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聽到慕洛的名字,冷無決停了下來,聽到南宮少的名字的刹那,他眼底閃過怒色,驀地轉過頭,看著她。
那眼神,看得紫煙突然臉色一白,不敢說話。
為什麽……師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好可怕。
“剛才,你是故意的?”冷無決突然淡淡道。
“啊?”紫煙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何必故意在慕洛麵前受傷,你明知道,這樣會讓學院裏的人更針對她。”
紫煙此時真的是震驚的一句話都說出來了。
師兄看出來自己剛才是故意的了?
不過師兄這番話是什麽意思?
師兄這是在擔心慕洛?還因為自己陷害慕洛而責備自己?
她心裏閃過濃濃的嫉恨!
原以為師兄已經和這個慕洛沒有什麽瓜葛,但現在看來,師兄根本還很關心她!
她正糾結著如何解釋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可冷無決已經沒有耐心多看她一眼,隻是轉頭,淡淡道:“你回去吧。”
紫煙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師兄……”
她抬頭,卻看到冷無決冷漠得仿佛沒有感情的眼神,顫栗了一下,忽然就把想開口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眼淚卻掉得更快了,也不敢多糾纏,隻又低低地喊了一聲,“師兄——”
冷無決卻仍是冷著張臉,眼神平靜無波,隻是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紫煙被他那個眼神看得心下一跳,心裏不免有些心虛,也不敢再追上去,隻有眼淚像不要錢一樣滾落,哭著就往回走。沿路又遇到幾個“憐香惜玉”的人,難免哀哀怯怯地解釋了幾句。
另一邊,曲兒和南宮少陪著慕洛往回走。
“慕洛,師兄受傷不怪你,你別自責。”曲兒挽著慕洛的胳膊,安慰她。
慕洛搖搖頭,語氣淡淡的,“我知道。”隻是身上低沉的氣息絲毫沒有絲毫消減。
“師傅,之前我煉丹的時候……”南宮少卻沒有想那麽多,直接開了另一個話題,說起了煉丹的事情,被轉移了關注點的慕洛看起來好了點,注意到這點,曲兒偷偷的給了南宮少一個鼓勵的眼神,南宮少茫然的撓撓頭,不理解她是什麽意思。
坐著聊了會,慕洛很快感到疲倦,沉沉睡了過去。兩人將她安置好,又給她把了脈。
“還好,胎兒很乖,不過,師傅最近情緒波動太大了,我怕最後可能會出事。”南宮少皺著眉頭,語含擔憂,“而且現在決王殿下又是這幅態度,師傅又是未婚先孕,過幾個月該怎麽辦?”
“不知道師兄是怎麽回事!”曲兒憤憤,隨手扯了朵花,就開始揪,“他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
“決王殿下不會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估計有什麽誤會吧。”南宮少皺眉,看著曲兒手中扯的七零八落的花,暗中可惜了一下。
曲兒點頭,“我也覺得肯定是有誤會!說不定是紫煙那個假白蓮在搗鬼,不行,我得去找師兄問清楚!”
曲兒是個說做就做的人,想到今天冷無決的反應她越想越生氣,當下就把手中的花隨手一扔,轉身就走,慕洛他們攔都攔不住。
曲兒趕到冷無決門前的時候,冷無決正沉默地站在窗前。
曲兒直接衝了進去,話說得很快很急,“師兄,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慕洛?前後變化這麽大,究竟是什麽意思?”
冷無決回過頭,神色淡淡,看不出是什麽意思。
曲兒見此,更氣了,“你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嗎?你怎麽還能這麽對她?你太不負責任了!你知道她有多難過嗎?之前我去看她,她整個人都削減了,還經常恍惚。”tqr1
冷無決一聲不吭,隻是氣息更加凜冽,拳頭握得越來越緊。
他知道啊,他怎麽會不知道?他一直偷偷得關注她,看她眉頭微蹙,心就又苦又澀。看到她瘦了,自己也很難受。
可是他能怎麽辦?他懷了別人的骨肉啊,這讓他如何接受?明明他們不是情投意合嗎?怎麽會變成這樣?
越想,冷無決拳頭握得越緊,仿佛掌心的疼痛能夠緩解心上的疼痛。
曲兒看著氣勢更加冷冽的冷無決卻一點都不怕,聲音反而拔高了點,顯得更加尖銳,冷無決隻覺得更加難以忍受。
“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卻不理她?你是什麽意思?師兄!難道你真的要把她推給別人你才甘心嗎?你難道要讓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父親嗎?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你告訴我!師兄,再這樣子下去,你一定會失去慕洛的!”
“你知道什麽?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冷無決猛地爆發,整個人少有地失控。
“你說什麽?”曲兒不可置信地問。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冷無決平靜下來,又恢複了之前冷淡的臉色,隻是眼中顏色更深,黑得似乎能滴墨。
“你瞎說什麽?你這是懷疑她你知道嗎?你真是太不信任慕洛了,我都比你信任她!我不覺得慕洛會是那種人!”曲兒氣急了,“還有,你怎麽知道不是你的?是偏信了誰的話還是看到了什麽?”
“我就是知道!”冷無決隻說了一句,後麵任憑曲兒怎麽罵都不開口。
曲兒氣壞了,“隨便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說完摔門而出。
冷無決站在窗前,看著被摔得晃悠悠的門,臉色黑沉沉的,眼神隱忍痛苦。
耳畔回蕩著曲兒那句,你以後會後悔的!冷無決心下難受,卻也又增疑惑。
究竟是怎麽回事?慕洛對曲兒說那個孩子是我的?
可是,怎麽可能?我明明就……
思念及此,他心中更加煩亂,身上的傷隱隱作痛,他卻不想理會。
想著曲兒的話,心裏又添思念。
她怎麽樣?懷孕之後還好嗎?今天有沒有受傷?是不是還難過?他不甘心那個孩子,他隻關心她的身體情況。
他摸了摸胸口,那塊被她拿來蒙住他眼睛的紗巾還放在這裏,仿佛還帶著溫熱,讓他又記起那一日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