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 神經病
他說的話，就好像是多音字，明明就那麽一個字，卻有多個拚音。
明明就一句話，卻讓人感覺後麵暗藏著無窮個意思。
猶如一個方程：ax=b
當a=0，且b≠0時
無解！
……
“就是他！”
正當張淩無奈之時，頭頂沙包的城管領著一個白大褂走了過來。
見城管指向自己，張淩微微一愣：“什麽情況？難道我真的是病人？”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是健全的，甚至連破皮擦傷都沒有。
張淩盡管疑惑，但是他確實看到城管指向自己，而且還對旁邊的醫生嘰裏呱啦的說些什麽。
“難道是頭受了傷？”看到城管的頭，張淩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然而，一切都正常。
這讓張淩更加想不明白了。
正當張淩愈發疑惑時，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孩，你可要攤上大事兒了！”
“攤上大事？”張淩眉頭不由一皺，心中更是苦笑：“我就是一個苦逼的窮學生，能攤上什麽大事？你且給我說說！”
蒼老的聲音笑著回道：“天機不可泄露，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尼瑪，還賣關子！張淩恨死他了。
然而，他卻連想都不敢多想，眼下這家夥仿佛就是他腦子裏的蛔蟲，任何想法都會被他知道。
張淩在這邊頗為無奈，醫生那邊可有了新情況。
“醫生，你看他一臉怪異的表情，肯定是精神病！”
旁邊穿白大褂的醫生，貌似也看出了張淩的精神有問題，不然一個人不可能會獨自的擠眉弄眼，一副跟人吵架生悶氣的樣子。
但是，他是一個醫生，不能因為看著像，就以此下結論，不然，這跟看相卜卦的江湖騙子沒啥兩樣了。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城管：“咦，可不能這麽說，凡是得由我檢查過後，才能下結論。”
其實他心裏麵想的是：你就這樣就把結論給下了，還要我這個醫生幹什麽，這不是砸我的飯碗嘛！
城管聽他這麽說，連忙點了點頭：“對對對！得檢查一下。”畢竟他剛才也隻是猜測。
兩人慢慢走了過去，而張淩的目光也一直在看向他們，暗忖著這兩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兩人一來到張淩跟前，醫生先是笑了笑。
然後，微微彎腰道：“你醒了？”
笑的這麽詭異？肯定有問題。
本來就懷疑他們不懷好意，此時又見他這般詭笑，張淩心裏麵更亂了。
可是他不能不回答，起碼的禮貌他還是有的。
“醒……醒了！”
“昨晚睡的好嗎？”醫生又問道。
我擦！這是什麽套路，醫院裏這麽忙，你丫的是不是閑的沒事，跑這來跟我侃大山！
張淩愈發淩亂……
不過，他是個有禮貌的十好學生，別人這麽有禮貌的問話，他覺得若是不回答，好像不太合適。
“還好！”張淩輕聲回道，沒弄清楚他想幹什麽，回答的連底氣都不足了。
要說“還好”，張淩感覺昧了良心，昨晚的那一覺，可謂一覺睡到大天亮，自打記事起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況且兩周的記憶都睡沒了，能好嘛！）
隻是突然被他問起，自己也隻能搪塞的回答。
聽到張淩的回答，那醫生突然看了旁邊的城管一眼。
而那城管稍微點了點頭，仿佛在打什麽暗語。
這一幕，張淩可都看在眼裏，我擦！你們這兩個癟犢子，給老子演什麽雙簧！
可別人做的是暗事，眼下還沒有挑明，他隻能忍了。
“嗬嗬……”
那個蒼老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眼前的事情，已經讓張淩措手不及，而這個老家夥在這個時候，居然也來插一腳，這讓張淩更加不爽。
“你笑什麽？”張淩沒能忍住，慣性的脫口而出。
爆炸般的聲音，讓醫生與城管嚇了一跳，他們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
“狂躁症？”醫生小聲嘀咕了一句，臉色再也不是剛才那般的好。
城管倒是很聰明，早就躲到醫生背後去了。
網絡新聞經常出現，某某砍人了，家屬稱其為有神經病，或者某某殺人，醫院鑒定其有神經病。
這樣的新聞海了去了，作為喜歡吃各種瓜的群眾，這眼前的城管，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也因此，他早有防備。
看到兩人驚慌的麵容，張淩這才知道，自己犯了魯莽之錯。
與那老家夥對話，就不應該那麽大聲喊出來。
張淩此時哪裏還管老家夥說什麽，解決眼前尷尬的境地才是大事，遂連忙起身，想對兩人道歉。
可他的起身，卻讓醫生與城管，又是一陣往後退縮。
這讓張淩傻了眼，自己這麽一個英俊瀟灑、風靡萬千少女的學霸，他們怎麽會嚇成這樣？
娘的！這還有天理嗎？
“對不起啊！我隻是想道個歉。”張淩頓了一會兒，才說道。
“沒……沒事。”醫生顫聲回了一句，他嘴上說沒事，可是他的聲音卻完全暴露了真實想法。
見他們還是一副防範自己的樣子，張淩幽怨中……
自己又不是什麽惡人，也沒做什麽惡事，這兩個家夥怎麽這般對待自己。
“嗬嗬，人家問你睡得好嗎？你居然敢回答‘還好’！”蒼老的聲音突然說道。
張淩很是鬱悶：“我就是回答‘還好’，怎麽了？”
前車之鑒，張淩這次格外小心，他沒有喊出來。
蒼老的聲音嗬嗬一笑：“一個人在醫院走廊裏睡了一晚，況且還是一個昏迷不醒之人，第二天奇跡般的醒了，醫生問他睡得好嗎？他的回答睡得‘還好’。你說，他是不是個精神病？”
張淩沉默，因為他發現這老家夥說的很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好——吧！你贏了！”
這兩個家夥，居然把自己當成了精神病，張淩很生氣。
然而，他卻不能表現出來，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其他的病，在等著他呢。
見張淩情緒稍稍穩定，醫生這才開口道：“你……叫什麽名字？”
“張淩！”
“多大了？”
“22。”
“什麽職業？”
“學生。”
“哪裏的學生？”
“海川醫科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