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現在有理由告你了
言景喏眯著眼睛看著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女人,不怕?這話說的多違心?分明怕的厲害,恨不得馬上就走,不過到底是怕,還是避之不及,他分不清了。
現在的沐璃真的讓他覺得很陌生,許是她每次的拒絕,讓他沒有半點安全感,好像隨時都會失去她,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沉悶的像是有個人在捏著他的心髒,一下一下,喘不開氣。
兩人就這麽坐著,氣氛越來越尷尬了,他蹙了一下眉頭,“寶寶,五年前……”
分明他的話還沒問出口,卻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脊背僵住了,迅速的低下了頭,她這個狀態言景喏實在不忍心在問,五年前的事兒,應該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早上言承恩給你打了電話。”
“幹嘛?”九櫻迅速的調整了聲音,詢問。
“他說何碧爾準備告你,告你蓄意殺人。”
九櫻不屑的哼了一聲,無所謂的聳肩,“隨便她去告,我才不怕。”
“真的不怕?”
她回頭看言景喏,很認真的說道,“假山是監控死角,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告我蓄意殺人,我還告她誹謗呢。”
“嗬~”他寵溺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這時不時露出狡黠聰慧的摸樣,真的很惹人憐愛。
“需不需要我來替你擺平?”
九櫻挑眉看他,快速搖搖頭,“我自己能搞定,何碧爾還動不了我。”
他點點頭,心底難免又覺得失落,他的寶寶不需要他幫忙了,惆悵的歎了一口氣,酸澀的說道,“言承恩說你為他爭風吃醋才推的何碧爾。”
“胡說八道,整天腦袋不知道想什麽呢。”
她的回答讓言景喏心情大好,他微笑著盯著麵前的女人,終於忍不住抱住了她,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很委屈的摸樣“不是就好,不然我會吃醋。”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心髒猛烈的跳動,好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快速推開他,大步走向門口,打開門露出小腦袋,張鐵拿著衣服站在外麵,待看到她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沐小姐?”
“恩,是我,衣服給我吧。”
張鐵簡直一肚子的話要跟她說,誰知道話還沒來得及說,門哐當一聲關上了,她鬱悶的在浴室裏換衣服,透過鏡子看著自己身上青紫不一的痕跡,眉頭一皺,混蛋男人,都不知道輕點。
利落的牛仔褲,襯衫,外加一雙板鞋,十分青春活力,她喜歡這種簡單利索的衣服,比穿裙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她簡單的把長發紮起來,她的頭發太長了,已經快要到達腰的位置了。
走出浴室,發覺言景喏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她牽強的勾唇,對他挑眉,“我先走了。”
“親我一下。”
這……她的嘴角抽搐,這簡直是無理的要求,但是見他一臉的堅持,心底也不知道,如果她不配合的話,言景喏肯定不會讓她就這麽走了。
沒辦法,大步走過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衝著他的吻深深的吻了下去,他摟緊她的腰,忍不住加深這個吻,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隔了好久才放開彼此。
她下意識的用手背擦嘴唇,淡淡的說道,“走了。”
“寶寶,不管你究竟想幹什麽,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她的脊背僵了一下,笑笑沒回答,大步出了房間,張鐵守在門口,待看到她的時候不由呆住了,“沐小姐,你回來真好。”
九櫻冷漠的挑眉,說道,“張鐵,沐璃已經死了,我現在叫九櫻。”
“為什麽?”
“不為什麽。”她說完抬腳便走。
張鐵深深的看著走遠的女人,隱約的覺得眼前的沐璃變了很多,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果斷,氣勢也強悍了。
“調查的怎麽樣了?”言景喏把他拽進房間,冷然問道。
張鐵有些為難的看向他,“先生,似乎有人刻意的把她隱藏起來了,我找不到。”
“找不到就繼續找!”
“是!”張鐵快速回答,隨即又抬起頭,“先生,你覺沒覺得沐小姐變了很多,好像更加堅強了。”
言景喏苦澀一笑,是啊,變了,變得不那麽愛他了,嗬~
“先生,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言景喏抬眸,有些不悅的盯著他看,張鐵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當年沐小姐大出血去世這件事兒全權由言老爺子來辦的,但是五年後為什麽沐小姐又回來了?這其中難道不覺得詭異嗎?”
聽了這話言景喏的表情一變,他怎麽沒想到?當初的事兒全部都是由爺爺弄得,五年前發生過什麽沒人比爺爺更加清楚。
他真是的,居然把爺爺忘記了!
