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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一章 離婚

  呂勝男並不想相信杜沉銘會所的那些話,她也不認為剛才的那一槍,江熠不會擔心誤傷到自己。


  可是隻要一想到他日記上記載著的,對那個女孩的深愛,她就心痛到沒有辦法理智思考的地步。


  心底剩下的感覺,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而江熠此時的表情,也已經是陰鶩森寒到了駭人的地步:“杜沉銘,你以為她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


  杜沉銘笑了笑:“她可有不相信我的話,但日記總是你親自寫下的,沒有人會對自己的日記撒謊,你說呢?”


  是啊,沒有人會在寫日記的時候還撒謊。


  因為那是寫給自己看的東西,所記錄的必然也是自己最為真實的心境。


  也正是因此,如果沒有那本他親手寫下的日記,無論杜沉銘說什麽呂勝男也都不會相信半個字。


  可是,麵對他親手一筆一劃寫下的日記,她根本找不出任何衛他辯護的理由或者借口,甚至於連自欺欺人做不到了。


  看著她越來越絕望的眼神,男人盡是暗沉陰冷的黑眸逐漸染上了心疼:“勝男……”他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


  而在那欲言又止的嗓音中,亦是充滿了無法告訴她的隱忍與痛苦。


  如果自己沒有看到那本日記該有多好!


  這一刻,呂勝男真的好後悔,後悔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倘若時光可以重新倒流,她一定會在沒有翻開那本日記之前,就把它給燒掉,徹徹底底地燒成一把再也複原不了的灰燼。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偏偏她就看了他的日記,知道了隻是那個女孩的替身。


  “江熠,我們……”也許,隻有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呂勝男咬著嘴唇,極盡艱難地吐出了最後的兩個字兒,“離婚。”


  是‘離婚’,而不是‘離婚吧’!

  可見她已經堅定到了不允許商量,一意孤行的決絕地步了。


  挺拔峻峭的身軀僵硬著,好半晌兒,眸色由心疼逐漸轉為冷厲的男人都沒吭聲,但眸光卻是越來越寒。


  “我不準!”三個字兒,帶鋪天蓋地的恨。


  可是,該恨的不是自己麽?

  呂勝男根本就沒有辦法麵對他帶著濃烈恨意的眼神,鴉翅般濃密的睫毛輕顫幾下,便垂下了眼眸。


  而那雙原本還算有著些許鮮活氣息的眸子,在垂下之後,竟黯淡到了毫無生氣的地步。


  宛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而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一直注意著呂勝男心理和表情變化的杜沉銘臉色一變。


  他太清楚那種藥物對人的神經影響,很大一部分是取決於情緒變化。


  而這種會使人抑鬱的低落情緒,會誘發潛藏在體內的那些藥物對神經釋放出導致幻覺並且致瘋的毒素。


  也正是因此,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呂勝男的情緒陷入太過低迷的無感狀態。


  所以哪怕知道會弄痛她,杜沉銘還是一狠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頸部被扼,肺部越來越少的空氣激起了人類本能的求生欲,呂勝男伸手就去抓掐著自己脖子的杜沉銘。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子彈穿破空氣的聲音再度響起。


  鮮血,瞬間染紅了肩膀處的衣料。


  呂勝男在看到那不斷往外冒的鮮血後,尖叫一聲,擋在了杜沉銘的身前:“不要殺他。”她已經失去了雙親,再也不想失去這個唯一個自己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江熠未曾想到呂勝男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闔黑的眸子閃過一抹驚詫後,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兒:“讓開!”


  “不行,你不可以殺他。”呂勝男拚命搖頭,“他是我的哥哥,你不可以殺他。”


  江熠抿了抿薄唇,黑眸微微眯了眯,但握槍的手卻沒有絲毫動彈,薄唇吐出的字兒冷得能結冰:“我叫你讓開。”


  殺了杜沉銘,不僅僅是為了她,而是……


  “不!”充滿無助和絕望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呂勝男拚命地搖頭,不可以,她絕對不能讓江熠殺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


  杜沉銘輕輕的笑了起來,伸手推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小妹,就讓我們來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愛你更多一些,還是愛他自己更多一些。”


  咻——!

  子彈再次劃破空氣的聲音,湮滅在了女人絕望的哭喊聲中。


  “不要——”


  呂勝男轉頭看著胸口處因中彈而不斷滲出殷紅最終往後倒去的男人,一下子撲了過去,用手捂著他不斷往外冒血的胸口:“你不要死,不要死……我聽話,我跟你去國外,你不要死……嗚嗚……”


  杜沉銘微微抬手,可是才抬到一半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而在他閉上眼睛之後,呂勝男清楚地聽到了一句話:“這樣最好,你不能再愛他了。”


  “啊——!”


  充斥著絕望的哭喊響徹整個屋子,再度麵對親人的死亡,呂勝男像是完全沒有痛覺似的將自己的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而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住了。


  “鬆口!”江熠盯著她已經滲血的嘴唇,眸色冰冷至極。


  而下一刻,下巴被捏住的女人卻毫無預兆地,狠狠咬在了他另外那隻持槍的手腕上,溫熱的血一下子就從手腕處冒了出來,可見她咬的有多麽深,多麽的用力。


  然而饒是如此,視線一直緊鎖在她身上的男人卻一聲未吭,隻是任由她把自己的手腕咬得傷痕累累。


  隻要她別傷害自己就好!


  人在痛苦到極點的時候,大腦會產生一種保護機製使人暫時暈厥。


  呂勝男不知道自己是已經痛苦到了極點,還是真的就像杜沉銘之前所說的那樣,自己是真的不想活了。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腦海裏唯一的念頭是:再也不要醒來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對於樂悠悠來說,她知道哪怕自己懷了杜凱鋒的骨肉,也沒有辦法獲得他的絲毫愛意,甚至於連一絲絲的憐惜都是妄想。


  否則,這個男人就不會不顧自己和腹中胎兒的安危,在她懷有八個月身孕即將臨產的時候,完全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發生關係。


  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聳動的男人,為了顧忌腹中的胎兒,樂悠悠根本不敢動彈。


  她隻能用雙手緊緊地揪著身下的床單,希望這一場酷刑趕快過去。


  頭發,忽然被用力的扯住。


  樂悠悠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疼……”


  杜凱鋒眸色陰狠地盯著她的臉頰:“這不是你希望的麽?怎麽一副委屈又痛苦的樣子?”


  樂悠悠隻覺得嘴裏發苦,能夠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愛撫,自然是幸福的,可是卻絕對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他衣著整齊,而她卻狼狽的像隻翻著肚皮的青蛙,一絲不苟地任他羞辱。


  “凱鋒,會傷到寶寶的。”她唯有用腹中的孩子,換取他最後一點可能有的憐憫。


  杜凱鋒的視線在女人圓滾滾的肚皮上掃過,在那裏麵懷著的是他的骨血,眸色微微一閃,她的大手輕輕貼了上去。


  樂悠悠生怕他會做出傷害孩子的舉動,下意識地就要撥開他的手。


  可當他看到男人將耳朵貼在她的腹部後,整個人微微愣住了。


  “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杜凱鋒問。


  回過神來的樂悠悠說:“是男孩。”她是鑒定了性別之後,才做的人工授精,所以對於胎兒的性別,她早就知道了。


  杜凱鋒應了一聲:“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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