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歲月如梭,風卷殘雲,跨過這寒風刺骨的寒冬,又經曆了一個漫長的歲月,已是一年半以後的盛夏。
深夜,大街中心,燈火依舊通明,招牌醒目璀璨,位於市區繁華地帶的一家電影院(影城)的某個影廳裏,僅有寥寥五個人坐在場內,前三後二,而廳內共有兩百多個座位。這五個人也許相互之間並不認識,他們正在觀看著一部國內拍出的恐怖電影,驚悚有餘,而血型不足。
電影播放了一段時間後,坐在後排的一名觀眾突然站起身,輕手輕腳、不聲不響地悄悄走到了相隔七八排的前排一名觀眾的座椅身後,“嘩”的一下,伸出雙手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咳咳咳……快……鬆手……咳咳……你快……放開。救……救命!”前排的那名觀眾抬起手來揪住掐他者的雙手,努力地往兩側掰開,並嘶啞著喉嚨艱難地喊道。
沒曾想,場內剩下的三人,除了後排的一人仍在若無其事地觀看著影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以外,另外兩人竟然直接竄出了影廳門,逃之夭夭,無一人上前施救。
正在這時,電影中播放出了一段關於埃及木乃伊複活的畫麵,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一名全身布滿了繃帶的木乃伊正伸直著雙臂從博物館的展廳裏坐起身來,向外走了出去,外麵有值班的保安(警衛)正在打著瞌睡,保安帶在身旁一起陪著的孩童正在玩耍,木乃伊正一步一步從廳內走出,一門之隔,越來越近……
與畫麵同步播出的,是伴隨在影片中淒涼的背景音樂,那旋律忽高忽低、詭異莫測,讓觀看者很容易受到刺激,毛骨悚然。
掐人者不經意間瞧見了大熒幕上的這一幕景象,當場被嚇得楞了一下,手上的動作瞬時間停頓,力度減輕。就在掐人者降低警惕的時候,被掐者趕緊扯開脖子上的兩隻手,聳李而起,迅速轉身當頭一拳,痛擊在掐他者的鼻梁上,當場把那人打得飛身後仰而倒,腰部磕在了後一排座椅的邊沿上,當場死亡。
受害者,轉眼間卻變成了殺人凶手,出於自保,一切慘劇的發生,也都是無奈。
至於掐人者為何要這麽做,昔日與被掐者是有國仇還是家很,或是素不相識,不得而知。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這時,數名電影院的工作人員連忙衝了進來,準備製止犯罪行為的發生,並有其中一人揚言已報警。想必是剛才衝出去的那兩名看客(觀眾)給通風報信的。
怎料,影廳內竟空無一人,活人、死人(屍體),一個都沒見著,全部人間蒸發、當場失蹤……
根據電影院檢票員清楚的記憶(回憶),以及過道上安裝的攝像頭(電子眼)監控,影廳內的的確確有五個人,跑出來兩個,應該還有三個,為何會憑空消失呢?為了避免承擔責任,電影院工作人員隨即報了警……
郊外,在某所鄉村廢棄的學校教室內,一張陳舊、灰塵滿布的課桌上正躺著一具屍體,這是一個死人,死透了。打開手機燈光,走近一看,居然正是剛才電影院裏的那個掐人者的屍體,隻見他具屍體仍然瞪圓了兩隻大眼睛,滿臉橫肉地凶光畢露,猙獰的麵孔甚為嚇人,他,他,他……他怎麽會死在了這裏?
