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向如此
話分兩頭，另一邊的齊德山這次又被陶奐訓斥，心中自然不悅。齊德山麵無表情地走著，眼睛一直盯著一個方向，弟子們打招呼他也隻是稍微點頭回應。
??“看樣子齊師叔又被首領給訓了。”杜寶坤小聲說道。
??“當然，齊師叔這麵無表情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馬飛說道。
??“聽說這次師叔帶回一隻修為很高的畢方，很是少見。”杜寶坤說。
??“對啊，隻不過首領的弟子易欣澤頭部受了點傷，因為這個師叔才被訓。”馬飛道。
??“曆練哪有不受傷的，醫好不就行了。”杜寶坤也為齊德山打抱不平。
??“誰說不是呢，大家都為師叔感到委屈，可誰又有什麽辦法。自從梧桐山之戰後，師叔便被孤立了。師兄，你有沒有發現首領對齊師叔非常苛刻？”馬飛回道。
??“都看得出來，齊師叔是喻隱之境最悲劇的人。”杜寶坤感歎道。
??“不，不，現在已經不是了，現在易欣澤是最悲劇的。”馬飛笑了笑說。
??“什麽個說法？”杜寶坤不解。
??“據說易欣澤失憶了，連法力都給搞忘記了。”馬飛一臉地幸災樂禍。
??“真的假的，確實夠悲劇的。”杜寶坤笑道。
??杜寶坤和馬飛是雨澤殿殿主劉炫明的徒弟，他們二人一同向雨澤殿走去。
??齊德山回到捷雷殿後便呆坐著，似乎在想什麽事情，又像是獨自在生悶氣。
??“師父，您累了吧，請喝杯茶吧。”於佑遠端著一杯茶小心翼翼地走去說道。
??“嗯，放那吧，趕了幾個時辰的路，你也休息去吧。”齊德山微微一笑。
??“好的，師父，茶您記得喝。”於佑遠抱拳後便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齊德山才想起喝茶，可喝的時候還是被燙了一下，不過齊德山還是慢慢地把茶喝完。
??這邊，華紹輝正在給易欣澤講除了太辰派，還有其他什麽勢力。
??“我們派在喻隱之境排名十二，在功郡我們太辰派的名號可是響當當的。功郡的南麵是盛榮州，寒宇山莊的勢力範圍在盛榮州西部，東部是蒼雲宗的勢力範圍，他們兩個勢力以盛古河為界。盡管盛榮州的資源極為豐富，可其他勢力無論如何也滲透不進去。再往南是資源同樣豐富的天垠湖，西部是護玉閣，東部是清淵派。屬實少見，韋榮江從東向西流入東海，離天垠湖最近的地方也隻有幾裏而已，可韋榮江竟然沒流經天垠湖。故此，韋榮江也就成為了盛榮州和天垠湖的分界線了。”
??華紹輝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這寒宇山莊、蒼雲宗、清淵派和護玉閣被稱為’喻隱四強’。功郡的西麵是今郡，那是不悱族的勢力範圍，功郡和今郡的界線就是我之前給你提到過的梧桐山。天垠湖的西南是鸞州，那是炎離族的勢力範圍，鸞州和天垠湖以烈江為界。清淵派和蒼雲宗的東麵是東海，東海東有一個勢力叫壑幽族。盡管壑幽族實力不俗，可我個人有些反感，因為壑幽族的首領析幽王一直覬覦我們這兒的資源。”
??“這麽多勢力，哪個實力比較強？”易欣澤好奇地問。
??“強弱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之前壑幽族實力最為強大，在不悱族的帶領下，十幾個勢力一同打敗了壑幽族。這之後不悱族實力最強，後來也被十幾個勢力聯合打敗了。現在在喻隱之境流傳較廣的是’喻隱四強’實力是最強大的，不過在我看來，隻是壑幽族和不悱族近些年低調了而已。”高鵬濤分析得一本正經。
??“這點我和鵬濤看法一致，也可能’喻隱四強’的實力不是最強的，可實力強弱並不一定能代表成敗。”華紹輝說道。
??“我還是不明白，不悱族和十幾個勢力打敗了壑幽族，十幾個勢力又打敗不悱族是怎麽回事？”這其中關係，易欣澤有些糊塗。
??“這就要說到三十一年前的天垠湖大戰了……”華紹輝剛要開始講就被高鵬濤打斷，因為高鵬濤最喜歡講故事，所以他想自己來講。
