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開始了!
林慶幽幽地補充道:“你還說我有羊癲瘋。”
趙子慕的臉色變了變最終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並且伸出手捏了一下林慶的腰道:“瘦了。”
有點心疼地抱住他,感受著那溫暖的溫度,不自覺地就將他的身體拉下,貼在一起。
林慶的眼神暗了暗,道:“別動,沒有滿意的答案……”
林慶給了個眼神讓趙子慕自己體會。
趙子慕抬頭望天,真可是天蒼蒼野茫茫,不過風一吹肯定是現不了她們兩個的。
夕陽下熱風吹過,趙子慕拉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故意笑著對林慶道:“來嗎?千歲爺……”
林慶:“……”我來不了你自己來!
將手伸進了他底下的衣物裏,隨著他身體抖了一下之後便一個翻身被人反上為下了,高高的草叢隨即微微的抖動搖晃,並且還伴著陣陣低低的細吟聲。
正在仔細探究的趙子慕突然被人抓住了手,林慶努力地撐起了身體微微喘息地看著她道:“如果這次我真的死了……你怎麽辦?”
趙子慕半響凝視著他不說話,林慶明白了,抬頭看了看頭頂湛藍的天空道:“我明白了。”
人果然是種貪心的東西,得到了一種東西之後便忍不住生出了貪心,想要得更多,連不屬於自己的那一份也想拿走,林慶知道自己也沒有不同。
他竟然還想讓她為了他付出得更多,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貪婪的巨蛇一樣,將自己的肚子填飽了之後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向了其他的獵物,但那確是自己無法撐得下的。
趙子慕突然用手捏上了他的下巴,林慶沒有說話,是有點,但這種疼痛他還可以忍,因此也就沒有吱聲。
“嗯”,這一次林慶疼的哼了出來,看著她緊捏著他的手指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趙子慕將頭貼向了他的腦袋定定地再次問道:“疼嗎?”
林慶這次有點惱了,眼神中帶著火氣,看著她也不說話了,趙子慕突然貼近他道:“我疼。
你能感受到的痛苦都會加注到我的身上,所以,你若死了……”
林慶聽著自己心髒突然加快的聲音,泛紅的眼角睜著大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一瞬也沒有動。
趙子慕突然笑了,看著他往他的眼角吻了一下道:“我會青燈古佛,終此一生。”
在所有的經文後加上你的名字,願你來世無病無痛,無宰無禍,長樂一生。
剩下的便不敢求了,要的太多了,她怕神佛嫌她貪心不答應了……
林慶覺得開口有點艱難,張了張唇卻也隻是“嗯”了一聲,從守孝三年變成遁入空門,讓他的心一下子好像被什麽突然裝滿了一樣,充實得讓他差點透不過氣來。
看著趙子慕的眼睛輕輕地顫了顫,什麽也不說,隻是變得很溫軟,趙子慕有點不習慣他這個沉默的樣子,有點愁悶地道:“千歲啊,你這種非常好欺負的樣子是在邀請我嗎?”
原以為這樣說了以後身下的人會惱怒又突然與她鬧,沒想到他卻突然挺腰撐起上半身低頭往她的胸側湊過去,一口輕咬上了她用白布綁上的節,輕輕地一扯,被解開的白布條瞬間被草原上的風吹得漫天飛舞,驚得幾隻停留在草叢上的黃色蝴蝶也騰飛了起來,揮舞著嫩黃的翅膀在碧草與青天之下晃蕩的飛舞。
草原橘紅色的陽光打在了林慶的身上,讓他陰柔的臉顯得更加的柔和,張開腿輕輕地夾住了比他更細的腰一下,然後將她抵在自己耳邊的手主動拉到了他身下的一個地方,然後整個人抖了一下之後就快速地在她身前叼了一口,最後迅速地用手遮住眼睛,隻用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對著她。
趙子慕僵了一下之後唇邊快速地溢上了一股笑意,然後在青草的遮掩下緩緩地貼上他。
草原上落日的夕陽印照著這兩個人的身影,天地間唯有這青青草地和晚霞落日知道這兩人在做些什麽。
他們脫離了人倫,他們違世異俗,他們隻是相愛。
沒有多久之後,趙子慕便一個人往匈奴王庭的營地策馬而去,那裏還關押著一千多人,她無法看著他們落入匈奴人之手而不救。
在這一刻趙子慕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並不是像她自己想的那樣無情,又或者從這一世開始變得不同了?否則怎麽可能和這個那麽別扭的林慶在一起了。
趙子慕抹黑進入了一片大營,那裏有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在幽黑的夜間顯得極為的顯眼,趙子慕知道那就是關壓一千禁軍的地方。
匈奴人特意用木頭給他們圍了一個巨大的柵欄,然後在裏麵訂上木樁,再用鐵鏈鎖住他們的脖子綁在木樁上,像狗一樣將這些將士都圈在裏麵。
給他們吃的東西就真如馬兒吃的一樣,全都是一些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東西的食物,而且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傷痕,髒塌得都看不出他們本來的樣子,就像是那山中的野人一樣,甚至離那大欄還有好遠的時候便能聞到從那裏傳來的一股異味。
這些禁軍不知道還剩下多少,除了被之前追殺死掉的之外,還有被匈奴人虐待致死的,趙子慕無法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人還活著。
可是等到了營地粗略地計算了一下之後,趙子慕愣住了,那些形容淒慘衣裳破爛的禁軍七七八八地挨在了一起,雖然不是很仔細但趙子慕還是能大概地算出這裏還有八百人左右的。
