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對不住了
通過一段時日的修養,再加上許玉萌高超的醫術,易欣澤傷好得差不多了。現已經不用再敷藥,由其自己長好就行。
??入夜已有段時間,易欣澤、顏雨和許玉萌三人在各自房間準備洗洗睡覺。
??“小哥,幫我準備一些洗澡水,麻煩了。”出門後看到一值守人,易欣澤笑著對他說。
??“好的,馬上給你準備好。”值守人回答道。
??丁婉雅家仆人做事效率是沒得說,沒一會兒就準備停當。
??客房外一直有人值守,有什麽需要告訴他即可。他會告訴廚房、水房或者當值房,日常所需物品都為迅速為你備好。
??“易俠士,你的洗澡水準備好了。”客房值守人隨意地對易欣澤說道。
??“好,謝謝你們,謝謝。”易欣澤點頭致謝。
??所有客房值守人以及水房水工都知道易欣澤不喜歡“您”這個稱呼,而且還非常客氣,所以在他麵前很是輕鬆隨意。
??寒宇山莊那麽大,虛偽之人不在少數,易欣澤的客氣和那些人的客氣,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
??人與人的溝通說到底是心與心的交流。一個人內心的想法,是沒辦法在臉上假裝的,終究會留下這樣或者那樣的細節。即使強行假裝,也是一副令人生厭甚至作嘔的模樣。
??故此,這些人在易欣澤和其他人麵前,完全是兩種人。
??易欣澤插上門栓,開始洗澡。易欣澤脫下上衣,背上是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傷疤。
??一轉身,也是如此。假如易欣澤腹部沒有那個明顯烙鐵燙的傷疤,他前麵和後背的傷疤還真是對稱。
??易欣澤摸了摸左臂上那道傷疤,那是陳橫留下的,現外表已經結痂,正在長好愈合,難免會有些癢。但他很清楚,這時候千萬不能抓。
??於是易欣澤隻摸了摸,然後試著按壓了一下。發現不痛,還有些小舒服,於是順著傷疤繼續換個地方按壓,直到痛了才停止。
??“還好,臉上沒有,否則這張本就不怎麽英俊的臉該怎麽見人,嗬。”易欣澤對著鏡子照了照滿身傷疤的自己,自言自語後冷笑一聲。
??除了這滿身傷疤,喻隱之境給易欣澤的寥寥無幾。
??顏雨回到房間便開始洗腳,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顏雨拿出木盆,加了事先準備好的涼水和開水。不論涼水還是開水,顏雨喜歡一次性加到位,不會再費事添加。
??至於加多少涼水和開水,顏雨都是憑自己經驗。至於洗腳水是冷了還是燙了,隻能隨緣。
??不僅如此,顏雨每次洗腳的時間都是固定不變的。把腳放進去泡一小會兒,搞定,不論水溫是什麽樣的。
??顏雨還喜歡喝酒,盡管他酒量很差。他喝一點就開始頭暈,再喝一點必吐。但他偏偏喜歡有事沒事喝一點,而且還是找人一起喝。
??顏雨的原則是——但凡有人一起喝酒,絕不自己喝一滴。
??之前,易欣澤受傷不能喝酒,便沒人陪他喝酒。有次他抱著一壇酒去找許玉萌。
??“顏雨,你做什麽?”見顏雨抱著酒壇到自己房間,許玉萌很是驚訝。
??“最近一二不能喝酒,我一個人又不想喝,我們一起喝點兒?不多,就一點點兒,我酒量也不好。”顏雨一臉討好地對許玉萌說。
??“好啊,拿來我看看這酒怎麽樣。”許玉萌走過去伸手說。
??“絕對的好酒,平時我和一二都沒舍得喝…唉,玉萌,你去哪兒?”說著,顏雨發現許玉萌向他身後的門口走去,心想難道她這是要去花園裏喝麽。
??許玉萌抱著從顏雨手裏接過來的酒壇,往本外一丟,稍微懂點酒的人就會發現顏雨說得沒錯——這是好酒!
