短信上的內容隻有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讓慕如歌心情瞬間變的晴朗。
她緊緊的握著手機,放在自己的胸口,片刻後才起身走向了臥室裏。
蕭家。
將一切事情都安排處理好之後,蕭偌恒獨自待在房間裏麵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家裏的那個小女人。
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聯係過她,隻要中途空閑下來的時候,他看過蕭婉婷發給自己的短信。
大概好像是在她晚上有事情,沒有辦法陪伴慕如歌了。
他拿起手機,在手中隨意的把玩著,最後卻隻是給慕如歌發了一條短信。
因為蕭偌恒心裏麵很清楚,如果今天晚上他聽到了慕如歌的聲音的話,一定會做出什麽不可思議的舉動來。
發過短信後,蕭偌恒靜靜的坐在窗戶邊,微微地抬著頭看向天空。
漆黑的夜晚靜謐中帶著幾分異樣的風情,讓人浮沉了一天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蕭偌恒安靜的享受這一刻,腦海裏卻不斷的浮現出慕如歌的麵孔,他微微地眯了眯眼眸,瞳孔顏色漸漸變深,深不見底。
“叩叩——”
房間裏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蕭偌恒轉過頭就發現蕭震庭從外麵走了進來。
“爸。”蕭偌恒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輕聲的呼喚著他。
語氣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
蕭震庭對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關於這件事情你還沒有告訴慕如歌嗎?”蕭震庭直奔主題。
他已經越來越看不透,自己兒子到底想著幹什麽了。
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卻一直不告訴慕如歌,可是不告訴卻又將對方娶回了家,實在是讓他難以琢磨。
蕭偌恒並沒有說話,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慵懶而優雅,他瞳孔微微地縮了一縮,表情驟然變得嚴肅起來,讓他們父子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漸漸的變得有些沉重。
見他一直不說話,蕭震庭忍不住將自己內心深處的那個猜測說了出來,“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此話一出,空氣裏便陷入到了一片詭異的沉寂之中。
蕭偌恒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平定無波。
“不是。”他揉搓著雙手,雲淡風輕的應答了一下,便沒了下文。
簡單的兩個字雖然沒有夾雜任何多餘的情緒在其中,卻也並沒有贏得蕭震庭的信任。
他長長一歎,靠在沙發上,眉頭不自覺的微微一皺,讓他多了一分不怒自威的莊嚴感。
“你自己是什麽想法,你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說你並不想告訴我?”蕭震庭一眼之間隱隱地浮動起一抹淡淡的光芒,暗自在心中琢磨他的真實想法。
蕭偌恒始終沒有將真實想法說出來,他越是沉默,越是讓蕭震庭不滿。
他忍不住的輕哼上一聲,繼續說道,“你媽對她並不是特別的滿意,直到現在提起了慕如歌也是非常的不開心,如果你沒有辦法盡早將這件事情解決的話,就算她來了咱們家,你媽也不會承認她的。”
“我知道。”蕭偌恒這次回答的很快。
他微微的抬眸,頭頂的燈光照射在他的眼睛裏,泛著一層薄薄的光暈,讓蕭震庭看不真切他現在的表情是怎麽樣的。
“你從小到大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我和你們兩個人操心,所以希望這一次你也一樣,不要讓我們失望,至於這件事,我還會繼續幫你瞞下去,不過……”蕭震庭話說到一半,頓了頓,認真的打量他一眼。
忽然發現,他的兒子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
就比如這一次,他猜來猜去都猜不準蕭偌恒到底想要幹什麽。
“不過,希望你不要讓事態惡化以後,才開始想辦法。”蕭震庭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他並沒有對蕭偌恒抱有太大的信心。
蕭偌恒點了點頭,神情異常的嚴肅認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放在桌子上的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