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 人王的恐怖
秩序神槍凝聚的那一刻,安瀾體表也流淌起一層層金色光華,那是無法計數的不朽符號,在須臾間就化為了一件威嚴無盡、氣息磅礴的黃金甲胄,有永恒不滅的道韻正在流轉著,諸般法與理都無法近其身、毀其形。
不朽之王的手段驚世,安瀾在這些年裏雖然並沒有跨界降臨,但也在準備著。
當年他隕落時,赤峰矛、不朽盾都成為別人戰利品,而想要在王級爭鋒中占據足夠優勢,不朽之王級數的蓋世法器必須有,所以安瀾在忌憚祖皇的那段歲月裏,也在祭煉法器,他硬是從那座殘破宇宙中逆複歸出了足以煉製王級法器的仙料。
如今兩件神兵雖然還沒有徹底化為仙王級數的法器,但也能用在這個級數的戰鬥之中了。
“本以為千年、萬年赤峰矛都不會出世,沒有想到,還有一位仙王在這一界。”
安瀾神槍一抖,混沌直接炸開了,諸萬域在顫抖,整個大宇宙這一刻都不斷的嗡鳴著,從界海中看去九十地此刻就好像一個被誰拍起來的籃球,在界海中來回衝撞。
不過萬幸的是,地之變雖然無比恐怖,但九十地的芸芸眾生卻是無法感覺到這一切,一切都被萬道秩序牢牢束在原地,但在安瀾一槍之下,也有不知多少星域破滅。
到了安瀾這個高度後,除非重傷到一定地步,否則能完美控製自身一絲一毫的力量擴散,現在這般諸多星域頃刻間焚滅了,明顯是他有意為之,而更遠處的星域被火光籠罩了,暫時逃過了一劫。
對大多生靈來,很多人幾乎都來不及反應就死了,在恐懼與痛苦來襲之前,就隨著一片片星域煙消雲散,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幸福了,至少死前沒有被萬般折磨。
女踏在虛空中,地萬道化為了階梯,規則成衣,來自於各界的諸秩序將她環繞了,無盡法則淹沒了大半個宇宙,好似她現在站立的這裏,就是整個宇宙的中心一般。
安瀾一槍之威驚世間,一道道諸秩序接連的斷開,無盡法則也被撕裂貫穿,至堅至強,是最無上的鋒芒,勢不可擋,世上不存在能攔截之物。
女毫不懷疑,如果她避讓開了這一槍,那麽九十地都會在頃刻間被捅穿,就連她原本認為萬古不滅、無物可摧的永恒體魄都感覺到了刺痛,安瀾槍尖所指之處也快被撕開,這也讓女更深一步的認識到了對方的強大。
不止戰鬥經驗、秘法超過她不知多少倍,就連法器上麵同樣是如此,她隻不過赤手空拳,想要翻盤太難。
嗤!
血光映紅際,仙王的血液灑落在成空,一片片星域此刻被焚滅了。
諸萬道震顫,秩序神則的漣漪擴散間,有無數淒厲的叫聲響起了,好似昔年死在安瀾手下的無盡亡魂,在這一刻都重現於世,回歸了人世間。
女肩胛流淌晶瑩的仙王真血,她的手,她的肩直接被赤峰矛貫穿,到最後她沒有避開,硬抗了這一槍。
“抓住了又能怎麽樣。”
安瀾冷笑連連,他看著女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了赤峰矛的矛身不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隻是一招之間,他就看出了一個大概了,這位仙王的戰鬥經驗真的是少的可憐,要不然,再不濟也不可能被他一招捅穿了軀體,這麽看來今日真的距離獨自且徹底擊斃一位仙王無比近。
這一幕也被楚煜看在了眼中,這讓楚煜心中的驚愕無以複加。
帝殿堂內一場場跨越時空的大戰是為了給人王增加戰鬥經驗,按理這樣成長起來的人王都極度可怖,曾與過去未來的無數強者極盡搏殺過,眼界之高、秘法之強也足以驚世,但楚煜萬萬沒想到兩位王級之戰中,九十地的這位女仙王開局就處在了下風。
“難道這不是帝眷族的強者?”
正在楚煜心中震動之時,安瀾法相抓住了他分神的這個瞬間,施展出蓋世殺伐,直接斬開了楚煜的形體。
血光濺射混沌,混沌之氣洶湧,每一滴準仙王之血都好似在孕育一方地世界,擁有無盡的神異與威能。
在安瀾的麵前,九十地的兩位強者就好像剛走出搖籃的嬰兒,還在蹣跚學步,從頭到尾都處在劣勢裏。
“隻有這樣啊。”
安瀾眸光冷淡,他眺望這片地,喃喃道:“和我界對抗了這麽多年的古界,如今落寞到這個樣子也該毀滅了。”
黃金甲胄鏘鳴,金色的光芒熾眼,化為了一雙鋒銳至極的劍翼,環繞住安瀾,將他與女完全隔絕開了,哪怕再看不起女,安瀾也是曆經無數戰鬥的,並不會真大意。
別的不,一位仙王的自爆就能讓他喝一壺,沒準會重傷多久,甚至有那麽一點可能直接隕落。
然而,哪怕安瀾已經足夠謹慎了,接下來的一幕還是讓他一滯,就連乘勝追擊要將楚煜完全斬殺的法相也都停頓了那麽一瞬。
女變了。
氣質不一樣了,修為上沒有變化,但卻讓安瀾渾身的汗毛輕顫,雙眸緊縮了,上次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仙古末年之戰,那一次他差點被六道輪回仙王鎮殺了,萬幸異域的巨頭出手。
透過劍翼,安瀾看到女雙眸中的色彩莫名,有億萬載的滄桑,有紀元更迭,有傳中帝落時代的悲歌,有開時代的輝煌,也有一尊尊血脈氣息與女異常相似,卻在無盡血海上搏殺的蓋世王者。
最讓安瀾震動的是,他發現在那片血海上麵,仙王就如同草芥,根本算不得最頂級的存在。
“血脈秘術?”
安瀾驚疑不定,這種情況類似他將不朽之王秘法烙印在血脈中,然後由後代施展之時一樣,隻不過有誰能讓一位仙王以此出現匪夷所思的驚變化?
就在這個瞬間,隻覺得無數戰鬥本能與秘法源源不斷湧上心頭的女出手了。
哪怕此時她秘法無盡,都是仙王級最強秘法,也隻是簡簡單單的拍出了玉手,卻蘊含了地間至高奧妙,渾身都臨時染上了一層不屬於王者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