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番外二：婆媳關係
舒曉：“你回來大早上就出去了？”
沈墨琛看著她，笑了，說：“嗯，”
他說：“餓不餓？先吃點東西？”
舒曉笑：“我都還沒有刷牙呢，就吃東西……”
說完，她就作勢下來，沈墨琛連忙幫她。
等她穿好鞋，他貼在她耳邊去，說：“我又不會嫌棄你，怕什麽？”
舒曉愣了一下，知道他說的是剛剛說刷牙的事情，臉有些紅，掙開他，哼了一聲自己就去洗手間了。
沈墨琛見她進去，也跟在她身後去，這個房間比不上VIP，卻也是什麽都齊全，就是還差一個空調。
舒曉正在漱口，沈墨琛站在她身後去，想了想，問：“這裏麵沒有空調，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咱們還是換一家醫院，去慕軒那裏，我總覺得，在這裏我還是不放心。”
舒曉很快將嘴裏的泡沫衝去，用毛巾擦擦嘴，轉身，說：“有什麽不放心的，在這裏生產的人這麽多，而且我的條件比她們不知道好了多少，且，媽還在這裏，我怎麽可能轉走？”
沈墨琛沉默了一下，提出建議：“媽的病情我大概都知道，剛剛我去看她，精神還不錯，要是你轉走，她也可以跟著一起走，大家都希望你的環境能好一點，嗯？”
早上他去看陸遙，陸遙也跟他提到了這個事情，說希望她轉走，去好一點的醫院，沈墨琛有熟人，也事先聯係好了醫生，這樣對孩子有好處。
他就站得這麽近，仔細一點，她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我之前查看過，這裏離市一醫還有些遠，我怕媽受不了，她才剛動手術。”
她能夠擔心他媽媽，他心裏自然是柔軟的，感激的，但是相比陸遙，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她。
他抓住她細小的手，握在掌心裏，說：“傻子，我是擔心你，媽那邊肯定也會理解的，不可以不用這樣在意，嗯？”
他說：“我會好好跟她說，放心。”
“非去不可嗎？”
沈墨琛點點頭，說：“我是擔心你，擔心孩子，你別有太多的思想包袱，這是正常需求，別人也不會覺得你嬌情。”
“我倒不是害怕那些，其他人我才不管。”
“那就這麽確定了，我現在聯係慕軒，我們盡早過去？”
舒曉：“好。”
雖知道麻煩，但還是聽到他說孩子的時候，還是點頭了。
洗漱完，她吃著沈墨琛帶回來的早餐。
舒曉：“你大早上起來，就繞路去買早餐？”
這是她之前最喜歡的那一家早餐店的東西，從這裏過去應該挺遠的。
沈墨琛也跟著吃，聽到她的話後，邊吃邊笑她：“怎麽，你還記得路？”
舒曉臉一燙打他，沈墨琛也不躲，於是舒曉的手直直落在他的臉上，不重，但是挨著他的大半張臉。
舒曉眉目一蹙：“怎麽瘦了？”
雖然離開沒有多久，但隻是這樣觸碰他的臉，她都覺得他瘦了一點了，五官更顯得立體，但她還是覺得太消瘦了。
看著她眼裏憂心的目光，沈墨琛先笑了笑，隨後安慰她道：“男人瘦點好看，再說了，過段時間跟著你吃月子餐就會胖回來了。”
舒曉知道他是在逗她，讓她安心，她竟覺得有些想笑，於是就笑了：“好，你說的，跟著我吃月子餐。”
沈墨琛很堅定地應下來，說：“好。”
舒曉卻忽然想到了什麽，問：“對啊，媽媽那邊，你給她們買早餐過去了沒？”
沈墨琛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放心吧，她們已經吃了。”
她點點頭，兩人的動作都很快，吃完早餐，兩個人就往陸遙那邊去了。
給人說了一些話，沈墨琛就跟她們說了轉院這件事。
沈墨琛：“時間剛好也差不多了，我們盡早過去，人家醫院那邊也好安排。”
陸遙：“好。”
沈墨琛：“我的意思是，您跟著一起轉過去。”
陸遙靜了一下，看了舒曉一眼，舒曉微笑著對著她點點頭。
陸遙說：“我這倒是小問題，還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再轉院，懶得麻煩，也沒什麽必要。”
其實舒曉也大概猜到她會這麽說，看著舒曉和她媽媽呆呆地站在旁邊，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沈墨琛忽然把臉往陸遙那邊埋了一些，聲音變小：“媽，這是曉曉的意思，要是你不轉的話，她也不願意，你看……”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很沉，但是這屋子裏麵這麽安靜，當然都是挺清楚了的。
舒曉聽得臉上一燙，也感受到了陸遙的目光，垂頭偏向另外一邊。
