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沒人打擾你對我幹壞事
可江聽嫿那樣的女孩,真的會陪老大走到最後尚不未知,且不說他們這樣的家族裏的那些固化的思想,江聽嫿跟老大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真怕最後老大的滿心歡喜會空歡喜一場。
??易翔想在旁邊給給陳遲生打下手,又怕礙著老大,他幹脆出去外麵的店裏坐著打遊戲。
??陳遲生在耐心的聽完店長的解說之後,他的腦子跟他說他會了,便讓店長站一旁去,他開始上手。
??一個小時過去,蛋糕開始有了雛形……
??兩個小時過去,開始製作上麵的圖案……
??三個小時過去,垃圾桶裏多出了一個殘次品的蛋糕……
??牆壁上的分針饒了一圈又一圈,門外的易翔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起來了。
??易翔站起身,神清氣爽的伸了一個懶腰,瞧一眼玻璃門外的天空,不知何時天空之上已經沒了太陽的蹤影,紅透了半片天空。
??易翔尋思著這麽久過去了,老大也應該做得差不多了,他打算走進去觀望一下老大一下的光輝戰果,他已經想象到了老大親手做的精美蛋糕。
??結果,他一揭開簾子,剛踏進去一步,他險些一腳踩到作廢了的蛋糕上,再一瞧堆滿廢棄蛋糕,已經溢出來的垃圾桶,各種顏色的奶油鋪了一地,再看看旁邊表情無奈地站著的店長。
??他嘴角一抽,心裏可惜這些被糟蹋了的食物。何止他是這樣想,旁邊的店長早就想衝上去幫他做一個讓他滿意的蛋糕了,奈何少年固執的要自己親手做。
??易翔又默默把邁出去的腿縮了回去,進也不是,走也不是,萬分尷尬的站在門邊處。
??店長心裏在滴血,他的奶油,他的蛋糕……無奈受製於他是金主爸爸,他不能開口製止。
??“你先回去吧。”陳遲生瞟他一眼。手一抖,一滴奶油滴在了他的鞋子上,他雲淡風輕的用紙巾拭去,接著不受外界的影響,專注於做手上的蛋糕。
??失敗了那麽多次,他也不惱,內心毫無波瀾,他隻是怕趕不上在她生日之前把這個蛋糕做出來。
??“行,那你慢慢做,不急。”易翔要走了,他還有事情要去處理。
??門外人來人往,窗外的街頭人來人往,天空漸漸被夜幕所代替,路邊的幾盞路燈亮起,暖光的燈光灑下光亮。
??店長早早就去用過晚餐了,喊少年一起吃,他謝過他的好意,所但仍是不動身,專注於研究做他的蛋糕。
??店長歎一口氣,出門去準備打烊的事情。
??店裏原定的九點半的關門時間硬生生被延遲到了十一點,店長精神恍惚地端坐在收銀台處,眼皮子上下直打架,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他迷迷糊糊地聽見了少年講的一句話。
??“包起來吧。”少年已經脫去了那身蛋糕師的服裝,恢複了來時的那般清爽模樣,陳遲生嘴角微微上揚的在他麵前了付款。
??老板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連忙站起身去幫他打包,終於要送走這位大神了,困死他了,但在他看到成品的瞬間著實被驚到了。
??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他盯著蛋糕看了好幾眼,呆愣地幫他打包起來。
??“歡迎下次再來!”他賞識的看著他。心中在想怎麽開口讓他考慮做自己的徒弟這件事情,這小子做蛋糕的天分真的很不錯。
??“謝謝。”他冷淡的提走蛋糕。
??老板在還在店門口糾結該如何開口,最終陳遲生在他猶豫的眼神中,走出了他的視線,身影隱匿於冷清的街頭……
??陳遲生提著蛋糕出了門,街道上一片冷清,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街道上的店麵幾乎都已經打烊了。
??看一眼手腕上的表,顯示十一點半。他揚唇一笑,往嫿嫿家的方向走去。
??“啶”放在床頭上的手機亮了,嫿嫿手裏吹風機的聲音大得完全蓋過了手機的信息提示音。
??陳遲生在樓下等了良久,都不見她那頭有回音。他有幾分期待的看看手中的蛋糕,在想著她看到它時的眼神又會是如何,他極有耐心又等了十多分鍾。
??手機屏幕中途亮了一次,他很快查看,是楊舒平找他打遊戲的消息,他懊惱的直接把他從聯係人中移除,真tm礙眼。
??他又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人接通。
??他不敢直接上樓,這個時間點,萬家燈火幾乎都已經隱匿在黑夜中了,江父此刻肯定也在家裏,可她房間的窗台還透出光亮,就說明她還沒睡。
??三樓說高不高,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那般徒手順著水管爬到她家陽台。可他低頭看手中被精致包裝著的蛋糕,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他有耐心的等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十二點,到點了……
??他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回被接通了,“陳遲生?”
