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借刀殺人
九櫻瞥了她一眼,淡然的聳肩,“我隻能喊你名字才能讓你清醒過來。”
薛蜜兒苦惱的抓了抓頭發,“我真是後悔叫你來,我的好心情啊,都被你破壞了。”
“得了吧,就剛才那倆男的也能入得了你的眼?”九櫻似乎對她極為了解,呲笑了一聲,點了一杯檸檬水。
薛蜜兒點點頭,“你還別說,這兩人真不怎麽樣,對了我看上一男的,你替我把把關?”
說著他忙不迭的掏出手機,按出照片,“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帥哥,禁欲係男神,我愛死了,可惜啊,沒有近身的機會,不然姐姐我一定把他拿下。”
薛蜜兒將手機遞給她,九櫻拿起來掃了一眼,僅一眼,她渾身一震,瞬間呆滯,就連拿著手機的手都免不了的隱隱用力。
是言景喏……
薛蜜兒的照片應該是偷拍的,處在一個酒會上,他被眾人圍在中央,微笑著飲酒,雖然在笑她卻看到他的眼神黯然,不沾染任何喜色。
她快速把手機遞給薛蜜兒,端起檸檬汁喝了一大口,借此來穩定剛剛不安的心情,薛蜜兒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對,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說他是禁欲係男神你還真別不信,聽說他老婆五年前難產死掉了,他從此不沾女色了,你說我勾引他的話,他會不會中招?”薛蜜兒笑嘻嘻的問道。
“不知道。”
“我魅力這麽大,也許他會中招呢,哎,該死的,如果他中招了就不叫禁欲係男神了,怎麽辦,我好糾結啊。”
沐璃的手微微顫抖,手握住檸檬杯,不停的深呼吸,以此來安撫自己的情緒。
“哎,他這麽極品,我肯定要試一試,你說是吧?”
“恩。”
“好帥,怎麽能這麽帥呢。”薛蜜兒犯花癡的嘟囔。
“蜜兒,他老婆難產了,那他的孩子呢?”九櫻麵無血色,緊握著杯子,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不顫抖,盡量的讓自己變得默然,平靜。
當年的事兒她還記得,雖然生產的時候她大出血了,但是她分明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也就是說她孩子出生了。
那個未曾謀麵的寶寶,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會不會躲過言老爺子凶狠的手?
薛蜜兒愣了一下,無所謂的說道,“難產死了吧,沒聽說他有孩子啊。”
九櫻的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她端起杯子將裏麵的檸檬水全部喝完,蒼白著一張臉衝薛蜜兒牽強的笑了笑,“我才下飛機有些累,走了。”
“哎,你這就走了?真不夠意思!”
九櫻幾乎是逃出酒吧的,孩子,難產死掉了,沒聽說言景喏有孩子,這麽說那個孩子沒逃過厄運,死掉了。
她沒去開車,而是躲到酒吧小巷的角落裏,長大嘴巴痛哭起來,她表情悲戚,跪在哪兒不停的低吼,但是卻半點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的淚囊壞掉了,哪怕再怎麽傷心也都哭不出來了。
孩子,她的孩子死掉了,沒了……
“妹妹,你喊什麽呢?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哥哥們給你排解排解怎麽樣?”
有人拍九櫻的肩膀,她回頭看了一眼,麵前有三個染著黃發的小混混,此時正一臉色迷迷的盯著她看,九櫻緩慢的站起來,利落的抬腳舉拳,三下兩下就把三個人打到在地。
麵無表情的驅車離開,看了一眼何君則發來的地址,驅車過去。
隔天一早,九櫻被一串門鈴聲吵醒,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何君則不由呆了一下。
靠在門上質問,“你怎麽來了?”
“打你電話沒接,就知道你肯定還在睡,所以就來了。”何君則笑了笑,衝她舉了舉手上的早餐,“去洗漱然後吃點東西。”
九櫻看著熟絡進了屋子的何君則,見到他將早點放在桌子上擺好,還有這熟絡的語氣,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她蹙了蹙眉頭,“你有事兒?”
“有事兒啊。”何君則笑著回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上午十點鍾,下午兩點我們有個會議要開。”
“你開會議管我什麽事兒?”九櫻惱怒的質問。
“這個會議很重要,何家人都會出席,而且我可是跟紅姐簽了合同的,你要幫我。”何君則眼睛一轉,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好處你們沒少拿,別不幹活。”
“下午一點半來接我,現在出去。”九櫻不適應跟陌生人單獨的處在一個空間裏。
何君則坐著沒動,認真的看著她,“不行,我怕又聯係不到你,現在趕緊去洗漱吃早點。”
“你真煩。”九櫻狠狠的咬了咬唇,騰騰的上了二樓。
快速的洗漱好,紮好頭發,麵無表情的喝著豆漿,斜了一眼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財經雜誌的男人,眉頭一皺,心情更是煩躁。
“何先生,現在是上午十一點鍾,距離你的會議還有三個小時,我會準時出現在你的會議上。”她冷然道。
何君則挑眉,看向她,“難道咱們不應該討論一下會議的內容?”
