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鬼城的十八層地獄
“這地方怎麽會有蛇蟲?”
走在路上,王遠問,他手裏拿著衛星地圖,看了一會之後說:“今晚可能有風暴。”
沙漠裏的風暴很可怕,一不小心被卷起來就等著被活埋吧。
一群人找了個低窪得地方躲著,把車停在那裏一群人坐在車裏,畫傾心手裏拿著繃帶慢條斯理得給自己處理傷口,她看著窗外的天氣,心裏估量這大概得明天上午才能停。
而這一晚的變故又不知道有多少,她不敢評測也不敢斷定。
風暴很快來襲,吹起來的沙塵遮住了大部分的視線,她眯著眼漸漸地睡了過去就在睡熟的時候,被搖醒。
“車被蓋住了!”
呂振誠一身黑衣,他裏麵穿著黑色的短袖,臉上帶著W眼鏡,下車麻利的開始處理沙塵,而風暴很迅猛,如果不及時搶救可能會直接被活埋。
一群人趕緊出來搶救,而風暴給了他們很大的阻礙。
畫傾心踹了一腳推不開的門,繞道駕駛座的位置跳了出去,而後看了一眼風向,跟著大家處理沙塵,為了避免自己被埋了起來,眾人隻能行駛,順著風向順行,而一路也越走越遠,最後迫不得已棄車帶這裝備逃亡。
裝備很好拿,眾人全都拿了起來之後,給車做好標記,而後步行,一群人順著一根繩子摸瞎一樣行走看起來很搞笑,好像在登雪山攀岩一樣吊著一根繩子。
方位地圖暫時沒有找到,一群人隻能躲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麵蹲著,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好像在要飯。
畫傾心笑了下,嗆了一嘴的沙子。
張小哥撇了這邊一眼,他話不多但是伸手卻非常好,手上帶著一雙黑色的手套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弄成的很結實也很特殊,似乎這是他的功夫底子,而呂大少早已經戴著眼鏡四處看尋找安全的地方,現在是半夜。
最終,他看到一個位置,道:“前麵的位置,是石陣,麵積很大遮擋得住風塵,小型帳篷和睡袋都帶了,可以去休息。”他看向畫傾心,畢竟兩個人算得上是領頭的。
她眉毛一挑,淡淡道:“帶路。”
一路連滾帶爬還有一個人差點被吹飛的路上,他們來到了哪裏,找到了一個因為環境所形成的避風的地方,一群人燃燒了碳爐吃了點東西就縮在睡袋裏。
畫傾心站在那邊抽煙,淡淡道:“看來,這一路上少不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啊。”
“怎麽說?”
“環境、以及直覺。”她眯起眼睛眺望遠處,直接扔掉煙頭踩滅,呂大少點點頭說:“是,我們這次隻是探路,以後還回來,不必深入。”
“如果,是這樣就好,可是哪位可不一定會和我們一樣。”她所指的是張小哥,呂大少神秘的笑了笑,道:“他很厲害,是道上的閻王爺不能輕易得罪,這次能夠請到他也是意外之中。”
“哦?我倒不這麽覺得,應該是他早就有準備要來,我們隻是契機而已。”畫傾心覺得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她轉身往回走,打算睡個好覺,畢竟身體要緊萬一還沒進去呢,自己在外麵就玩完了,那多尷尬。
守夜的人,也忍不住去睡了,那張小哥坐在那裏看著外麵,似乎在想什麽也似乎什麽都沒想,他一隻手拂過另一隻手,對於那兩個人所說的話都聽到了,他的聽力很不錯,即使他們的說話聲音在小也能夠聽到。
他覺得這件事情沒什麽好猜疑的,其他的事情不說,現在來看他們是一個團隊,既然是這樣那大家的事情一起來,私人的事情你也別管,不管我私人做什麽,都是無關的。
而畫傾心那人,眼光毒辣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的手再看,而後去看他的眼睛似乎看出來了什麽,她不屬於呂家的人,反而是外家杜瘋的人,也是杜瘋唯一一個左膀右臂最信任的人。
後來,杜瘋身邊凝聚著各種心腹,卻都沒有她特別,這人實在是也有過人之處。
一身百毒不侵的血液,那雙特殊的暗金色雙眼以及那振屍尺處處彰顯著特別。
他沒有別的感想,如果兩方爭執起來互相成為彼此的敵人,他會把畫傾心當做一個勁敵,她的底牌太多了。
不久前摸過來按住他的手下意識的扣在他的命脈上麵,而後移動到他的手臂處,掐著的都是穴位和動脈,一點也不鬆開,這人警惕性很強並且沒有安全感,瘋起來絕對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不鬆嘴的那種。
睡了一個美美的夜晚,她做起來伸著懶腰,拿起來喝了一口水簌簌嘴而後吃了點東西,準備好之後跟著大家一起出發,起來早的人很多,也基本都準備好了。
這是大家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強硬,不然折騰一圈,估計都軟蛋了。
而畫傾心,還精神的跟一隻公雞一樣。
她摸出了平板,看著上麵的地圖,半響抬起頭道:“往西北方向走。”
呂大少點點頭,手在上麵滑動了下,道:“西北方向應該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地圖上的西北方向是沒有被探索的一方,一路上行路很艱難。
一不小心就會被藏在沙子裏的蛇跳起來咬一口,被嚇到的人一個機靈的往後一跳差點沒後仰過去。
畫傾心提醒他們注意腳下,萬一被有毒的蠍子給你那麽一下,那就拜拜了您內。
一群人紮緊褲腿小心翼翼的走在沙漠裏,看著前麵的那一大片的綠洲和樹林,她低頭看了看地圖,而後把那羊皮紙做的地圖扔給呂大少道:“操~他媽,根本沒有這個地方這條路!”