看來這些禁軍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戰力都是極強的,就算是被人突然襲殺和虐待他都沒有損失多少人。
趙子慕鬆了一口氣之後,熟練地混入了匈奴的士兵中,然後再偷偷地離開他們,越入了柵欄。
趙子慕在見林慶之前已經在匈奴王庭的營地探查很久了,對他們的布置和一些驗明身份的密令都有所了解,所以才會迅速地將林慶救了出來,也才能輕易地對匈奴士兵蒙混過關。
匈奴人不像中原人一樣有建造土木工程的條件,因此他們的住處都極為簡陋,即使是最豪華的大帳也不過是往幾塊布上塗上了金貴的材料而已,再多的也就真的沒有什麽了。
所以關壓禁軍們的地方頭頂上連個屋頂也沒有。
很多人都沒有沉睡,看見一個低著頭的小兵悄悄地向他們走來都立刻提高了警惕,有些人的眼睛甚至還帶上了同歸於盡的凶狠悲意。
趙子慕隱晦地用目光將整個營地都掃了一遍之後,便看見月一被鎖在一個角落裏,立即轉過腳步便向他走了過去。
月一本來是閉著眼睛的,聽見有腳步聲朝他走來之後便悄悄地在掌上運力,打算這次一定要弄死一個匈奴人,否則這樣下去他遲早也會死在他們的手上,能多殺一個匈奴士兵他是賺了。
待來人的腳步在他的眼前停下之後,一個虎躍而起,月一便向眼前的人撲了過去,想要一把掐斷他的脖子。
突然意誌爆發的人還是很可怕的,猙獰的氣息撲麵而去,將周圍幾個淺眠的將士都驚起了,所有人心中一驚,看向了那兩人。
雖然這些將士們的身上都有傷,可是幾個人對付一個匈奴小兵還是綽綽有餘的,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獨自進了這裏,那麽他們就要把他留下!
然後下一瞬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
隻見那個九千歲身邊武功十分高強的人一下子便被人打趴下了,砰的一聲低沉的悶響陣得周圍幾人的心都顫了起來。
太疼了,幾個人感覺自己都替月一臉疼,月一整個人以一種五體投地的蛙勢狠狠地砸到了地麵上,如果他現在起來的話肯定能看見一個地上出現一個淺淺的黃土印子,哦,現在肯定看不到,這裏的燈火雖然多,但架不住地方大啊,隻能大概的看清每個人的身影。
“什麽事?”外麵有匈奴士兵衝趙子慕喊道,趙子慕不慌不忙地衝他們答道:“沒事,我教訓教訓他們。”
柵欄外的匈奴立馬會意,因為他們這幾日也經常幹這些事,大笑了幾聲後便衝她揮了個讓她盡興的手勢走開了。
而此時的月一卻一下子跳了起來,鼻血都流了滿臉還衝著趙子慕嘿嘿地傻笑,因為這種招式他太熟悉了,現在想起以前在千歲府被操練的時候,經常被這招對付之時還會腦仁疼的發顫,但現在他隻會覺得異常親切和激動得不行。
而周圍的幾個將士則目瞪口呆,看著嘿嘿傻笑的月一焦慮地擔心他是不是被摔傻了?
“夫,公子!”
“……趙大人!”
趙子慕撩開了一直用頭發遮住的臉,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看了稀稀落落都已經被驚醒了在衝這邊張望的禁軍道:“辛苦了,我在這裏替千歲向你們表示感激。”
說著迅速地朝所有的禁軍看了一眼然後躬身一揖,真誠地向他們施了一禮。
這些將士都是為了保護林慶才會落到匈奴人手裏的,他們食不果腹遍體鱗傷朝不保夕全都是為了林慶,因此他們值得趙子慕的這一揖。
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所有稀稀落落往這邊看的人都站了起來,睡著的也醒了,都往這邊望了過來。
趙子慕一揮手阻止了所有人的動作,看著他們快速地道:“我會給你們解開鎖,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收到我的命令之後再聽令行事。”
所有禁軍望著趙子慕的眼神裏都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和感激,他們保護林慶是職責,深陷敵營甚至戰死沙場屍骨無存都是他們的宿命,他們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本以為應該的一切都被人記在了心裏,在他們落難的時候沒有拋棄他們,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深入敵營來救他們,能為這樣的人賣命就算是讓他們豁去性命也值得!
從沒有人待他們這麽好!
所有人都用堅定目光看向了趙子慕,心中漸漸地升起了一些堅定而又與以前不一樣的心思。
而趙子慕從袖中掏出了一根細鐵絲,然後迅速地走到所有的木莊子麵前將所有的鎖都一一打開。
看了所有人一眼之後便背過手將目光移向了遠處匈奴人的營地,火光的燈火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表情更是有一種莫測的滋味,輕輕地念了一句:“時候到了。”
這時月係所有的人都已經聚在了月一的身旁,看著趙子慕的身影,疑惑地小聲對月一道:“什麽時候到了,夫人再說什麽?”
月一拍了月七一下,怒道:“夫人的真意豈是你能明白的,夫人來了就會將我們救出去,你管那麽多幹嘛?”
月七委屈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和所有人一樣緊張地看向趙子慕了。
趙子慕蹲了下來,將耳朵輕輕地貼在了地麵上,當聽到了地麵的第一聲震動之後,趙子慕的嘴角露出了一縷微笑,然後站了起來,用湛然的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之後輕輕地道。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