??“下來。”
??嫿嫿掀開被子下床,她剛準備睡覺,她走到窗前向下觀望,果真在樓下的一棵樹下,一抹模糊的人影在樹下站著,手機屏幕的亮光在漆黑的夜裏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滲人。
??“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嗎?”
??“你下來就知道了。”少年抬頭,透過夜空望著她的方向,這麽黑她根本看不清少年臉上的表情,可她就是知道他在望著她。
??“好,那你等等。”她掛了電話。
??“嗯。”她那頭掛了電話。“人間幾載,黃泉碧落,我都等。”他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這寂靜的黑夜聽。
??他頭次祈求神明能聽見他的聲音,賞他有且僅有的心願。
??樓上的房間燈光關了,整個世界黑暗下來,黑夜裏他銳利的黑眸穿過黑夜捕捉她的身影。
??樓梯亮起一抹暖光燈,她腳踏神光而來,他的小神明來找他了,他彎唇一笑。
??她小跑著走進他,帶來一陣風,混合著她剛沐浴後的芬芳香氣,她鼻尖微微冒汗,小口喘息,幾縷俏皮的發絲被吹亂。
??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他抬手將它捋平,他溫柔的笑了。
??“小傻瓜,又不是不等你,跑那麽急幹嘛。”
??“我看了手機消息,才發現原來你等了這麽久,不想讓你再等了。”她堅定的望進他寵溺的眼眸裏。
??陳遲生懷疑是自己幻聽了,他總覺得她雖然在說這件事再,但實質上卻又是另一層含義。可他又不敢多想。
??“還說我傻,我看你你才是傻瓜,全世界最傻的大傻瓜,如果我還是沒接到電話,你是要在這裏傻傻的站上一夜嗎。”
??她自從回來之後,想了很多,那天的事情,她騙不了自己,她砰砰直跳個不停的心髒,與她之前發病時不通,一種莫名的喜悅充斥著整個胸腔。
??這兩天她思想鬥爭良久,她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你猜。”她不用猜都知道答案。他對她總是有股強勁兒,偏執卻又為她隱忍。
??“你低頭。”她眼裏含笑的看他。
??他不問緣由,按她說的做。走進一步,在她含笑的目光中彎腰低頭。
??“摸摸大傻瓜的腦袋。”一隻柔軟的小手揉揉他的頭發,他自心底升起一股雀躍。
??他詫異的抬頭看她,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主動跟他親近,這隻有在夢裏才會出現的場景如今卻成了真,他怕這是他臆想出來的幻境。
??他不敢眨眼,他怕他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不見,他還是不討她喜歡的陳遲生。
??“怎麽了,真傻了?”她知道他怎麽了,可她就是想逗逗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他嚴肅的發問,他喉嚨發緊。
??“我當然知道啊,我在摸陳大傻瓜的傻腦……”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一把扯進懷裏,緊緊抱住,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融進他的骨血。
??“你知道我等著一天,等了有多久了嗎。”他聲音低啞的幾乎發不出聲,喉嚨幹澀,他埋在她的頸窩裏,紅了眼眶。
??“讓你久等了。”
??神明終是聽見他的訴求。
??她手臂環過他精瘦的腰,抱緊他,第一次正視自己對他的感情。
??一輪明月懸掛半空,微弱的月光灑落兩人肩頭,周圍寂靜無聲,樹下兩人親密相擁。
??“陳遲生,我以後還想去看蔚藍海岸。”
??“好。”
??“我還想要每天都收到一顆奶糖。”
??“好。”
??“我想要以後鞋帶掉了時候,有人給我係鞋帶。”
??“好。”
??“我想要為我做這些事情的人是你,最想要我以後的先生姓陳。”
??他身軀一震,頓了一瞬,越發的抱緊她。
??他說:“好。”一滴冰涼的液體砸在嫿嫿的肩膀處。