“別著急。”他淡笑一下道:“這裏明顯有一條暗道,的確是這裏我們進去之後怎麽樣就不知道了。”
呂大少顯然有點準備,把那條並不明顯的線勾勒出來,道:“繼續。”
至於畫傾心,她翻翻白眼默念神棍。
王遠咂嘴,說;“老大,這地方怎麽陰森森的。”
“嗬,傳說中的死亡森林還能和彩虹橋一樣,五彩繽紛色彩斑斕的歡迎你過來啊,不一下子弄死就就算是ojbk了。”高達直接錘了王遠一下,他背著登山包,手裏拿著一把衝鋒槍,腰間別著手槍跟在畫傾心的後麵,聽見這句話回頭鄙夷的看了一眼王遠,而後搖著頭繼續走,不想去理會這個二傻子。
而前麵的‘老大’表示,沒心情去理這三個二愣子。
魔鬼森林並沒有那麽富饒,地上的枯樹枝一踩咯吱咯吱響,樹也都是枯萎的,偶爾一個蜘蛛順著絲線垂下來算得上是活的動物了,而他們好看到了別的動物的屍體,畫傾心蹲在那屍體的麵前看著上麵的咬痕和牙印,最後沒有看出來是個什麽東西。
“這種大痕跡的咬合度,那動物的本身體積很強壯啊,鯊魚鱷魚或者是一些爬行動物。”
“不可能,這地方不適合它們的生存。”
“但是,一切皆有可能不是麽。”呂大少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含有深意的笑容。
然後,他遭受了迎麵的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呂大少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打,捂著臉站在那裏看著走遠的人,她還念叨著:“好好地在這裏裝.……逼,這不是找打。”
他隻覺得,平生最可怕的東西,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女人。
呂大少點點頭親有體會並且還嚐試了一番在畫傾心的邊緣試探了一波而後成功的一腳踩了進去被打了出來之後,老實了。
他乖乖的縮在後麵墊後,說什麽也不肯往前湊,這往後麵一站,左看看右看看,卻發現畫傾心每一步似乎都踩著節拍在走路,她的節奏很穩腳印很淺很淺似乎沒有力道或者是重力一樣。
而每一步都看起來很穩很平緩,而她似乎在疾步行走的時候,節拍和之前也是一樣的,給人的感覺很平穩很緩慢,動作慢的如同烏龜實則快如閃電。
她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一雙眼睛確實不是的閃爍著精光。
畫傾心的壞心眼很多,她發現了樹木的排序都是有規則的,三三個一起促成一堆,中間還有很多的石頭排列,就這樣一直往前,似乎在築成一條大路。
他們順著往前走,發現前麵是一座城的入口。
一群人樂壞了,趕緊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然後進去逛了一圈,滿眼的失望。
但是,這房子都是用沙子泥土做成,也藏不了什麽。
而畫傾心忽然想起那些排列,聚齊了人繼續往前走,而後在城市的中央停下,蹲下把那些樹木的排列劃了下來沒一點每一個位置都詳細的劃了下來,不對的地方張小哥就在那裏改動。
最後凝聚成為一副城池的模樣,城池的中心就是他們所在的位置,但是布局完全不一樣。
“這裏才是入口,我們弄反了,上天下地我們現在在鬼城的上空,也就是鬼城的腦瓜頂。”
“怎麽說。”呂大少抱著肩膀問了一句。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過森林那些樹木的排序,完全是三個一堆,如果這些表達的是房屋的話,那麽樹木旁邊的石塊石子是道路,那麽它們模擬組建出了鬼城的樣子。
按照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看來,在對比一下,我們進入的地方完全是鬼城的最深處,也就是說……我們完全搞反了,真正的入口在地底。”
她說著說著笑了起來,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的大太陽,道:“走吧,去另一邊。”
他們顛顛顛又跑過去,挨個房間尋找最後在其中的一間找到了翻牆,高達被拍了出去,他坐在地上茫然了一會之後站起來跟著走進去,道:“這彈簧威力挺大啊。”
