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有苦衷吧
“範展磊，給我停下！”姚夢蘭累的氣喘籲籲的。
“唉，我們去找我老弟吧！”
“你……不生氣嗎？”姚夢蘭有點意外。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呢？他是一個老人，而且他的兒子和女兒……”
“我給張龍鵬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裏。”
街道上偶爾有幾輛車開過，弄得整個路麵塵土四起。
“張龍鵬，你在哪裏？”
“姚夢蘭，不好了，我跟丟了！”
“什麽！趕緊把你的位置報給我！”
姚夢蘭趕到那裏時，張龍鵬整個人曬得看上去都要昏過去了。
“真是的，都四點多了，居然還這麽熱。”
範展磊：“你趕緊買點水喝一下。我看你好像要中暑了！”
張龍鵬：“沒事兒！習慣了！剛剛我就是在這裏跟丟了。他坐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範展磊：“電話打了嗎？”
張龍鵬：“打不通啊！”
姚夢蘭：“這就在畫仙家附近啊！天呐，我們去哪裏找他？”
幾個人陷入了思索中。
“對了，我大哥不是和什麽公司有糾纏嗎？好像和他簽約後，又違約了。”
“查查那個公司！我估計應該有關於他的新聞！”姚夢蘭立刻掏出了手機，尋找著關於畫仙違約的新聞。
“沒有！居然沒有！大多數都是知名畫家為何隱退，或者曝光畫仙家庭，畫仙的成名史的。真是煩透了！”
“這該怎麽辦啊！天啊！千萬不能出什麽事！”姚夢蘭有些慌亂了。
“都怪我！要是我剛剛不賭氣，就不會這樣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趕緊想辦法！”
“嗨，是你們啊！”正陷入死胡同的時候，之前在醫院出現的那些人給他們打招呼了。
“那幾個人，該不會是在醫院裏那幾個人吧！”
“我看像！”
姚夢蘭走過去：“你們都幹了什麽！居然偷別人的遺像！”
此刻，她真想給那些人一拳。
“這不，我們正要還回去。那個畫家，曾經把我們害的真慘啊！”
“畫仙去找你們了，他在哪裏？”
“他應該去公司去了！我已經讓我的一個員工去找他去了。這兩幅畫，麻煩你還給老人吧！”
那兩幅畫，一個看上去像剛會走路的男孩，另外一個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看歲數應該在三年級。
“我們辭職不幹了！偷東西，我們這些人真的不行啊！時時刻刻，感覺心裏非常不安。哦對了，我們公司叫天啟藝術有限公司，你們叫個出租車，就能到哪裏了。”
說完這些，那找人像是一身輕鬆地走開了。
姚夢蘭默默地拿著兩幅畫，一臉茫然。
“能和我說說關於那個畫家的事嗎？”說話的是範展磊。
“如果不嫌囉嗦的話，找個地方坐坐？”
他們帶著姚夢蘭他們來到之前那家咖啡廳。定了一個包間，給每個人都點了一杯咖啡。
“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杜子康，無業員工。”
“我叫李皇越，沒什麽本事，廢材一個。”
“你之前說，那個畫家害慘你們了，是怎麽回事啊！”
“這事兒，要用二十幾年前說起。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畫家。”
“那個時候，他剛剛和我們公司簽約。年輕氣盛，畫非常有活力，在國際上引起了不少畫家的重視。我們這公司，除了靠畫展賺錢，還要靠賣畫賺錢。”
李皇越接著說道：“當然，那個老人同意我們售賣他的畫。當時我們要求的是七三分。”
“那個畫家有個很可愛的孩子，”他們兩個人一替一句地說道，“那是個陽光可愛的小女孩。畫家非常疼愛她，無論她要什麽，他都會給她買。”
“自從和我們公司簽約後，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那個小女孩，卻非常想念自己的爸爸。在某一天，他的女兒要見她。”
“當時正是名人交流會，無數知名畫家齊聚一堂。而那個畫家，正是此次名畫交流會的核心人物。”
“看到那個在門口凍得瑟瑟發抖的女孩，我們公司用權利把那個小女孩帶進了五樓的接客室裏。要知道，當時沒有請柬，誰都不能進來。”
