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1)
向晴萱輕瞥了一眼宣震用過的咖啡杯,淡淡一笑,回道:“沒誰”
“沒誰為什麽不能說?”冷澈冷了語氣,自覺向晴萱定然有事情瞞著他。
他肯定,這個人定然不是黎耀宇,如果是他,向晴萱不會不說,就這樣直接帶過。
那會是誰呢?
還有,她今天為什麽會突然找他來?
他知道,她定然不會突然回心轉意,找他來,必定是因為什麽人。
如果不是為了別人,她會情願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
“我找你來,並不是和你討論我跟誰喝過咖啡。”向晴萱微皺眉,不悅之情顯露於言表。
她越是不說,他便越是想要猜測,越是遐想,但見她不悅,他也不好再問,怕徹底激怒了她。
“晴,我們……”他澀然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她打斷。
“冷澈,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談談宣婷的事情。”向晴萱麵無表情,真像談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她偽裝得很好,所以她真的騙了冷澈。
可惜,他騙不了自己。
“談她?”冷澈打心裏的開始排斥。
自從知道向晴萱和宣婷是姐妹的那天起,他心裏就沒有一刻安生過。
如果不是因為向晴萱是宣婷的妹妹,他定然不會放過羞辱宣婷的機會。
那天,丁莎莎帶了宣婷來他的別墅,要留下吃飯。
他看在丁家兄妹有恩於他的份上,不好拒絕,隻能答應下來。
後來,丁莎莎和宣婷下廚房,做了西餐,又拿出了紅酒。
飯桌上,推杯換盞,丁莎莎和宣婷輪流敬酒,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卻礙於丁莎莎純真,便也就不曾深想。
而且,那一日,他見到向晴萱和黎耀宇一起去買戒指,心下傷痛,便也有些戒酒消愁的意思。
誰知道,當他們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丁莎莎就接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先走了。
他本想讓丁莎莎將宣婷一起帶走,丁莎莎卻說,她不能送宣婷,她有急事,讓冷澈送她。
畢竟是個女人,又有丁莎莎的交代,就算再不待見,也該送下。
於是,他送了丁莎莎出門,便反身回來找宣婷,先讓司機送她回去。
可是,她卻端起兩杯酒,說喝完後,他們就各奔東西,她定然不會再糾纏。
她不再糾纏,他巴不得。
他這輩子,隻深切愛過向晴萱一個女人,對任何女人便也就沒有了興趣。
如果纏上來的,他會覺得很厭惡。
宣婷這人做事一直很有分寸,就算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做他的秘書,也始終對他若金若離,從不癡纏。
所以,這五年來,他才沒有忤逆趙茹惠的意思趕走宣婷,讓她繼續留下。
反正,她於他而言,就是一個秘書,沒有什麽特殊的。
後來,向晴萱歸來,可能讓宣婷有了危機感,她的淑女形象再也保持不住,開始用盡各種的辦法,想要吸引他。
他愛向晴萱,那愛已經入了骨髓,他怎麽可能再被別的女人吸引呢!
後來,他與向晴萱和好,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日子,他本以為,他們會這樣一直相伴到老。
怎知,姐姐突然出了車禍,昏迷不醒。
他承認,他怨過她,恨過她,但是,最終離開她,卻是因為愛。
有些事情,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也沒有準備讓她知道,隻要她是幸福的就好。
再後來,和宣婷之所以傳出了緋聞,更是非他所願,他不過是將錯就錯了而已。
那天,趙茹惠讓他去參加晚宴,卻正好碰到宣婷。
宣婷說,是趙茹惠讓她來,做他女伴的。
他本是不願,剛想拒絕,宣婷就已經挽上了他的胳膊。
他想抽出胳膊,卻突然有人圍了上來,他不得不作罷。
作為一個男人,怎麽都不好這個時候,當眾甩開宣婷的胳膊,一走了之的。
當第二天,看到報紙的大肆報道,他才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陰謀。
於是,他震怒,拂掉宣婷遞給他的咖啡,滾燙的咖啡灑了宣婷一身。
她隻是眼裏一片氤氳地看著他,說:“心穎姐出了事,你過得了自己心裏那關,再跟她在一起嗎?”