“……”二傻子。
畫傾心聽見了,沉默了一會,還是不打算去說他。
下麵和上麵完全不一樣,如果說上麵是地獄,那這裏就是啊鼻祖地獄。
擺在他們麵前的就是鬼道。
畫傾心不確定上麵有什麽,她拿著振屍尺首先把裝備扔過去,一身輕的走上了最邊緣的人道,上去之後……
“咻咻咻……”
從天而降的無數冷兵器砸了下來,人道下麵猛然間探出一雙雙黑色的手,拿手上麵黑色發臭很長很滑好像,麵筋一樣。
滑不溜丟纏的她很難受,而下麵是懸崖,掉下去保準下去見她老祖宗。
她冷不丁的被絆倒跪在上麵,拿手緊緊的困住她的腰,畫傾心咬住下唇,王遠急的大叫手裏拿著狙擊槍卻不敢動手,呂大少皺著眉在哪裏想辦法。
畫傾心手中的振屍尺直接被砸在了人道上麵,她跪在那裏一隻手握著振屍尺,那振屍尺嗡鳴聲音越來越大,上麵浮現出一抹暗金色的光芒看起來詭異級了。
“振屍尺一出,妖魔鬼怪皆退散。”
呂大少念著,傳說中的三大凶器之一的振屍尺不知道為何落入一個小女孩的手中,當第一次拿出來的時候,那時畫傾心還不能夠駕馭振屍尺,很多人都在打振屍尺的注意,杜瘋那時四麵楚歌,他護著畫傾心走在這道上差點把自己都賠進去。
畫傾心一次一次單槍匹馬的下墓帶出來東西遞給杜瘋洗錢,漸漸地名氣起來了她也沒有在想過去找什麽合作的夥伴,依舊跟著杜瘋,兩個人漸漸地挺了過來最後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可以說,杜瘋的成就少不了畫傾心。
凶器就是凶器,如果不能夠完全的鎮壓凶器是會遭到反噬,而她似乎完全的碾壓振屍尺,猛地站起來隔斷腰間不知名的手臂一步一步往前走,振屍尺在手中提著,人道邊上有很多的手臂伸出來想要給她拉下去。
“那些都是走上人道最後掉下去的人,怨念化為了手,想要來下人道上麵的人,他們過不去上麵的人也甭想走過去。”
她一個翻身落到對麵,微昂下巴,又從仙道走了一遍,然後差點被拍下去,瞪著眼睛又走了一遍畜生道,幸好她百毒不侵,不然頭頂落下的那一大堆的五毒生物組能弄死她。
一群人衡量了一下還是打算走人道,仙道太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不知名的東西攻擊,而畜生道……
他們又不是百毒不侵【微笑】。
畫傾心來來回回的走著,把人接過去,最後一群人站在對麵鬆了口氣。
【萬象生靈同歸一處,善惡一念在此間。】
進去之後,首先麵對的就是一個大大的石碑,上麵刻著這樣的一神話。
世界,在飛速發展中不斷進步,但與此同時,無論東西方,人對萬物的敬畏逐漸的減少。
物欲橫流的社會環境中,人類欲~望無限膨脹,越加自負的他們以為自身的力量足夠強大,是萬物的主宰,於是,曾被主神封印的、以人類欲~望為食的惡魔“混沌”則越加強大,開始掙脫封印的困守。
眼看末法時代的到來,諸神為堅守世界法則維護正道輪回,毅然決定進行多元聯合,阻止滅世災難。
至此,黃道十二星座墮往東方地府,與地府十二鬼神合為一體強化平衡法則——統稱為“地府十二星。”
而天瓶座,與判官和認為以,共斷萬物生靈輪回去留,稱為“天枰星。”
“天枰星”判官頭頂斷罪枰,手執判官筆,身攜生死簿,如從前那般行於地府之中,對世間生靈進行宣判,而世間千姿百態的生靈,到了生命終結的時刻,便來到判官麵前等待結果,正可謂“萬物生靈通歸處,善惡一年在此間。”
每日,無數亡靈至此,等待判官決斷。
倘若有塵緣未斷者欲訴說過往,判官亦會靜靜聆聽。
在此期間,尋求來時榮華富貴者、妄想逃脫前世罪孽深重者,或會想方設法向判官行賄,而判官亦無情無心,必將此等妄圖違逆因果罪加一等墮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複。
伺候,以行賄者奉上的贓物化作銅錢為袖,警醒世人。
隻可惜,世人往往被欲~望蒙住了雙眼,並為之前赴後繼。
“既作惡人間,死後必以痛苦償還罪孽,豈容輕易解脫?雖有過錯,但若真誠懺悔或可轉生救贖。”語畢,黑色判服在刹那間匿入無聲寂寥之中。