張鐵略有些擔憂的看著言景喏,突然道,“先生,您知道今天沐小姐送給言老爺子什麽東西嗎?”
“什麽?”
“一盒冥幣。”
言景喏的眉頭皺了起來,冥幣?送人怎麽會送冥幣?言景喏剛剛升起的想法瞬間隕落了,心底有一絲恐怖的念頭,當年沐璃的死,該不會跟爺爺有關吧?
不然好端端的,沐璃怎麽會針對言老爺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張鐵,去查,一旦有當年的蛛絲馬跡就通知我,還有,這件事兒要偷偷查,不要讓老爺子知道。”言景喏沉穩的開口。
張鐵嚴肅的點點頭,“知道了!”
言景喏的手微微攥成拳,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造成這樣的場麵?冥幣?又代表著什麽?好像沐璃一回來,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不對了。
偏偏這一切又都跟言家有關,他甚至覺得有些恐怖,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浮現。
但是很快就被他打消了,當年沐璃還沒生產,怎麽會有人要對她下手?畢竟她肚子裏懷著的可是言家的孩子啊,他閉上眼睛再睜開,對於以前的事情越來越急切的想知道真相了。
九櫻出了酒店,拿出手機給言承恩打了電話,約在了附近的咖啡廳裏,她又刻意的給何碧爾發了信息,隨後便老老實實的等在沙發上。
言承恩很快便來了,他穿著朋克裝,桀驁不馴的坐在她旁邊,表情有些陰沉。
沐璃穿的衣服領口有些低,所以明眼人都能看得到她脖子上那明顯的吻痕,言承恩再一聯想之前跟言景喏的電話,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他還是拚不過言景喏嗎?他有些失落的垂眸,歎了一口氣,“你跟言景喏……”
她下意識的扯了扯衣服,繃著臉問道,“何碧爾要告我?”
“已經提起訴訟了。”
“嘁,真當我怕她啊。”九櫻顯得很不屑,“其實我之前早就勘測好了。”
言承恩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勘測什麽了?”
“假山哪兒根本就是監控死角,既然她想玩就玩唄,等會兒我讓何君則也給我提起訴訟,就告她誹謗我。”九櫻笑嗬嗬的開口。
言承恩眉頭一皺,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你這樣真的容易讓我誤會啊。”
她一愣,顯得有些納悶,“誤會什麽啊?”
“我會以為你喜歡我,跟何碧爾爭風吃醋呢。”言承恩聳聳肩,“看來是我多想了。”
九櫻微微一笑,靠近他,神秘的說道,“言承恩,你難不成真的愛上我了?”
他抬頭,兩個人距離很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真摯的盯著她那含笑的眼睛,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在他看來此時卻仿佛帶著玩味,她在逗他嗎?
他的情緒起伏的厲害,最後長歎了一口氣,“阿花,你撩了我的心,卻不負責,這真的讓我很難過。”
“我哪兒撩你了?”她淺淺笑道。
言承恩淡淡的挑眉看她,“你究竟怎麽想的?你還是愛著言景喏的是嗎?”
“我問你呢,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言承恩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表情透著幾分認真,“是啊,我愛上你了,五年前就愛上了,我不信你不知道。”
她的表情凝固,眉頭皺起來,下一秒卻微微撐起身子,捧住他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在言承恩看來很突然,他完全被嚇到了,瞪大眼睛,等到想要回味這個吻的時候,她的唇已經離開了,就像是從來沒吻過他一樣。
剛剛……這個女人是真的吻他了!
“你……”
言承恩的話還沒問出口,一杯果汁盡直的潑在了九櫻臉上,這杯果汁潑的結結實實,她瞬間閉上了眼睛,水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她伸手抹了一把。
“你這個小賤人!你還要不要臉?勾引我的未婚夫?”何碧爾發瘋似的怒吼。
“何碧爾!你給我住手!”言承恩見她要過去打九櫻,急急的抓住了她的手。
而且現在的何碧爾力氣很大,也許是受到的刺激太深了,甩開了言承恩的手,衝著九櫻的臉狠狠我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很實在,啪的一聲,咖啡店的人幾乎都聽得清清楚楚。
“阿花……”言承恩有些傻眼,呆滯的喊著她的名字,他不明白,為什麽她不躲開?她分明能躲開的,為什麽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等著挨打?
九櫻微微抬頭看向他們,淺淺一笑,對何碧爾說,“現在有理由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