“啊!是……是誰?是誰把我帶到這裏來的?這是什麽地方?”剛才的被掐者帶著哭腔嚎叫道。
“假如我,你已經死了,你會相信嗎?嗬嗬哈哈,我逗你玩的,嚇唬你的呢!咿嗬嗬嗬嗬——”教室裏還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但是不知道發聲者站在哪裏,被掐者舉著手機燈光轉著圈,望著四周猛照,並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人。
“你你……你是誰?你……你在哪裏?”仍然在張望著教室內四周的被掐者,什麽人也沒發現,依然吼叫著。
突然,完全沒有先兆,一張陰沉沉的大臉驟然出現在了被掐者的視線前,大臉的上部戴著一頂高高的魔術帽,大臉的中下部是一撇一捺,兩片濃密且深黑的“八”字胡。二人臉對著臉、目盯著目,相隔隻有一厘米(公分)……
“啊!你你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被掐者快步後退,同時驚呼道。
“你殺了人,犯了法(罪),在華夏,這是不可饒恕的重罪,需要以命抵命,死罪,注射或者槍決。死亡,害怕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神秘的大臉死死地盯著他,低聲道。
“怕,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被掐者答道。
“不想死,倒也有個辦法。我可以幫(救)你永遠逃過法律的追究和製裁,隻不過,以後你必須完全聽我的話,我讓你幹嘛,你就去幹嘛,不許有絲毫半點的違背,必須徹底的絕對服從,明白嗎?哪怕我讓你去吃屎,你也得乖乖的去吃。”大臉繼續低沉地輕言輕語道。
“好,好,我什麽都答應你。隻要我不死,我做什麽都行。”被掐者答道。
“你是個聰明的青年,很好,棒極了!”那個神秘人完,突然雙手一伸,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方框格子,那個方框格子很快變成了一幅能發出淡淡亮光的畫兒,畫麵中什麽都沒有,隻有密密麻麻的閃爍(閃耀)著的星點兒,如馬賽克一般,模糊而又嘈雜。星點兒雖不刺眼,眼睛卻又很不想看到它,望著那幅憑空變出來的圖案很不舒適(舒服)。
“鑽進去,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還猶豫什麽?鑽呀,進去呀!”神秘人道。
被掐者潛意識中記起,似乎自己先前在哪裏也看到過這個畫麵,卻又想不起來了。不管其它的,被掐者連忙照做,身子猛的一下竄入其中。果然,這個被憑空用手畫出來的方框,居然是一道“傳送門”……
緊接著,神秘人隨即也鑽入其中。進去以後,方框圖畫立即消失,那具屍體仍仰躺於課桌之上,等待著不知幾、幾周、幾月、還是幾年以後再被人發現。
原來,那名神秘人便是一兩年以前得到了“星辰北鬥令”的郭浩,他並沒有同他的所謂老友陳先生交換寶物,當初隻是誘騙後者去山體古墓的深層送死,以為陳先生進去之後就無法再出來,如此計劃一旦得逞,自己將成為倒鬥界真正而且唯一的霸主,再無任何相提並論者可同自己匹敵。盡管計劃已經落空,但是“星辰北鬥令”在自己手裏掌握著,郭浩仍舊可以依仗著這個先優勢,在諸多競爭者並存的大環境下,利於他最快、最早的找到“大異度空間”並開啟、控製旋轉著的時光齒輪。這兩年來,郭浩隱姓埋名、四處藏匿,改頭換麵,留起了胡須,隻為掩人耳目,不被人認出。在“大異度空間”被他找出之前,他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以規避風險。
這兩年間,郭浩做了大量的幕後工作和深入研究,並多次前往密雨縣蟲洞鄉蟲洞村的亂墳崗地宮殿堂,總算破解了一個大的秘密——“傳送門”圖層可以出現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掌握方法以後便能徒手作畫。
然而,讓郭浩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掌握這一項絕技的,世界上並不隻有他一人,早在他學懂“傳送門”奧秘之前,曹誌瘟就早已悟出了這個奧妙。曹誌瘟同郭浩之間,互不熟悉、非敵非友,但常言道“同行是冤家”,如果誰要是想獨吞(先行霸占)“大異度空間”的秘密,另一人絕不會讓那人得逞!
而此時,同樣把工作重心放在尋找“大異度空間”位置上的“盜墓專業巨匠”陳先生,已經帶著他那夥兒黑人海盜團夥,出現在了埃及開羅的一處沙漠上……
冥冥中,萬事如有注定,從進程上來,似乎陳先生是目前距離最後的謎底最接近的那個人,早已遠遠的把郭浩、曹誌瘟甩開了九霄雲外。。
而今日的黃憨、張尊、賈有才,彭武蓮、徐芳芳、鄒軟芸,是否依舊尚在人世,他們又在哪裏,正幹些什麽事呢?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