??他哭了……
??她心疼的拍拍他的後背,她讓她的少年久等了。
??“陳遲生,我想吃蛋糕了。”她輕撫他堅硬的後背。
??“好。”他仍是緊緊抱住她,不敢鬆懈,怕眼前這一切都是假象。
??“陳遲生,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從前有個小女孩,她沒有一個很好的童年,她有一個賭鬼爸爸,氣走了她的媽媽,她變成了別人口中沒媽疼的孩子,所以她從小到大都缺乏安全感,導致了她抗拒沒有結果的事物。
??後開,她漸漸長大,懂得了許多事情,也做錯了許多事情,在某一天,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見自己去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那裏沒有她的親人,人們看不見她,她卻可以看到世人,見過世態炎涼,永墜夢境醒不過來,在她以為自己要永遠沉溺於虛幻的夢境之時,命運又通她開了玩笑,她又回到了現實中。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小男孩堅定的走向她,用行動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她,他對她真心至死不渝。
??後來,小女孩漸漸放下了自己心裏那道高牆,她開始接受小男孩的存在,有時候她不自主的偷偷觀察小男孩。
??再到後來……後來我可能上了一個大傻瓜,那人姓陳,是我見過最霸道的傻瓜,可也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會是最後一個。”
??“不會有意外。”隻能是他。他終於還是得償所願了。
??“所以你還沒有跟我說生日快樂,大傻子。”她摸摸他紮手的短發。
??他放開她,嫿嫿還可以看見他紅了的眼眶,“還有我要許願,吃蛋糕。”
??“生日快樂!”甘願來到他的世界的小神明。他拉起她的手,嫿嫿疑惑的看向他。
??“小傻瓜,你想在這連個凳子都沒有的地方草率的過生日啊。”他伸手寵溺的用食指彎曲溫柔的刮過她鼻尖。
??她皺皺小巧的鼻子,她才不傻。
??“走,帶你去個地方。”他小心的一手提著他的滿心歡喜,一手牽住他的全世界。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隱匿於黑夜的黑眸,染上了絲絲瘋狂,他瘋狂的想要帶她私奔遊走於黑夜裏,去個沒人的地方,把她私藏起來。
??“我們去哪啊?”她傻傻的被他帶著走,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她大膽的隨他而去。
??“我家。”
??“哈?”她愣了一瞬,她突然後悔了,果然不能太過於信任他。
??陳遲生其實也沒多想,他隻是單純想找個合適的地點給她過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生日。
??“老子長著一張好人臉,外人眼裏頭的大好青年,不可能對你行不軌之事的。”他絲毫不覺得違和的講道。
??嫿嫿信他個大頭鬼,他光是長相這一方麵就跟大好青年這四個字沾不上邊兒。
??“諒你也不敢!”嫿嫿突然支楞起來了,兩人的關係變了之後,她就越發大膽了,倒不是她恃寵而驕,而是她知道他唯一那點兒小心翼翼都給了自己。
??“嗯,我哪敢對小祖宗不敬啊。”他不知從何時起給她起了小祖宗這個外號,以前她隻覺得羞赫,如今她聽上去心裏竟有幾分欣喜。
??“那是。”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家裏有人嗎?”她清靈透亮的眼睛裏滿是單純。
??“你放心,”他彎腰湊近她的耳邊,她耳廓上細小的絨毛從他唇間擦過,引起一陣顫栗,激得他尾椎骨一陣酥麻。“不會有人打擾你對我幹壞事的。”他低啞的聲音說得曖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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