感覺自己看了個小說的畫傾心沉默了一會,把腦子之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幹淨最後咂咂嘴,道:“這閻王囂張至極,自有一套理論,我們進來還是小心為妙,不管上麵是真是假都要當真。”
她行事一向小心,走在鬼城之中小心翼翼的,忽然……
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她回過頭卻發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奈何橋上,看了一圈之後,緩緩地走過去。
如果沒錯的話,經過十八殿就是閻羅殿。
她小心翼翼的往裏走,最後站在閻羅殿之中,做在上麵的閻羅宛若真人一般,畫傾心站在那裏被這氣勢和威壓鎮住。
“何人?”
“畫傾心。”
大殿之中,傳來一聲震耳分不清男女的聲音,但是她能確定,那聲音的確是前麵的閻王發出的聲音。
“你陽壽未到。”
“閻王,鬥膽問一句,這是何處?”
“你從我地府鬼城處進來,豈是不知?”上麵輕笑一聲,聲音恢複到平常的聲音,音量也是正常的大小,畫傾心聽出了裏麵的嘲笑,這聲音低沉優雅華貴無比,上麵的閻羅動了動,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優雅。
他睜開雙眼,畫傾心發現,他的眼睛是純正的墨黑色,坐在那裏閻王氣勢龐大,他袖子上一枚一枚銅幣極為顯眼,
“抱歉……”
她隻能低頭,低聲應到。
閻羅冷笑一聲,並不做任何表達。
“這裏,是另一個時空,發生任何事情都實屬正常。”
畫傾心覺得這閻羅可能有點話嘮,但是卻不是這樣,似乎他有意在提點她。
“是,那……我先去找同伴了?”
上麵沒有回應,她轉過身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卻被身後刀刺的目光弄得一愣,那目光極為明顯,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麽不正大光明的看,不過畫傾心的確被護住了,她走出去之後感受到那目光消失從而鬆了口氣。
閻羅消失在座位上,而後出現在剛才畫傾心站立的地方,輕生一笑:“和原先一樣。”
進入這裏,就是另一個世界。
畫傾心她想,自己有點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外麵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鬼在飄蕩,她順著地方摸索到了十八層地獄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下麵竟然沒有人理她。
第一層,她看到了隊伍裏麵的一個夥計。
拔舌地獄: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掰開來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後入剪刀地獄,鐵樹地獄
那夥計倒在哪裏,舌頭被緩緩地拉了出來,而後慢條斯理的被拔了出來,
他張嘴撕心裂肺的嚎叫,最後昏迷過去。
畫傾心臉都白了。
這夥計,為什麽在這裏,她跑過去卻被那拔舌鬼瞪視。
她愣住往後退,走了一圈沒有看到其他的夥計。
第二層了……
她走下去,看到了王遠。
剪刀地獄:在陽間,若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那麽你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你的十個手指
他被夾了起來,顯然已經昏迷,渾身赤..裸裝備不知道在哪裏,雙手十指全部消失,地上一根一根的手指血淋淋的,他麵目扭曲顯然受到了很大的痛苦,而畫傾心被瞪視也沒趕去,她站在那裏看了一會緩緩地走上前。
沒想到一剪刀下來,差點剪上她的頭。
她愣了愣,被驅趕著去了第三層。
畫傾心很茫然,她在哪裏還很無奈,畢竟一路下來已經回不去了,她不知道再後來,能不能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