“接客室的一個窗戶，正好能看到大廳裏麵，但看到的非常有限。那個小女孩迫不及待地相見自己的爺爺，趴在窗戶上尋找。”
“讓人沒想到的是，她居然一點點地踮起腳尖，抬起頭……”
“一個巨大的響聲從下麵傳來，小女孩落在了下麵的車上，當場死亡。”
“那個畫家悲痛欲絕，把所有都怪罪於我們。他說，為什麽不讓她直接過來找他？如果是這樣，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了！”
“我們當時也這麽想，但是來的人都是知名畫家，每個人都交流自己的技巧。當時，要求的是絕對保密。能讓那個小女孩進來，已經很不錯了。”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寧願讓那個小女孩凍著，也不願她進來。”
杜子康和李皇越嚴重都充滿了悲傷，一點也不像演出來的。
“後來，名畫交流會中斷了。來自其他地方的畫家，都開始對我們冷眼相看。因為當時保密性良好，事情處理的又比較快，所以外麵的人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公司開始一落千丈。那個畫家公然違約，不再來公司了。靠他以前的幾副作品，以及一些學生的作品，我們公司撐到了今天這一步。真是不容易啊！”
“這個公司，也差不多該倒閉了。我們這些人，還不如趁早換一份工作。”
杜子康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準備離開。
姚夢蘭接著說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畫家的兒子……”
“當然知道了！這也是他為什麽當畫家的理由。你應該知道吧，他畫的畫幾乎都是人物的肖像畫。”
“知道。不過他在別的方麵，也超級厲害！”
“那當然了。他選擇畫肖像畫的原因，就是想要描繪自己兒子的未來。在他兒子剛出生時，因為醫院的處理不當，導致他的兒子染上了一種無法治愈的疾病。”
“這樣啊！真夠悲劇的！”
“我們老板當時看到他的家庭，所以一直沒有找他要違約金。而如今，實在撐不下去了。”
“你們，也是一樣，都那麽可憐。這個時代，工作真的很不好找。”
“沒什麽！我們居然做了這麽可怕的事！如果他要報警的話，你們就別阻攔了。要怪就怪我們自作自受吧！”那些人拿起賬單，去付款。
“難怪那個畫家居然和我們這些學生玩的如此開心。恐怕，他是想從我們身上找出他兒子的模樣吧！”範展磊對張龍鵬說道。
“看來，我之後要好好照顧我大哥嘍！”
“等一下！”姚夢蘭攔住了他們，“留個聯係方式。”
“要它幹什麽？以後也用不到我們！”
“留一個吧！”範展磊也湊了過來。
“真是的！”
太陽正在落山，整個街道一片通紅。
“我去找我大哥去！你們回去吧，都這麽晚了！”
“我也要找我老弟！他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怪擔心的！”
“我美術老師，我也要去！”
“真是的，要一起去，早說嘛！不過，蘇一龍不管了嗎？”
“哪有時間管他啊！”
第二天早上，班主任進班宣布了一件事。
“我們新開不到一天的美術老師，要給妻子治病，離開了這裏。以後美術課，上自習，知道招到老師為止。”
“切！”班裏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冰玉露看著姚夢蘭座位上空蕩蕩的，擔心的要死。她立刻跑出去問班主任怎麽回事兒。
大街上，杜子康他們幾個人正到處轉悠，想要找一份工作。然而，他們這些人被當成正事不幹的混混，沒人願意要他們。
杜子康的手機發出震動，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喂，杜子康嗎？趕緊回來！我們公司，需要你們！”
“怎麽回事兒？”
“你還問我怎麽回事，不是你們幹的嗎？”
“我啥都不知道啊！”
“別給我裝！有一群畫畫很厲害的學生，願意幫助我們。而且之前那個畫家，也願意和我們合作了。他的條件是，讓他的妻子接受最好的治療。”
“這……這條件……”
“放心吧，我已經貸款了。我看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