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四大賊寇獨缺我
史進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眾人聽到杜嘉把事情都說開了也都放下心來,幾人又較量些槍棒,說些江湖軼事,都覺得身為投機,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這就是杜嘉比宋江來說最大的優勢了,要論口才便利和籠絡人心方麵,就算有了‘辯才’能力的他比起宋江這種官場老油條也差了許多火候,那廝要是專心討巧一個人的時候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很少有人能夠不被說動,但是要說起武藝那就隻能用笑話來形容了,在座的除了公孫勝以外任何一人用一隻手都能打翻他十次。
所以說起武藝來大家都是相互欽佩,也許單論絕對實力杜嘉還不能和另外幾人相比,但是技巧卻不輸他們,現在他槍中的趙家槍和林家槍都浸潤的爐火純青,尤其當時施展的那一招血色玫瑰就連林衝本人都佩服不已,花榮和穆宏兩個也都是用槍的,自然少不得討教幾句,杜嘉是毫不藏私,傾囊相授,然後反過來也請教了他們一些,大家都是各自歡喜。
可惜那位秦明統領不經意間就已經被排除在了此次行動的核心層之外,隻不過唯有他自己渾然不知而已。
第二天秦明又接到了杜嘉的指示,這次的路線終點直接標明是西北處的少華山,秦明馬上整裝帶人繼續前行,今天倒是有一場意外的小插曲,原來他們途中正好和一個回鄉祭祖的京官的隊伍相遇,那隊伍的幾個家奴不知好歹,竟然對秦明這邊的人呼來喝去,還讓他們讓出大道來給他們老爺走,秦明的火爆脾氣哪裏受得了這個,當場就舞動狼牙棒上去來了個泰上壓頂,把那兩個多嘴的家奴的腦袋給砸開了花,餘人也是驚得四散奔逃。
隻可憐那老爺和他們的家眷都在車上,隻能被留在這裏了,秦明倒也不是李逵那般噬殺,出了惡氣之後又看對方也是朝廷命官就沒有輕動,而是派了些人看住這車子並讓遊動哨去稟報中軍,自己則是繼續前進。
杜嘉聽聞也是莞爾一笑,就帶著幾個親隨快馬加鞭去見了那名京官,那人本以為這次遇到土匪是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這匪首竟然如此年輕並且斯文倒是吃了一驚,雙方一介紹杜嘉才知道,來人竟然是朝廷的兵部侍郎陳鶴,這次是回華陰縣老家來祭祖的,沒想到祖上不願庇護他而撞到了杜嘉他們。
對於此人杜嘉也有些耳聞,在普遍貪婪和昏暈的當朝官吏之中這陳鶴倒還算個不錯的官兒,他算是太尉宿元景(就是招安梁山之人)那一派係的人,對於蔡京為首的四大奸臣都是相當不滿,雖然還算不上死對頭但是也很不對付,磕磕絆絆不少,而且這宋徽宗對於宿元景也很賞識,因此蔡京他們也沒奈何。
要知道兵部侍郎已經是從三品的朝廷大員了,尋常人就算一輩子都難得一見,杜嘉也是頭一次遇見這個級別的官員,就多和他攀談了幾句,順便也想了解一些這些官員們對於現在國家的看法。
陳鶴看到有望活命自然是大喜過望,就把朝廷最近發生的大事都一股腦說了,原來近日這朝廷也是許多不順,北邊的遼國幾次相侵,都被那老種經略相公和小種經略相公好容易才抵住了,但是徽宗不願雙方不和,又‘賜’了對方好幾百萬貫的財物才把對方送走了。
沒想到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南的花石綱征得過多,搞的一個好好的魚米之鄉竟然十室九空,民不聊生,惹惱了當地一個喚作方臘的好漢,他吃逼不過索性帶著一幫兄弟殺了那當地的官員,結果聲勢越來越大,後來居然接連打下了十數個府縣成了氣候,官兵屢次圍剿不得。
後來宋徽宗派親信下去調查才知道,原來自己征討的一份花石綱到了當地層層盤削之後竟然變成了五份七份,而朝廷撥下的銀錢到了最後麵卻十停裏去了七停,這一減一加的差距就基本和顧大嫂和扈三娘的顏值差不多了,當地百姓又焉得不反?
他急忙發詔令停止了征收花崗岩並派親信大臣去當地撫慰,但是已然太遲了,得了勢頭的方臘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插旗造反並自稱大王,現在響者雲集,已經多達數萬人。
而無獨有偶,南邊亂了其它地方也不得安生,淮西出了一個王慶,河北反了一個田虎,都已經成了氣候,現在國家除了東邊還算平穩之外完全是一片瘡痍,但是徽宗皇帝仍然被蔡京等人瞞在鼓裏,以為都是些癬疥之疾罷了,依然還沉迷於自己的藝術世界裏不能自拔,卻不知這國家已然是水深火熱。
這陳鶴說到最後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變得慷慨激昂起來:“雖然今上極為聖明,但受了那幾個奸臣的蒙蔽,眼看這國家已經被弄得民不聊生,盜賊四起,隻恨沒有包龍圖在世,將那些奸賊都用狗頭鍘鍘了才好,本官本以為東邊能夠略微安生些,沒想到依然撞上了盜賊”
剛說到這裏他看到杜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才猛省過來,不由得暗暗叫苦,自己這不是當著和尚罵禿子麽,眼前不就是一個盜賊麽?他急忙訕笑幾聲:“下官一時失言,義士休怪,我說的並不是你,而是那些隻會害人的賊子們。”
杜嘉心想江南方臘,淮西王慶,河北田虎,原劇情中的四大賊寇就差自己這邊的山東杜嘉了,看來這朝廷還真是氣數已盡啊,他對那嚇得已經發抖的陳鶴一笑道:“陳大人勿驚,我也聽過你的名聲,知道這朝廷昏暗不是你的過錯,此外我對宿元景太尉也是極為敬仰的,還望大人回去替我帶個好。
不過大人剛才所說之話我並不是十分讚同,那宋徽宗雖然未必是個歹毒之人但是也絕對和聖明扯不上關係,別說當世沒有包龍圖,就算有了也必然被這蠢皇上給冷落到一旁去了,須知這賢臣也得有明君才能發揮作用啊。”
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竟敢直議當今聖上的話那陳鶴驚得差點跌倒,恨不得馬上就對著杜嘉破口大罵,不過想到對方的身份也隻能忍了,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問道:“不敢動問義士尊姓大名,來自何處?下官也好回去向宿大人稟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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