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殺一個人
淒冷的夜色淡去,一輪紅日從大地的東方升起,帶著無窮無盡地光和熱,這是生命的光輝和悸動,宣示著大地複蘇的生機,象征著黎明曙光的到來。
海川市,司馬如別墅之中,草坪上,神秘人迎著朝霞打拳,一抹抹紫氣從遠方而來,落在他的身上,讓其氣勢變得更加凝練強大。
打完收拳,神秘人似有所感一般,單手一抓,頓時便有著一個在不斷震動的手機從遠處飛來,落在他手掌之中,將電話接通,屏幕上浮現出魅影清秀的麵孔。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冰冷而不含絲毫感情的聲音從神秘人的鬥笠之中傳出,落在電話之中,有著異常隱晦的威勢彌漫。
“啟稟主人,你讓屬下辦的事情屬下已經辦好,在昨天晚上的時候便和暗十完成了交接手續,並且將神農氏傳人的資料拿到手,接下來隨時可以展開對神農氏傳人的監視行動。”魅影臉色恭敬地回答道,說話也是幹脆利落,絲毫不顯得拖泥帶水。
“針對神農氏的行動可以暫且先緩一緩,帝都那邊雖然也有我們的人,不過現在還不是到動用他們力量的時候,先把他擱置在那個地方也就好了。你這些日子就現在帝都呆著就行了,什麽都不要做,具體的事情還是等暗十回來在進行就好。你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確定神農氏傳人的大體位置,至於其他的東西都不是你應該過問的。”
神秘人低聲道,聲音平和,但卻有著一種不容許別人忤逆的味道在其中。
為了今天這個局,他可是早就已經開始布置了許多年,現在已經到了收網的時間,怎麽遭也得是小心才行,決不能夠讓這裏隨便蹦出來一個什麽人就把這個事情給搗亂了。
“是,屬下遵命。”
魅影自然是不敢有絲毫反駁,對神農氏傳人的計劃她也就隻有選擇聽從的份,哪裏還敢反駁絲毫,也許一旦她說出一句話,哪怕說錯了一個字眼兒,那留給她的也就隻有泯滅的結局了,對神秘人來說,人命是一點都不值錢的。
“你知道就好。還有,我讓你試探暗十的事情你做得怎麽樣了?有沒有試探出什麽出來?”
魅影眼中光芒變化,此刻她心中略微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說好,畢竟她之所以沒有在完成交接儀式之後就給神秘人打電話稟告,那就是因為暗十所說的話語真的讓她動心,同在神秘人手下做事,她自然是知道神秘人的為人,所以此刻的她也是在斟酌得失。
“主人恕罪,魅影才疏學淺,沒有試探出暗十的真假,反而是被其戲弄了一番。”
有的時候沒有答案也就正是最好的答案,既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那索性就說自己沒有將暗十的心性認清楚就好了,畢竟這也是魅影的實話,就連她也不知道暗十到底是選擇反還是不反。
要知道,暗十從和陳北“結盟”以來就一直玩的是計中計,一人分飾兩角,而且對兩邊的人也都是完全坦白,這樣的態度就足以讓大多數人疑惑。
不過,魅影卻相信對暗十的事情在神秘人心中應該是早就有一個底的,之所以讓自己昨天晚上進行試探,也不過就是為了給對方敲個警鍾而已,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什麽東西了。
“戲弄一番?你這丫頭還真是會說話,我也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麽怕我,接下來的時期就由你自己選擇吧,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把這個人給我殺了。”
說話的時候,神秘人給魅影發了一個文件過去,魅影將文件打開,雙目快速地在文件上瀏覽,臉上忽然露出一陣古怪之色,她有點想不通為什麽自己主人會讓自己去殺這麽一個無名小卒。
畢竟幹殺手這行的也是要身份的,這種事情隨便一個銅牌殺手都能夠解決,讓她這麽一個銀牌殺手出手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想要問什麽,不過我要告訴你的就是,你所說的和你想問的其實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在我這裏也就唯有服從,除此之外我就不想聽到其他任何聲音。”
“是,主人,魅影遵命。”
被神秘人那刹那間流露出來的殺氣所震懾,魅影總歸沒有問出來,而是選擇遵從,而後將電話掛斷,臉上露出莫名的神情。
“主人讓我去殺一個司空家的會計,難道是因為神農氏傳人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昨天晚上的情報之中應該有神農氏傳人和司空家族的部分情報,隻不過關於這個東西暗十提得很隱晦,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還是說他是故意瞞著我?”
魅影在心中思量,她的內心遠遠要比她表麵上表現出來的東西要深沉得多,即便是現在也同樣如此,臉上帶著思索之色,並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出手。
“司空家族,一個已經病危的家族而已,就算是主人不出手這個家族離倒閉也不遠了,又何必這麽多此一舉,看來這多半也是和神農氏傳人有關,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能再拖了。”
說話時,魅影已經從房間離開,身子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晨曦。
另一邊,陳北從酒店之中出來,臉上的神情顯得平靜加無奈,他的心終歸還是太軟了,特別還是在麵對自己人的時候,怎麽也強硬不起來,所以昨天晚上陳北在火狼的軟磨硬泡之下居然選擇答應它的請求,幫助它想辦法得到那隻小白狼,這是讓陳北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相較於陳北的無奈,火狼的神情則是要好上太多,頂著一身火紅的毛發從酒店之中走出來,臉上滿是嘚瑟的神情,靠在陳北腿邊,臉上更是說不出的甜膩。
至於靈慧,則是在陳北一大早起來的時候沒了影兒,隻是在床上留下一張小白條,大體是說她有事先走,等晚上的時候再回來,讓陳北別打她床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