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撬門
半夜就跑了?
這不是心虛又是什麽?
眉心跳了挑。這下子,楊曉嬋覺得,自己料想的沒錯。
趙小燕跟張安華當真是小時候就被趙婆子換了。血脈關係的作用,趙婆子很喜歡張安國。
即使趙婆子摳門又無賴,可說實話,她對張安華真的很不錯。
而張媽,更是一見到小燕,就覺得親近。來過年吃年夜飯,都想著讓她過來,跟她們一起過年。
隻是,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根本沒什麽證據,貿貿然說出來,誰會相信她呢?
恐怕張安國心裏都會存疑。
暗歎口氣,楊曉嬋到底忍住了這個秘密。心想,等到部隊平靜了,她一定要先去趟監獄看看趙婆子。
如果從她嘴裏得出什麽證據,那就更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太專注,忘記外麵還在鬧的事情了。
楊曉嬋驀然回神,忽然就發覺,張安華在門口的叫嚷聲音,不知何時就停了下來。
她看向餘芳:“餘芳姐,走了?”
省略的是什麽,餘芳自然也知道。
她撇撇嘴:“我感覺不會。隻是,這會兒確實清淨不少。”
張媽站起身,不待在客廳了,轉身找張爸去了。
張爸一心在找房子裏的隱患,也沒注意到張媽。這樣的忽視,讓張媽有點受不了。
她冷哼一聲,語氣都透著怒氣:“現在連你也看不到我了是不是?”
張爸聽她這麽說,就覺得頭疼:“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哎哎哎,我這不是有事情在忙嗎?你跟曉嬋坐在客廳嘮嘮嗑唄。”
張媽抿唇,極委屈:“你以為我不想。那個於同誌,在安華想敲門進來之後,就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哪裏得罪她了?哎,你說說,這讓我可怎麽辦?安華是我親閨女啊。她犯錯是犯錯了,難道她犯了錯,我卻連見她一麵的機會都沒了?這算什麽道理?”
張爸被張媽嘟囔的心煩,忍不住無奈道:“那你去跟餘芳商量商量?我看沒準能商量成功呢?”
張媽半點不信。
但卻還是有些動心:“不如你去吧。我看不管是曉嬋,還是餘芳同誌,好像都挺信任你的。”
張爸……
他本來就想支走她的。結果非要扯到他身上。
張爸額角滿是黑線:“他媽,不然咱們就算了吧。日子還太短呢,餘芳同誌這口氣沒出完也很正常。再過些日子,可能就好了。”
似乎有幾分道理?
張媽想著,忍不住點了頭:“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
她又跟著張爸走了幾步,見張爸一直在重複那動作,看的實在無聊。她一甩袖子,又回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門口有鑰匙的聲響。
她一愣,隨即脫口而出:“難道是安國回來了?”
這話一出,不管是餘芳還是楊曉嬋都搖了頭。
不會是張安國。
現在部隊人人自危,那些戰士怎麽可能會有能回家的?
最大可能就是……
楊曉嬋跟餘芳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向張媽。張媽被看的一愣,隨即想到什麽,臉色有些不好看。
“我沒有把鑰匙給安華。我都不知道安華最後去了哪裏,又怎麽可能把鑰匙給安華呢?”
合情合理。
但是,怎麽就那麽讓人相信不起來呢。
餘芳眼神銳利的看著張媽,在張媽解釋完之後,也沒有移開目光。
可是,楊曉嬋卻是收回了目光。
她覺得,張媽說的是實話。
雖然張媽很寵愛張安華,但她也是一心要把張安華帶回家的。
既然這樣,她又怎麽可能在張安華犯了錯之後,選擇去遮掩,而不是讓張安華自己能夠想明白呢?
張爸跟張媽,楊曉嬋還是了解的。
他們是黑白分明的性子。
因此,她出聲道:“餘芳姐,我覺得不一定是鑰匙開門的。你聽,如果張安華真有鑰匙,就不會現在還在跟門做鬥爭了。”
餘芳也不是不聽勸的性子。
在楊曉嬋說完之後,她還真開始聽了起來。
好像確實沒錯。
她遲疑的看向楊曉嬋,眼神裏頗帶著不可置信:“曉嬋,你說她們在撬門?”
楊曉嬋攤開手:“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餘芳氣憤的拍了拍桌子:“她們也太過分了吧!特別是那個張安華,她難道不知道,這是誰的家嗎?她就是張安國的妹妹而已,還以為自己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了?說撬門就撬門?”
張媽囁喏著,不敢置信。
她聲音略低柔:“曉嬋,你,你弄錯了吧。安華,安華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安華不會做?
楊曉嬋心內嗤笑一聲,麵上卻皺眉順著張媽點了頭:“可不是。我也覺得不會是安華。即使這裏是分給安國的房子,安華應該也知道的。這裏是屬於國家的地方。我們不開門,她如果就這麽撬門了,跟入室行竊有什麽不同?”
“入室行竊?”
餘芳眼珠子一閃:“這話可不就跟眼前的情況一樣嗎?如果張安華沒做也就算了。如果她一旦做了,我看啊,她也要受點教訓的。還真以為部隊是她家啊,什麽都敢做!”
張媽覺得一顆心仿佛烈火烹油一般。
安華再怎麽不懂事,為什麽非要在大過年的這麽不懂事?
還有餘芳和曉嬋,也是一個個看熱鬧都不嫌事大的!
張媽心裏埋怨著,正在此時,還在搜東西的張爸忽然激動的叫了一聲。
“找到了!”
與此同時,楊曉嬋跟餘芳都沒能去見見張爸找到了什麽,就聽到大門被撬開的聲音。
咯吱。
門開了。
楊曉嬋下意識轉換了個姿勢,能用身體擋住多少,就擋多少。
餘芳雖然沒這個意識,但她跟張安華不合啊。
因此,在瞧見張安華畫著濃妝,一身洋氣的時候,她就直接朝天翻了個白眼。
“哎喲,這才幾天沒見,誰家孔雀就成精了。”
這是說張安華打扮的五顏六色呢。
張安華自從走上了另一條之路,就再也瞧不起餘芳跟楊曉嬋這樣過苦日子還不能打扮的人了。
她甩了甩頭發,妖嬈極了:“咋的,你羨慕?你羨慕也沒有啊,可真可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