“討論什麽?”
“會議內容啊,紅姐不是說事情全權交給你嗎?”何君則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長輩要彈劾我,你得給我想辦法。”
九櫻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為什麽彈劾你?”
“因為我幫二叔還賭債。”他說的理所當然。
她黑著一張臉盯著何君則看,何君則聳聳肩,“我有我的理由。”
“哦,那你應該能找到理由堵住那些人的嘴。”
他挑眉,“你得幫我。”
“別告訴我,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何君則聳肩,無奈道,“金額一次比一次大,長輩們早不樂意了,我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我的辦法就一個。”九櫻看了何君則一眼,“砍了何子恒的手。”
他勾唇,“真粗暴。”
“簡單直接,效果還好。”她回答。
何君則頭疼的揉了揉腦袋,“看來你也沒什麽好辦法呀。”
“你到底為什麽要幫何子恒還債?”九櫻好奇的問道,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即使是他的二叔,也沒有絕對的理由總是幫他擦屁股。
何君則衝她笑了笑,問道,“真想知道?”
九櫻看到他那神秘的笑容,反而興趣沒那麽大了,才想拒絕,他先開口了,“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不該姓何。”
九櫻眼皮一跳,心底暗道,果然不該問,竟然是這麽大的一個八卦,何君則選擇告訴她,絕對也是深思熟慮過。
“何子恒這種人貪得無厭,是個無底洞,這麽填補下去,小心把你自己都賠進去。”
何君則將腦袋靠在沙發上,苦惱的歎了一口氣,“我實在想不出什麽兩全的辦法。”
“借刀殺人。”九櫻淡然的開口,“製造矛盾,引起別人對何子恒的怨恨,總有想要除掉何子恒的人。”
何君則眼睛一亮,“好辦法。”
九櫻頭疼的看了他一眼,挑眉問道,“之前隻有一個何子恒知道你的秘密,現在告訴我了,將來豈不是隻有我知道?你不怕我威脅你?”
“你不會。”何君則很自信的開口。
九櫻呲笑了一聲,“怎麽我的臉上寫著‘好人’兩個大字?”
何君則的臉色一下子繃緊,極其認真的說道,“因為我知道你不屑那麽做。”
明明才見過四次而已,他怎麽就知道她不屑?九櫻下意識的蹙眉,心底騰起一股子反感,她不喜歡有人琢磨她的性格。
何君則似乎也看出了她流露出的反感,挑眉問道,“在這兒住的怎麽樣?這房子還合你的心意嗎?”
“不過是個住所而已。”
“那車呢?開著怎麽樣?”
“湊合。”九櫻無所謂的回答。
何君則笑了笑,“看吧,你對這些都不在意,又怎麽會威脅我?”
九櫻呼吸一滯,看著這個坐在身邊似笑非笑的男人,隻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至少看人真的很準,她露出淺笑,“何先生,很感謝你的早餐。”
“客氣了。”
何氏,何君則的車穩穩的停在公司門口,車門推開,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緊身褲的女人下了車,她麵無表情的打量了一眼何氏,嘴角勾起來。
何君則看向他,“對付二叔是以後的事兒,現在該怎麽麵對這群老家夥?”
“打親情牌。”
“果然聰明。”他笑著稱讚。
九櫻跟在他的身後露出幾分無語,她就不信之前何君則沒想到打親情牌,這家夥八成從早上敲門的那一刻就在裝傻。
那拽她來公司是幾個意思?九櫻也沒多想,便隨著他進了何氏。
會議室內早坐滿了,何君則大步走進去,九櫻則緊隨其後,她大意的掃了一番,發現其中都是年過半百的老家夥。
“讓各位叔伯叔父等久了。”何君則歉意的開口。
九櫻則無聊的坐在了一個角落裏,聽著他跟這些老家夥周旋,不得不說何君則這招親情牌打的極好,每句話每個字都經過斟酌了。
讓人無懈可擊,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最後結果當然是何君則再次勝了,直到人都走光了,何君則本來雲淡風輕的臉才沉下來,低聲道,“你說的不錯,他就是個無底洞,我不該再容忍了,不然遲早被他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