??“幸虧你不是女孩子，否則這麽八卦誰會要你。”華紹輝習慣性挖苦高鵬濤。
??“假如我是女孩子，我就天天纏著你咯。”接著高鵬濤又說：“好了，我們閑話少敘，話說三十一年前……”高鵬濤把天垠湖大戰和梧桐山之戰仔仔細細地，用說書的方式給易欣澤講了一遍。
??“黯月劍斷了？”易欣澤覺得，這麽厲害的一把劍斷了確實可惜。
??“斷了！”高鵬濤點點頭。
??“現在還沒人找到？”易欣澤又問。
??“沒有！”高鵬濤又點點頭。
??“就沒人試著去找一下？”易欣澤滿臉疑問。
??“當然有了，十一年來去尋找黯月斷劍的人真是不計其數。不過因為梧桐山過於險惡、常有猛獸出沒，再加上梧桐山太大了，所以一直沒人找到，至少沒聽到黯月斷劍被找到的消息。”華紹輝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易欣澤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
??“我認為隻有實力稍大些的勢力才會去找黯月斷劍。”高鵬濤說道。
??“什麽意思？”易欣澤和華紹輝不約而同地問。
??“你們想啊，假如是一個小勢力甚至一個人找到的話，黯月斷劍對他來說怕是也沒什麽用處，隻能拿來和不悱族交易。以不悱族的強橫，還不滅了他麽？”
??“有道理。”易欣澤點了點頭說。
??“還真是小瞧你了，鵬濤也學會分析事情了，難得！”華紹輝對高鵬濤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低調，低調。”高鵬濤伸出雙手，掌心向下壓了幾下，臉上卻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鵬濤，你這也太不謙虛了！”易欣澤也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慢慢你就習慣了，他一向如此。”華紹輝解釋道。
??“我很享受你們的這種羨慕，還有嫉妒。”說罷，高鵬濤哈哈大笑。
??“對了，師兄，我們太辰派隻有一個捷雷殿麽？”易欣澤問華紹輝。
??華紹輝遲疑了一下，隨後回道：“不是，我們三個就是朔風殿的，除了這兩個殿還有雨澤殿和逐電殿。”
??“雨澤殿的殿主是劉炫明師叔，他為人世故，善於交際。捷雷殿的殿主是齊德山師叔，你已經見過他了，他為人耿直，見不得不平事。逐電殿的殿主是陳興賢師叔，他為人穩重，極其聰明。”高鵬濤又搶先說道，華紹輝早已習慣，要不然早就被氣瘋掉了。
??“朔風殿的殿主呢，怎麽沒有介紹？”易欣澤有些疑惑。
??“朔風殿殿主就是太辰派首領，也是我們的師父陶奐。至於師父麽，我覺著師父有大智慧，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師父。”高鵬濤楞了一會兒說道。
??“不聊了，休息了也麽久你也該修習《卓雲拳》了。”華紹輝催促易欣澤，尷尬的氣氛一下不見了蹤影。
??易欣澤打開《卓雲拳》，書的開頭寫了修習法力的方法。
??另一邊，劉炫明一隻手抱著一壇酒，一隻手提著一包茶葉去捷雷殿找齊德山，看樣子是想趁著晚飯小酌幾杯。
??“哎呀，德山，這幾天我也一直在忙，今天下午才回來，聽說你也剛從章莪山回來？”
??“是的，師兄。你怎麽又帶酒過來了，不是和你說過了，想喝酒直接來就是。你看，還帶了茶葉給我，師兄對我真是太好了。”齊德山臉上樂出了一朵花。
??“必須的，全派也隻有我倆關係最好了。去了一趟天垠湖，我知道你喜歡喝茶，就給隨意你帶了一包，將就喝，別嫌棄啊。”
??“怎麽可能嫌棄，多謝師兄了。今晚加幾個菜，我們倆好好喝一杯。”齊德山臉上露出憂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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