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奇怪的男子
第722章 奇怪的男子
722
日漸中午,曲兒突然過來,說是男子已經醒了,要見慕洛,說是有話要說,論南宮少怎麽問,男子愣是一句話沒說。
慕洛跟著曲兒一道過去的時候,男子已經被南宮少包裹了一個嚴實,起碼暫時是不會又生命之憂了。剛才曲兒跟她提及過,這男子還服用了應對珍奇坊箭傷的藥丸,倒是讓慕洛猜不透這男子究竟要做什麽。
“姑娘來了,坐。”男子見著慕洛過來,還掙紮著要起身,也沒人攔他。許是傷的太重,掙紮了半晌也沒起來了,無奈地衝著慕洛欠了欠身子,表示歉意。
“打開天窗說亮話,找我什麽事?”慕洛一如往日的神情,並沒有心思看他的苦肉戲。
“昨夜我去了珍奇坊,那日……那日我也沒有料到。”男子說道這裏,眼底淨是愧疚。
“你要跑過去送死?”曲兒聽了這話,確實忍不住罵到,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本事,還往前衝,她想不通,這個男子怎麽看著也不像是沒有頭腦的人!
“姑娘既然不相信在下,那在下必須自證清白。”男子緊接著曲兒的話說道,眼神極為認真的盯著慕洛,見慕洛依舊沒有一絲動容,然後自嘲了一番,“好在是我命大,中了幾箭,裝死被扔在後山,這才逃過一命。”
“你若是想我們幫你,早些坦陳相待,也不至於如此。”
慕洛輕聲說道,瞧了男子一眼,眼底看著古井無波,但是男子卻知道,慕洛意有所指。
想要取得慕洛的信任也不難,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若是不傷天害理,慕洛也情願助他一臂之力,但是這麽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當靶子使了,慕洛自然不甘心。
男子知道,自己今日這一身的傷算是白受了,除非自己將真實的身份說出來,否則慕洛是鐵了心的不會在幫他了。
慕洛冷眼瞧著再三猶豫的男子,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給男子自己思索考量的時間,至於這最後究竟要怎麽選擇,慕洛就不得而知了。
三刻鍾之後,曲兒等的著急忍不住要打岔,被慕洛阻止了之後,然後那男子總算是開口了。
“你先下去吧。”男子對著守在自己身後的侍衛說道,然後見房門被帶上了,侍衛守在門口,男子方才接著開口,“本宮南平國太子慕容複軒。”
然後就瞧著男子突然從懷裏取出了一枚銀紅色的丹藥,服用了下去之後,胖胖的男子身上,臉上的肥肉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很快,一個頗是清秀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若非是箭傷的位置沒有絲毫變動,慕洛幾人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同剛才的胖胖的男子竟然是一個人。
“你說你是太子慕容複軒?”
曲兒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們來南平國隨手救了一個小小的鍛造師,然後這個小鍛造師竟然是南平國的太子,這樣具有衝擊力的消息曲兒確實需要半天去消化。
慕洛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男子接下來的解釋。
果然,隻聽男子說道。
“本宮雖身為太子,但是自幼癡迷鍛造,並無心於國家大事,所以這才溜出了皇宮。”隻聽慕容複軒說道。
這會兒,慕洛對著胖胖男子的真身,方才覺得總算是人聲合一了,怪不得之前總是覺得男子的表現同著他所營造出來的身份不一樣呢!
曲兒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麵前好似變了一個人的男子,然後對著南宮少打了一個手勢。
“珍奇坊?”南宮少正準備同曲兒出去,聽到慕洛這麽說,頓住了腳步,然後支楞著耳朵準備聽這個太子怎麽說。
“無意間,我發現了珍奇坊背後竟然有高人坐鎮,想要造反!”男子說道這裏,眼底盡是憤恨,“身為南平國太子,我沒有理由不管。”
“原來如此,那你知道這珍奇坊背後的人究竟是誰麽?”曲兒問道,這會兒曲兒對男子的話幾乎已經沒有懷疑了。
至於容卻,在一邊聽了後,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隻是看著男子,自稱是太子,不知為何,容卻這心裏卻是有一抹異樣的感覺,倒不是懷疑慕容複軒的身份,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太子還有什麽事瞞著他們。
但是慕容複軒說到這裏之後,明顯沒有準備再說下去了。他自信自己將身份說出來之後,定然能夠取得慕洛的相信。無論是出於什麽目的,隻要慕洛這一行人看中了他太子的地位,自然會幫忙的。
可是,這會兒慕洛的反應卻是讓慕容複軒瞧不清楚了。
慕洛在看到了眼前的男子變身之後,眼底隻是飛快的閃過一絲錯愕,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個世界本就玄幻,變個身吃個易容丹就行。
可是,男子的太子身份並不能成為慕洛無條件幫忙的理由,反倒是這個太子身份,慕洛想要打聽自己父親的下落,倒是可以好好籌劃。
“你可聽過龍傲天?”
慕洛突然發問,打的男子一個措手不及。
“龍傲天?好像……”男子下意識的跟著慕洛的節奏,隻不過真說道一半,卻突然停住了話音,“你跟這人是什麽關係?打聽他又是做什麽?”
慕洛瞧著這太子突然轉變的臉色,哪裏不知道太子是警覺了自己的意圖。但是,同樣的,慕洛也知道,起碼自己的父親這個太子是聽過的。
“一個故人罷了,聽說在南平國,故此想拜訪拜訪。”慕洛眼底閃過一道瑞光,隨即故作淡漠地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哦?這個人我倒是挺父皇提起過,不過具體情況不太了解。”太子說道,不辨真假,然後又關心起珍奇坊的事情來了,“姑娘,本宮現如今身邊實在沒有可用的人,珍奇坊的事情還請姑娘幫忙。”
慕洛聽男子這麽說,哪裏不知道他是打的什麽注意,先不說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的下落,但是若自己現在同他撕破臉皮,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