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壓製
三日前，大月城中，城榜。
“這是什麽？招醫師？”
“你沒聽嗎？大月城西邊已經爆發瘟疫了！城主正愁呢。”
“這不，招醫師治療瘟疫。”
“啊？那不會傳到這邊來吧？”
“不會，城主已經隔離了那些人，招醫師就是為了救他們。”
“怎麽突然爆發了瘟疫？”
“你沒聽嗎？是從西方赤炎城傳來的。”
“那咱這裏感染了多少啊？”
“到今就已經感染了十億人了！”
“這麽多！那赤炎城不得更多嗎？”
“赤炎城？赤炎城早淪陷了，整個城都感染了，他們城主閉關。出關了才發現，整座城池，一百一十億百姓全都感染了！”
“那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是城主立刻封城，但還是慢了一步。”
“瘟疫傳出來了？”
“廢話嗎不是，與赤炎城相鄰的五大城全都有瘟疫！”
“那怎麽辦了？”
“咱們大月城算是好的，赤炎城南方的洪湖城已經感染一半人了！那五大城主都已經把感染的百姓隔離了。赤炎城城主已經去至尊醫館求醫了！”
“那赤炎城城主怎麽沒去醫仙聖地求醫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赤炎城城主和醫仙聖地的火行醫仙有過，他是不可能去求醫仙聖地的。”
“我們大月城求醫了嗎？”
“這不才爆發瘟疫嗎？聽城主馬上就要去醫仙聖地求醫了，就在這幾。”
一間樓閣內，上好的包房中。
赤虹黑桀二人率領弟子五人進入了大月城，聽到了百姓談話。
“看來，現在真是不太平呢。”赤虹道。
“赤炎城封城，那可不好進去了。”黑桀道。
赤虹看了看黑桀，微微一笑。伸出手掌，甩出一張符紙，喝道“醫仙聖令！來！”
隨後黃色符紙自燃而起，黑色的火焰帶來森森寒氣。
從火焰之中掉落出一塊白色的令牌，上麵刻著醫仙兩個大字，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圓形圖案。
赤虹又是對著那團黑色火焰喝道“揚州大月城有瘟疫，速速派人來此，還有赤炎城鄰近五城！”
黑色火焰好像連通著什麽，從那團火焰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嗯，知道了。”
待這個令牌掉落出來，黑色火焰也是燃燒殆盡，緩緩熄滅。
赤虹一把接住令牌，收了起來。
黑桀看著赤虹的動作，微微皺眉道：“赤虹，你在幹什麽，乾元符你都消耗得起，就為了一個令牌？”
“先去見城主吧，此事必有蹊蹺。”赤虹沒有理會黑桀的質問。
……
沿途，赤虹一行人亮了城主令，進了隔離區，百姓們叫苦連，苦不堪言。
這些人有老人，有孩，有成年人，也有婦女。
有窮人，也有富人。
有地痞流氓，也有官府文客。
他們的共同之處，都是麵黃肌瘦，生機黯淡。
而且都在咳嗽，甚至還有的人咳出了血。
有的人身上還長出了膿包，發出陣陣惡臭。
“感覺到了麽？”赤虹問道。
“汙濁之氣加劇，倒是沒發現鬼氣。”黑桀答到。
赤虹閉目，腳上一踏，從雙腳之處傳出一股黑色的靈力，呈著圓盤之勢向外擴散。
不一會兒，赤虹緩緩張開雙目，道：“十億多的百姓被感染，已經死了快一億了。”
“不是這病死亡的慢嗎？怎麽會死的這麽多！不到五就死了十分之一的人？”黑桀道。
赤虹搖了搖頭，道：“先去看看死者吧。”
罷，七人又是來到了一處存放死者遺體的地方。
這裏的汙濁之氣更甚，惡臭滔，死者的表情猙獰，身上還有傷痕。
赤虹蹲了下來，看了看死者。
“表情這麽猙獰，死的很痛苦。”
“身上還有毒瘡，但是不像是中毒。”
“應該是汙濁之氣入體，遇血化汙。”
“喉嚨之下，到胸口都有抓痕。”
“看他們的指甲上還有血跡，再加上這抓痕的力道和方位。”
“應該是他們自己抓傷。”
赤虹觀察之後，細細推理。
“所以，死者們的死，都是因為無法呼吸！他們撕扯自己的喉嚨，就是想要呼吸！”黑桀接著道。
“不錯，但是他們即使撕開喉嚨也沒有用，肺部已經受損，呼吸困難。”赤虹完，又指向了一旁的幾句屍體，死者的喉嚨已經被撕開，但是死者的表情卻更加痛苦了。
“倒是很有可能是火氣鬼瘟。”黑桀道，他也不敢確定，因為有太多的因素也會導致出現這種症狀了。
“你繼續看，死者的生氣全都沒了。”赤虹道。
黑桀眼神一凝，俯下身去用手碰了一下死者，細細感應了一下。
黑桀眉頭一皺，道：“果然如此，也就是，死者感染了火氣鬼瘟，肺氣受損，生氣被抽走。於是百姓想要呼吸，撕開自己的喉嚨，軀體破開，生氣消失的更快，更徹底！”