這段時間，舒曉媽媽和舒曉一直都待在醫院裏麵，照顧她，照顧亨利，一舉一動皆是盡心盡力，她當然也看進了眼裏，她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更何況，馬上就要生孩子了。
屋裏一時間很靜，不知道陸遙怎麽決定的，於是舒曉心裏也在微微發緊。
又過了一會兒，陸遙說：“那好，我聽你們的。”
舒曉心裏一喜。
沈墨琛的動作很快，正午顧慕軒就打電話過來，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讓他帶著她們過去。
沈墨琛說好，轉頭，卻見舒曉和她媽媽已經出去了。
舒曉媽媽：“既然墨琛都回來了，那我也不太擔心你了，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這裏，你爸爸一個人在家，都沒人給他做飯，他那麽懶，肯定衣服都穿來堆起了也沒有洗，我先回去看看，等你轉過去了，我弄好家裏的事情，就去那邊的醫院看你？”
舒曉當然是答應的：“好，媽，你先回去吧，這些天麻煩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
“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好了，就這樣，你自己注意點，我就先走了。”
說著她就要走，舒曉忽然想到什麽，抓住她：“媽，要不讓莫助理送你吧，他應該跟著墨琛回來了。”
她媽媽還來不及說什麽，沈墨琛剛好推門出來，將舒曉的後麵一句話聽完。
眉頭一擰，問：“要去哪裏嗎？”
舒曉回：“我媽媽要回家一趟，我說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媽媽捏了捏手掌。
“沒事，我就回去耽擱一下，你們先忙你們手裏的事，不用管我。”
說著她就走。
“哎……媽，媽！”
她也不回頭，隻是手舉過頭頂，對著她做拜拜的動作。
兩人愣在原地，舒曉率先反應過來，因為正好沈墨琛的手機響了。
舒曉：“你的電話。”
沈墨琛：“嗯。”
“好，謝謝，我馬上帶著她們過來。”
“好。”
舒曉問：“顧醫生？”
沈墨琛答：“嗯，讓我們現在就過去。”
“那我們走吧。”
沈墨琛看了她一眼，攬她入懷，低頭在她耳邊說：“好，走。”
沈墨琛親自開車，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市一醫，顧慕軒親自出來接他們。
幾個人先打了招呼，隨後顧慕軒說：“伯母什麽時候生病的，怎麽不通知我一聲，你說這麽多天了，我也沒有去看看。”
陸遙倒是喜歡這個誠懇而有禮貌的醫生，笑著回他：“這點小事，沒事的，你平時工作這麽忙，害怕你們擔心就沒有說。”
顧慕軒道：“伯母這是說的什麽話，再說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啊，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這嘴巴真甜。”
沈墨琛：“哎呀，別油嘴滑舌了，趕緊帶我們進去吧，有點冷。”
這麽說著，剛好一陣風吹過來，幾個人冷得往衣服裏麵縮了一下。
顧慕軒說：“好，小的這就帶你們進去，走吧。”
說著，他從沈墨琛手裏接過兩包東西，走在最前麵，陸遙緊跟在他身後，由周姨扶著。
陸遙說：“墨琛這孩子啊，就是說話不好聽，其實打從心眼裏很看重你這個朋友，你可不要跟他計較，啊。”
這時，幾個人的距離已經離沈墨琛和舒曉遠一些了，顧慕軒往後看了一眼手裏同樣拎著很多東西的沈墨琛，跟要幫沈墨琛拿東西卻被拒絕的舒曉，笑著答：“你看伯母說的，我跟墨琛可是自家兄弟，有時候說話都沒大沒小的，隻要伯母不生我的氣就好了，至於我和墨琛，那是鐵打的關係，生氣什麽的肯定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陸遙笑著說好，說很感謝這麽多年，有他在身邊幫助沈墨琛。
顧慕軒說：“要說到幫助，還是慕軒幫我的比較多，當時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沒有親人，也沒有錢財，要不是墨琛，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當拚命三郎呢。”
他感慨著。
陸遙同時陷入情緒，安靜了一會兒，她問：“以前，墨琛也過得很苦吧？”
她也聽說過之前發生的事，沈家的，沈興耀的，傅森的，隻是很遺憾這麽多年，沒有在他身邊，陪著他成長，有時候她看見他做什麽事情都這麽獨立，心裏開心、難受、溫柔……
很多種情緒摻和在一起，這麽多年，終是自己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