他眼裏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怒聲回她,“我的事情,你沒資格管。”
她卻說出了令他震驚的話,“冷夫人說,一定不會放過向晴萱的。如果,你執意跟向晴萱在一起,隻會激怒她,讓她更恨向晴萱。”
冷澈之前並不怕趙茹惠,因為她有一些把柄,在冷澈的手中。
但是,他也知道,姐姐遭此橫禍,冷夫人定然會報複,再也不會在乎他手裏的把柄了。
畢竟,她也是一個母親,一個愛極了自己孩子的母親。
他不怕冷夫人的報複,他有能力保護她。
可是,冷心穎現在昏迷不醒,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趙茹惠是她唯一的親人,他不能不孝順。
如果是以前,趙茹惠不同意這樁婚事,他至少還可以帶著她一走了之。
可是,現在不行,他不能這麽做,他對趙茹惠有了責任。
而且,就算他能對趙茹惠無情,他也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所以,最後,他選擇了對報紙上那些報道的默許。
宣婷灑了一身的咖啡,提出要用一下他的浴室,他沒有理由拒絕,隻好答應。
誰知道這個時候,向晴萱卻突然來找他。
當宣婷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他想推開宣婷,卻終是沒有那麽做。
她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他的心痛得已經窒息,有了想要解釋的衝動,卻終是沒有說一句的任由她離開。
一次次的後悔,一次次的錯過,太多的無奈似乎昭示著他們的有緣無分。
選擇放開她的手,非他所願,卻也是萬般無奈下的唯一辦法。
……
宣婷說:“這杯酒喝下,我以後定然不會再纏著你。”
他見宣婷一臉誠意的淚水,接過酒杯,一飲而下。
他本以為,這會是一個結束,卻不想這隻是個開始。
喝了酒,他要打電話給司機,卻被宣婷攔住,說司機已經下班了,再叫回來不好,她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他開始不答應,但是她執意如此。
他送她,剛走到大廳中央,她卻停下腳步,突然流著淚問他,“澈,不是都說,我和向晴萱長得很像嗎?我願意做她的替身,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看著那張流淚的臉,頭越來越痛,神誌竟是有那麽一刻的恍惚。
他承認,宣婷哭泣時的表情,竟是模仿向晴萱,模仿得惟妙惟肖。
所以,他一時間竟是看癡了。
癡得沒有注意到她會突然抱住他,吻上來……
怔愣著,沒有啟唇,沒有回應,一時間,他還沒能從對向晴萱的幻象中清醒過來。
最後,他清醒了,他按住她的腰,推開了她,向晴萱卻沒來得及看到。
“滾!”他對著宣婷大吼,跌跌撞撞的上了樓,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知。
他喝酒極少醉,就算是醉了,也不會有這樣人事不知的時候。
第二天醒來,他便已經猜到,宣婷定然是在最後一杯酒裏下了藥。
而他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向晴萱傷了手,一輩子都不能再畫畫,他怎麽能不恨?他恨不得將宣婷撕碎。
於是,有了那場訂婚典禮,他設計了一場精彩的戲,想讓宣婷身敗名裂。
怎知道,人生總是這樣充滿了變數,向晴萱居然成了宣婷的妹妹。
他縱使再恨,也明白什麽叫骨肉親情,所以他選擇了放過宣婷這一次。
……
冷澈就知道,總有一天,向晴萱會來找他談宣婷的事情。
“冷澈,你打算怎麽處置宣婷母子?”向晴萱仍舊麵無表情,語氣無波。
“母子?”冷澈猛的一皺眉,一時間竟是不明白向晴萱在說什麽。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宣婷懷孕了。”向晴萱嗤笑一聲,覺得真是好笑。
冷澈還不知道,居然就急著來通知她,真當她是救世主嗎?
她雖不是壞人,但是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
宣震來找她,根本就是所托非人,她會幫那無恥的一家人?
宣震當她是什麽?女兒嗎?她不信。
“她懷孕了?”冷澈擰緊眉頭,顯然是不知情。
“對,你的孩子。”向晴萱點點頭,唇角嘲諷的笑意漸濃。
“剛剛來找你的人,是她?”冷澈沉了臉色,一身的冷冽。
“不是。”向晴萱不急不慢的否認。
“我不管誰來找過你,和你說過什麽。總之,我不知道她懷孕,她的孩子也不會是我的。”冷澈回的肯定,神色裏沒有一點的懼怕。
“嗬,好笑,不是你的,人家還會胡亂來誣陷你?”向晴萱心裏其實是有些信了冷澈的,但卻仍是忍不住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