“沒錯，其他的屍體還殘留著一點生氣，隻有這些軀體已破之人，生氣全無。”赤虹道。
黑桀手中浮現出一團黑氣，他探手一揮，黑氣四散而開，不一會兒便重新歸來凝聚。
黑桀眉頭皺的更緊了，道：“四周沒有任何魂魄，倒是有許多魂魄碎片。破碎程度不像是撕扯的，應該是活生生研磨而碎的！”
“這麽碎的靈魂，是鬼脈無疑了。”赤虹也皺著眉頭，怕是遇上大事了。
“準備驅魂大陣吧。”黑桀道。
赤虹神色一動，看向黑桀道：“你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他們已經死了，死了就不算自相殘殺了，況且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吧。”黑桀道。
“好，也隻能這樣了。我築法壇，你去找梁城主明一下情況。其他人，給我找附近的義莊，給我弄出來一萬個紙人。”
“切忌！紙人不能明睛！”
“再去準備一條黑狗，三隻彩尾大公雞。五兩朱砂，七斤糯米！”赤虹吩咐道。
眾人於是很快就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隻有赤虹，一邊甩出法寶準備修築祭壇，一邊在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期待和久違的笑容。
赤虹和黑桀，都是鬼陵山的人。
他們得到任務，來這裏開啟離脈祖地。
不一會兒，一個赤袍人率先回來了，還拿回來一包朱砂。
赤袍人對著赤虹問道：“師父，究竟怎麽了？”
出來的話，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乖巧又俏皮，活潑而開朗。
任誰也想不到，這麽一個開朗的女孩，竟然是鬼宗的人！
“鴛兒，你可知曉我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赤虹沒有看向赤鳶，獨自道。
“宗主要我們開啟祖地啊。”赤鳶答道。
“那你知道祖地是什麽地方嗎？”赤虹又道。
“祖地就是我宗的發源之地啊”赤鳶不解，這可是最基礎的弟子都知道的事情，師父這是怎麽了。
“癡兒，這可不是什麽祖地。”赤虹笑道。
“啊？那是什麽啊？”赤鳶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總之師父不會害你，等你師兄回來，讓他來見我。”
“還有我跟你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赤虹道。
“是，師父，那我先下去了。”赤鳶道。
“對了，鴛兒，離黑桀遠點。”赤虹又道。
“黑桀師叔嗎？他對我還挺好的啊。”赤鳶道。
“你記住就好，離他遠點。”赤虹又道。
完，便不再理會赤鳶，繼續鑄造法壇。
待赤鳶走了好一會兒，赤虹已經搭建好法壇之後，其他人才陸陸續續回來。
三個黑袍人更是架著馬車才把一萬個紙人運到。
紙人摞的高高的，一個挨著一個。臉上還掛著滲人的笑容。
黑桀也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梁元武。
“梁城主，此次瘟疫事關重大，我們隻能先祛除源頭，之後的救治療養工作還要交給梁城主了。”赤虹道。
“路上的時候，這位醫仙已經跟我了，老夫已經召集了上萬的醫師，前來幫助二位醫仙。”梁元武道。
“梁城主費心了，我醫仙聖地的人很快就到了，他們會幫助你們的。”赤虹又道。
“多謝二位醫仙，不知二位醫仙尊姓大名？日後老夫也好去登門道謝。”梁元武道。
“哈哈哈，梁城主不必客氣，我名為，清歡！”赤虹道。
“不必謝我，謝過醫仙聖地便好。”黑桀道。
“哈哈哈，好，這分恩情老夫記下了。二位，請吧！”梁元武拱手道。
不過誰也沒看到，他聽到清歡二字時，眼睛裏的光芒。
梁元武離開後，赤虹將黑桀叫到旁邊，問道：“跟山裏傳信了麽？”
“還沒呢，現在傳吧。”黑桀答道。
於是二人走到客房裏，又布置了一個避音屏障。
黑桀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麵的圖案，到沒有之前的乾元符詭異，不過卻也是奇怪至極。。
符紙燃燒而起，這次是普通的火焰，符紙化灰，形成一麵鏡子，映射出來的是一座大殿，裏麵坐滿了人，都是遮麵長袍。
還不待黑桀赤虹開口，那邊便率先傳出聲音：“正好你們兩個來了，祖地欲提前開啟，你們那裏也務必要壓製住祖地，待到時間到時，再開啟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