??“快滾!以後見你喝一次,我就砸一次你的酒壇。喝酒有害健康你不知道麽?還敢找我喝酒,膽兒挺肥啊?!”顏雨見酒撒了一地,還沒來得及大呼可惜,便被許玉萌這一嗓子給嚇回去了。
??顏雨悻悻然離去,不敢在許玉萌房間多待片刻。
??今天晚上,顏雨洗過腳後又想喝酒。顏雨在乾坤袋裏找了許久,隻發現一壇很一般的酒。就這還是之前喝了一口,因為太辣口而丟到乾坤袋裏的。
??“就它了,總比沒得喝好。”自言自語後,顏雨站起來,找了件該洗的衣服擦了擦腳,又晃了兩下腳才穿上靴子,出門去找易欣澤陪他喝酒。
??“玉萌,你以後別幻想再喝我一滴酒。”顏雨還沒忘記許玉萌摔他一壇好酒的事情。
??這就是顏雨,洗腳很是隨性,但穿靴子卻十分講究。用他的話講——男人有兩樣東西不能髒:一是孰湖,二是靴子。
??顏雨和許玉萌一起從易欣澤的房間離開,許玉萌回到房間同樣立刻洗腳。顏雨已經洗好拿著酒去找易欣澤喝酒,許玉萌才剛剛洗好,開門潑洗腳水。
??許玉萌喜歡用洗腳水澆門口的灌木和花草。許玉萌拿著木盆回房間時,看見顏雨向易欣澤房間走去。再定睛一看,顏雨手裏還抱著一個酒壇。
??許玉萌趕忙把木盆放回房間,然後快步走向易欣澤房間。
??“顏雨,你做什麽?”許玉萌質問顏雨。
??“沒…沒什麽。”顏雨一回頭,看到許玉萌目光嚴厲,心裏有些犯怵,趕忙把酒壇抱緊。
??“易二傷剛剛有點要好的意思,他不能喝酒。”許玉萌說道。
??“我沒讓他喝酒。哦,對了,一二又洗澡了,他每天少則一兩次,多的話就五六次,你不管管?”顏雨想:眼下這種局麵,必須找件事把話題轉移開,否則就連這壇酒也難逃她的魔爪。對不住了,一二。
??“唉,洗就洗吧,反正人看著挺正常。”許玉萌歎了口氣說。
??顏雨見話題已成功轉到易欣澤身上,於是想離開這是非之地。顏雨左右都嚐試了一下,不過許玉萌並沒有給他讓路的意思,顏雨隻好作罷,然後把酒壇抱得更緊了些。
??“他這是心病,我也沒辦法啊。”許玉萌自言自語。
??“你醫術那麽高,怎麽會沒辦法呢,你試著疏導一下?”顏雨也不懂,隻是順著許玉萌的話往下說。
??“其實心裏有點兒問題不叫問題,隻要不影響正常生活就行。嚴格來講,你、我、每個人心理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隻是被理性控製了而已。你看我們不好好的麽,並不影響正常生活。”許玉萌又對顏雨說道。
??“你是說我們都有精神病?”顏雨言語之中盡是不可思議。
??“我什麽時候說了,我意思是說,那些小問題離精神病還遠著呢。”許玉萌解釋說。
??“哦,這我就放心了。我說我這麽健康,怎麽會有精神病呢?!”顏雨長舒了一口氣。
??“大多數情況下,患有精神病的人都覺得自己沒精神病。”許玉萌嘴角上揚打趣道。
??“依我看,說這句話的人才是精神病。”說罷,顏雨向右一擠,向自己房間走去。
??“你……”很少見許玉萌無語,這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別打我啊,小心酒壇掉地上碎渣傷著你。”顏雨用酒壇來保護自己,隨後跑了幾步,離許玉萌有段距離安全後才慢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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