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3章,把頭抬一下
郝燕感到詫異,“你怎麽來了?
秦淮年道,“來和你約會。
郝燕再次眨眨眼睛。
然後她扭了扭頭,看了看周圍。
秦淮年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長腿隨意一搭,慵懶肆意。
他慢悠悠道,“放心吧,沒人會打擾我們,沒有一個小時席三公子回不來。
郝燕便心領神會了。
怪不得,她剛剛還覺得騎馬場冷清。
郝燕想到以前,他們每次過來時,秦淮年都是習慣性清場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向來不喜歡被人打擾。
服務員很有眼見的送上新的茶具,並倒滿。
秦淮年沒動。
郝燕轉臉看過去。
嘴上說著來和她約會的人,臉色卻不怎麽好,下巴的線條有些犀利。
郝燕想起來,昨晚掛電話時,因為婆婆的事件,秦淮年可是不高興的。
他還沒消氣呢。
不過,郝燕不怕,她最會哄他了。
兩邊嘴角都向上翹,她眼睛彎彎的,“秦淮年,你今天穿的這身騎馬裝,很帥!
這是實話。
秦淮年過來時,西裝就換下了。
白襯衫,黑色的馬甲和褲子,腳下蹬著騎馬靴,同樣黑色係的馬術帽戴在頭上,陽光照在上麵,英俊的一塌糊塗。
秦淮年挑眉,“很帥?
郝燕點頭,笑的討好又諂媚,“嗯,很帥很帥的那種!
秦淮年薄唇勾起弧度。
他心情轉晴,拿起旁邊放著的馬鞭,鏡片後的眉眼雍容又慵懶,“很帥很帥的人,帶你去騎馬,要去嗎?
“要。郝燕道。
騎馬場裏有一片樹林,馬蹄踩在羊腸小道上。
郝燕騎坐在馬背上,在她的左手邊,像是以往一樣,秦淮年親自為她牽馬墜蹬。
他長腿闊步,身子高挺。
陽光透過頭頂的樹枝,斑駁在他的臉上,宛如天人。
如果細看的話,眉間有很淺的蹙紋。
像是她昨晚無意所說的婆婆也好,還是今天聽到別人管她叫席太太,秦淮年都很不舒服。
不過,他隻怪自己。
要怪就怪他當時把郝燕一個人丟下,莊家出事時,沒能在她身邊,如果他在的話,她就不會被步步緊逼,更不會為了莊家去選擇聯姻。
郝燕柔著聲音,像是安撫,也是哄慰,“秦淮年,隻剩半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秦淮年點頭,“嗯。
他表現得毫無怨言。
郝燕從高處看著他,心裏軟乎乎的。
她伸手,拽了拽手裏的韁繩。
馬匹受力的停了下來,秦淮年也停住腳步,不解的看她。
郝燕手觸在他肩上,示意道,“你把頭抬一下。
“嗯?秦淮年抬眼。
他雖困惑,但還是照她說的那樣,英俊的臉衝她抬起。
郝燕手撐著他的肩膀,彎下腰去吻他。
翹開他的唇齒,勾他濕潤的舌。
兩人都在將這個吻加的更深。
另一邊,包房裏,周星雙手挫在一起都快出了火星子。
席臻坐在對麵。
他和熟人打完招呼準備回去時,周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臉憨笑的喊他。
席臻就停下腳步。
周星說最近有個競標,遇到了些難題,想要找他請教。
想到他們之間曾有過合作,再加上席臻斯文紳士,教養很好,所以沒有拒絕,和他一起進了包房。
周星全程都在口若懸河。
雖然他擺出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但因為心中有鬼,眼神飄啊飄的。
替周星解答完疑惑,席臻看了看表,想要起身離開。
周星急吼吼的,“席三公子,等等!
席臻疑惑,“嗯?
周星暗中替自己捏了把汗。
時間還沒到。
哪怕坐地上死死抱住他大腿,也不能讓他出這個門。
秦淮年可是吩咐了周星,要幫忙拖住席臻一個小時,因為他要和席太太約會……
碎了一地節操的周星,成為了秦淮年的幫凶,想想都覺得心虛,但在秦淮年答應他簽約的好處後,節操是什麽他已經不知道了。
周星臉上的肉都堆起來笑,“席三公子,我還有個合作案遇到了些難題,還希望您能幫忙講解一下……
席臻:“……
多年的好教養和氣度,讓他耐心的坐了回去。
終於完事以後,席臻回到了騎馬場。
像他之前離開時一樣,郝燕一個人坐在亭子下,她手裏捧著杯茶水,嘴角和眼角都有小小的弧度,看起來嬌媚又瀲灩。
席臻腳步頓了頓。
他走過去,“燕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郝燕咳了聲,“沒關係!
席臻望向柵欄裏吃草的馬匹,斯文的笑了笑,“我帶你去騎馬吧,我馬術還不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教你!
她剛和秦淮年騎過馬了。
郝燕搖頭,“不用了,我有點累,你去吧。
席臻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他剛剛特意去找了飼養員,而且仔細的選了一匹溫順的馬,想著等會可以替她牽著馬。
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笑了笑,“沒事,我也坐這休息會兒。
郝燕點頭,遞給他一杯茶。
席臻接過,對她道,“燕子,謝謝你,今天願意答應我媽過來。
郝燕微笑,“不客氣。
他們是協議婚姻,作為合作夥伴,這是她應該做的。
賽馬結束後,天邊的太陽西斜。
他們先送了席母回去。
而後,車子從席家駛離。
路上席臻隨意的開口道,“燕子,晚上沒別的事情話,讓家裏傭人休息一下,我們在外麵吃個飯吧?
手指微收攏,隱約不自然。
郝燕搖頭婉拒,“不了,我還要見個朋友!
她伸手示意了下,“在前麵的路口放我下來就可以!
席臻點頭,“好。
他們之間,不會過問隱私,也不會逾越。
車子在指定路口停下後,郝燕下了車。今天司機請假,開車的是秘書,他全程看在眼裏,試探的說,“席總,您若是想要約太太一起吃飯,要不您再問問她,見朋友沒準也可以改天,或者等她見完朋友你們在…
…
席臻眯起眼。
秘書自知失言閉了嘴。他以為席臻不高興了,但他隻是皺了皺眉,似是苦惱,而後淡淡道,“算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