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行舟比賽
看完了時遷後杜嘉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阮小七那裏,這次活閻羅一並報了水性和撐船兩個項目,任務也是極重的,尤其是他身體畢竟還沒有完全恢複,隻是靠著“蛤粉冰蟾去腐生肌膏”的藥性強行壓著而已,要說杜嘉對他一點不擔心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撐船比賽也已經開始了,這個規則同樣非常簡單,參賽者每人都發下一支小舟並兩根船槳——當然也可以選擇船篙,然後同一起跑線上進行比賽,誰先衝過一千米以外的絲綢橫幅就算獲勝。
不過這個比賽可不像是之前時遷參加的那‘妙手空空’那般人少,要知道這裏可是江南水鄉,幾乎人人都通曉水性,許多三尺孩童都能在西湖裏麵快活的遊來遊去,更不用說大人了,因此這個比賽基本上江南這邊的每個勢力都派人參加了,再加上北麵也有少數勢力的人打算來碰碰運氣,因此參賽者竟然多達百人以上,這還是在方臘一方沒有參加的前提下。
由於選手人數實在是太多,因此隻得分成了數組來進行,每組的第一名再集合起來參加後麵的比賽,此時正好是阮小七在比賽,他選了一支兩丈多長的竹篙來行船。
看到阮小七那台上的田豹臉色更難看了,他一指阮小七緩緩問道:“這廝不是說已經被打得重傷不起,至少也要在床上躺半個月才行的麽?為何還能站在這裏,而且老子看他生龍活虎的,哪裏像是個帶傷之人?”
隨從們哪裏敢來回話,張萬春皺著眉頭道:“那天我明明親眼看見這廝是被另外一人背著回去的,而且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絕對假不了,這實在是令人費解啊,莫非這小子是在強撐著?”
田豹悶哼一聲道:“最好是這樣,要不然就隻能說明是張儉那賊子騙了我們了,要真是那樣老子絕對饒不了他,非得讓他把老子的秋風落葉掃吐出來不可!”
張萬春急忙賠笑道:“豹爺息怒,不管怎麽說這廝也和我們一樣都是北方人,都說北人騎馬,南人乘舟,他就算是沒受傷去參加這比賽也是自取其辱罷了,我們且先看他如何丟臉再做理會。”
田豹想想也是,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一雙牛眼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阮小七,連其餘的打鬥場麵也都顧不上看了。
看到阮小七手裏的長篙不少內行人都是暗暗冷笑,他們都清楚這竹篙看上好用,似乎要比船槳給力的多,但其實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兒,這東西用力過猛就直接斷了,用力不夠又走不起來,所以非常難用,尤其是阮小七又選了這種最長的,更是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簡直就是個門外漢,估計最後能不能把船開起來都兩說。
眾人都在等著看他笑話,這時候隻聽那裁判一聲鑼響,大家急忙開始各自劃船,隻見十多隻小舟馬上都動了起來,像是十多匹野馬一樣飛快的向著終點線奔馳而去,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阮小七竟然位居第一。
隻見他長篙深深的往水底一撐,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出來,然後又輕輕一點,那船直接就飛出四五丈遠,然後又是一撐一點,節奏感極強,而他的兩腳卻牢牢的站在那船上紋絲不動,不管小船如何飄來蕩去,眾人都看得呆了,就連和他一起比賽的對手也不例外。
安靜了一下之後全場頓時響起了陣陣掌聲,其中甚至還包括方臘他們一方的人,方臘點點頭微笑道:“這後生應該是梁山的人吧,難得有這一身的使船本領,竟似不輸給我們這裏的好艄公一般,他叫什麽名字來著?”
在他身旁陪坐的厲天閏急忙答道:“啟稟大王,他名喚阮小七,有個綽號叫做活閻羅,乃是梁山的幾大水軍頭領之一,據說生在水泊梁山邊上的一個叫做石碣村的小村落裏麵,自幼就使船捕魚,因此有這本領也不足為奇。”
方臘嗬嗬一笑道:“雖說如此但他畢竟也是北方人,咱們南方這麽多好艄公要是輸給他未免也太丟臉麵了吧,希望有人能夠壓壓他的風頭。”
厲天閏笑道:“大王多慮了,這阮小七雖然本領不錯,可末將觀來還是不及我們這裏的赤發龍神苗天宇,隻是按照規定可惜我們的人不能下場和他較量,未免有些遺憾了,張儉將軍,你說可是?”
張儉此時正在厲天閏背後站著,他看著阮小七生龍活虎般的表現是又氣憤又詫異,氣憤的是這廝當時就在自己麵前非常強硬,本以為給足他教訓了,沒想到他又有此優異表現,等於是在打自己的臉;而詫異的是這鳥人前天才被自己讓人打的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此時不是應該在床上躺著才是麽?就算能夠站起來也算不容易了,可這混蛋為什麽還能沒事兒人一樣的使船呢?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就聽到厲天閏的問題,急忙陪笑道:“厲帥所言極是,要是天宇兄出馬就算十個阮小七也絕非對手,這次算他撿了個便宜,不過後麵的比賽還不好說呢,嗬嗬。”
厲天閏意味深長的一笑:“確實不好說啊,我看這阮小七撐船的時候總是齜牙咧嘴的,看上去身體似乎有點不舒服啊,也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被人給傷了,嗬嗬嗬,你說是吧,張將軍?”
張儉頭上的冷汗都已經出來了,他知道厲天閏是個厲害角色,很少無的放矢的,這句話聽上去似乎話裏有話的樣子,急忙擠出個笑容陪笑道:“厲帥放心,我張儉也不是頭天跟著你了,我是什麽人別人不了解您難道還不了解?自從我跟了你之後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嗬嗬,嗬嗬。”
幸好厲天閏隻是隨口問了一句後就放過他了,好像對他說的話完全相信的樣子,但是張儉畢竟心中有鬼,卻是真的嚇了一大跳,然後看到厲天閏不再糾結此事才不由得長長出了一口氣,他斜著眼睛瞟了一眼正在興奮的撐船的阮小七,眼睛裏麵射出了仇恨的光芒,腦中飛快的盤算著對付他們的計劃。
討厭棒子,沒有理由,看到被瑞典點球擊斃順便還撞得人仰馬翻很是開心,有一樣的兄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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