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左右為難
她的全身感到一陣痛苦的顫栗,左右為難。
屈辱的眼淚都快要從濕潤的眼眶裏流出,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現在完全成為了罪人。
有個聲音在她的世界喊道:投降吧。
溫小雅看著形式越來越險峻,那嘴唇翕動著,即將道歉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不用道歉。”
溫小雅一顫,順著聲音就見著堅定的顏聖翼。
顏聖翼環顧著周圍的路人說道:“你們是目擊證人,如果有良知的話請說說到底是誰做錯了。”
那儼如天鵝般的眼眸滿是正義,他指著大媽對人說道:“她一上來就對星妍冷嘲暗諷,難道公眾人物受了委屈就要忍嗎,明明就是這個大媽出言不遜,還用礦泉水襲擊人。”
顏聖翼的話一下子就給溫小雅的世界放晴。
他是唯一在大家反對自己時站出來的人,也給她帶來了光明。
顏聖翼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了一個讓溫小雅都錯愕的動作,他修長的手指掀開了她的劉海,露出她腦門上的紅腫,對大家說:“你們看,這就是礦泉水被砸的地方,現在還紅著呢。這是大媽先動手,我們從未還手,現在大媽裝柔弱就是真無辜了嗎,明明有理的人是星妍好吧!”
他拿眼睛直看著她的時候,就好像是六月晚上有著星鬥的天空貯藏著明亮和美好。
溫小雅心裏滿滿的感動,他的挺身而出就是最好的支持。
大媽沒有想到顏聖翼的言語會這麽尖銳,頓時有些慌張了:“我是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她是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殺人放火了,需要你為民除害,那還需要警察做什麽。”顏聖翼冷冷地說道。
周圍有人立刻就笑出聲來。
聽到嘲笑聲的大媽麵紅耳赤:“我不就是看網上的一些新聞嗎。”
“你知道這個圈子充斥最多的就是假新聞,多少事實真相被曲解。”顏聖翼頓了一下:“你就因為那片麵之言就罵人還打人,不是蠻不講理嗎!”
大媽聽後有些心虛。
顏聖翼繼續窮追猛打:“你要再咄咄逼人,那我們隻能去驗傷,到時候也好成為呈堂證據,你這個年紀也不想要晚節不保吧,我勸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個歉就走吧。”
“你真要告我?”大媽半信半疑。
顏聖翼指著溫小雅說道:“你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吧,陸家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那點律師費了,你自己考慮吧。”言外之意就是說再惹人,就真的會起訴。
大媽慌張了:“別告我,我錯了,小姑娘,我蠻不講理。”
溫小雅很是佩服顏聖翼就是兩三句話就說服了難纏的大媽,剛剛大媽還無理取鬧,現在變得慌裏慌張的,態度還好了不少。
周娜娜看大媽一下子就求饒都傻眼了,完全沒有想到大媽這麽好對付,本來以為能給陸星妍一點顏色看看的,現在計劃都被破壞了。
大媽怕引火上身,早就逃之夭夭了。
導演見著事情解決了後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對溫小雅說道:“陸星妍,你過來一下,我和你聊聊。”
溫小雅的心跟著一緊,顏聖翼就打抱不平:“導演,她沒做錯事,你不會要凶她吧。”
“放心吧,我不凶她,就是想要聊聊。”導演說道。
不安布滿溫小雅的心,導演要約談肯定要談她的問題。
“行,我們好好聊聊。”是禍躲不過,溫小雅要迎難而上。她就跟著導演去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花壇邊上,導演的臉色挺凝重的,看得溫小雅揪心。
“對不起,導演。”溫小雅道歉:“剛剛那事我和大媽都有錯,不該影響節目組。”
“你知道就好了,希望你別再給節目組添亂了,不然我也很難做的。”導演歎了一口氣:“最重要的是你對不起秦桑,你不知道那小子為了你付出什麽了。”
溫小雅聽了導演的話頓時就不安了:“導演,秦桑老師做了什麽?”
“你不知道嗎。”導演都意外了,隨即就領悟:“也對,這家夥那麽好強,當然不肯說出口。”
溫小雅的神情變得緊張了,秦桑肯定有什麽瞞著他,不然導演不會說這樣的話,於是她懇求著:“導演,你告訴我你和他有什麽交易。”
上次她就不該放鬆警惕的,秦桑能和導演單獨聊聊肯定是說什麽大事。
她也真的看得開,竟然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她內心隱隱不安慌張的可以,就怕秦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秦桑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他真是個想方設法對身邊的人好的男人。他是可米集團的股東之一,身價不菲不說又風頭正盛,不少股東想要把他踢出局。我想要讓你離開節目組的最大原因不是因為群眾對你有爭議,而是可米因為你是他的徒弟,特意打壓你來對付秦桑,秦桑為此隻能放棄所有的股份繼承,還從可米集團辭職。”
溫小雅聽了導演說的,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秦桑為了救她選擇放棄股份,而她一無所知。
她就應該想到的,節目組都要給她除名了,如果不是秦桑付出什麽重要的東西,節目組怎麽可能會留自己呢。
想到這,心髒狠狠地一陣抽搐。
“孩子,你前程似錦,還是好好加油吧。你站的越高,想要拉你下來的越多,如果你輕而易舉地就被拉下來就證明你真的不適合這一行,這個圈子成功的哪不是經曆一番風雨的。我隻希望你別辜負秦桑對你的一番期望,他真的為你付出不少了。”導演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意地說道。
溫小雅的鼻子都有些酸酸的,秦桑老師表麵沒心沒肺的其實他很注重感情的。
“還有,剛剛你也別怪我,你看看那大媽的架勢,這種人就是吃軟不吃硬,人啊總得學會適當低頭,對人下菜。你啊,有個缺點就是個性太硬了,不過你也小以後就能慢慢地改了。”
呼——
原來不是導演不相信自己,而是她誤解了導演。剛剛她還埋怨導演黑白不分,原來導演看得比她還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