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跳樓?鄭盼月如果是跳樓的話,讓魏勳澄親自出手或許不太可能。那麽就是未婚妻了?可是看那個女人也不像是這麽愚蠢的人,會在魏勳爵還對人留有興趣的時候出手。
哎呀,煩死了!洪妤狂躁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從平躺變成了側臥,“別想了,別想了,快睡覺。”
仿佛這樣就能甩掉煩惱,直到天開始蒙蒙亮,火車上開始嘈雜起來,倒水的倒水,說話的說話。把好不容易入睡的洪妤給吵醒了,洪妤再次在床上坐起來,無神的看著火車外的景致,飛逝而過的顏色,模糊不堪。
“小姑娘,要下來嗎?我讓你。”
睡在最下鋪的一位奶奶說。
“不,不用了,我還要再睡會兒。”
洪妤醒過神來,尷尬的坐著說。
“唉,老了就是覺少,動作又笨重,起的太早了,你接著睡吧,奶奶坐會兒。”
奶奶接著果然僵硬的坐在老伴的床邊,不再倒水或做別的。但是,就是那樣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讓洪妤紅了眼眶,看著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想到上一世的自己死前也有七十多歲了,但是從來沒有過像她一樣歲月靜好的感覺。總覺得要爭些東西,要把握住子孫後代的繁華。
洪妤攤開手,是我錯了嗎?捂住臉,無聲的痛哭。直到火車再次停靠,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洪妤才從崩塌的心態中緩過來,頓時感覺好多了。
從死後到現在,洪妤一直對世界運行進行排斥,對以往的生活的肯定,造成了她對現在的不滿,對自己的軌跡出現偏差憤怒。差一點,就陷入了其他破壞者的思維模式,洪妤笑了笑,笑容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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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天在你身邊倒茶那個助理嘞。”
一個模樣猥瑣的男人,站著諂媚的給低著頭坐著的男人倒水。
“不知道,據說是失蹤了,你要想要來玩一玩可就晚了。”
坐著的中年男人,有著一張平凡的大眾臉,但是渾身的氣勢卻不一般,有種像是浸淫高位許久的感覺,與那臉和身材都不匹配。
“真的失蹤了啊,我還以為是大哥你藏起來了,一個人獨自享受呢。”猥瑣男人失望的說。
“嗬,我倒是想呐。”
中年男人笑意不明的說,但是可惜,臉上留有的一絲饜足暴露了什麽。
這邊洪妤下了火車天就黑了,坐著早已安排好的車,住進了三哥田崖乾,棋聖集團名下的酒店。
晚上十一點,洪妤在房間再次細核吳老千最近的行為,發現了一絲端倪。失蹤的臥底明麵上的身份是一家酒吧裏的調酒師,長的很是帥氣,根據安排會經常幫助別人。
在吳老千又一次進入賭場的一天,洪妤派人打的他半死,又特意讓調酒師明謫路過營救,借機接近。在後來的兩個月裏,調酒師完美的扮演了一個,有困難找我分擔,有苦水朝我傾吐的角色,贏得了吳老千的百分之九十的信任。
可是現在調酒師失蹤,吳老千也派人尋找了,可是太片麵了,不急切。不像是在尋找救命恩人和摯友的感覺,反倒是像在……煙霧彈!吳老千把人藏起來了,這個念頭在洪妤腦海裏麵一閃而過。
為什麽?吳老千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如果是發現了調酒師的第二重身份,應該是拷問啊,藏起來是個什麽鬼。不管了,有了眉目先找到人再說。
拿起手機剛要撥打電話,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洪妤無奈隻能找充電器充電,然後滿屋子的找插座。搜尋一遍無果後,也打算吃飯,所以果斷出去找服務人員。
“老板,這是棋聖為我們安排的房間,交流會這兩天都要住在這。”
精英模樣的助理,將房卡遞給前麵穿褐色西服的男人。
洪妤恰巧從對麵的房間出來,看到這一幕沒有過多理會,和他們擦肩而過。可是,就在她走後,那兩人看著房間門號,都皺起了眉頭。
“刑博,去查一下怎麽回事。”褐色西服的男人說道。
“好的,老板。”
洪妤這邊在酒店包間一個人吃完了飯,又充了手機電,詢問了房間裏插座在哪後,就回到房間。剛走出電梯門口,就看見對麵的房門前站了一個紅衣妖嬈的男孩,白白嫩嫩的,打扮妖豔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洪妤腳步一停,在拐角處站住,嬌小的身形沒漏出一分。
隻見住在對門的‘房客’打開門,卻不是今天晚上看到的那兩個中的其一。那是一個極俊俏的男孩,亞麻色的頭發漂亮得讓人咋舌,長有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唇本應是可愛的粉紅色,現在卻有些紅腫。
男孩囂張的說“找誰?!”
紅衣男孩雖然也清秀可愛,卻不及門口的人十分之一,皺著一張小臉,抽抽噎噎的說著什麽,洪妤離得遠沒聽見,但門口的人可聽的一清二楚的。
“同樣是賣屁,股的,有什麽好囂張的。他今天看上了你拋棄我,說不定明天就會因為一個比你還好看的人,拋棄你。別得意!”
說完就挨了門口的人一巴掌,這下可直接將人推倒在地,紅衣男孩順勢以頭搶地,“嘭”,額角擦破流出紅色的鮮血,然後不再有動靜。門口的男孩也慌了,直接朝屋裏的男人叫喊。
“大少!大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打他一巴掌教訓教訓,沒想到會這樣。大少你相信我!”俊俏男孩慌亂的朝走到門口的男人說。
“乖,你先進屋去。”男人雖聲音溫和,但是神情冷漠的說。
走過去將地上的紅衣男孩抱起,走向電梯。洪妤見此閃身藏在儲物間,等人物全部下場才掏出房卡回到房間。
“嘖嘖嘖”這就是三個?男人之間的愛情故事,拚的不僅是顏值,還有智商。這樣看來明顯紅衣男孩更勝一籌,胸大無腦這句話也許不是很適合形容男性,但是含義差不了多少。
洪妤在房間裏感歎了一番,又開始著手吳老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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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謫,我來看你了。今天有沒有乖乖吃飯?”
一個身材初顯壯碩,氣勢不凡臉卻平凡的男人,對著床上的另一個陽光俊逸的男人關切的說。
“吳千!我真是看錯你了。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救條狗都不會救你!”
齊明謫也就是洪妤派出的臥底調酒師,雙手被縛在頭頂,兩隻腳腕分別被用布包裹的繩子拴在床尾,兩腿大開,身上隻有一件黑紗。
“明謫看來很有精神,今天一定有好好吃飯。”
男人不理會齊明謫的叫罵,自顧自的回答問題。俯身在齊明謫身上,手慢慢摸挲,眼裏流露出癡迷,好似床上的人是一件愛不釋手的珍寶。
“滾!滾!你敢再碰我,我就咬舌自盡。”齊明謫崩潰的大喊。
“明謫怎麽可以用自己來威脅我呢,不過,看來明謫已經知道了自己對我的重要性。”男人將頭放在齊明謫頸窩,深吸一口氣。
“我今天不要你,那你告訴我,明謫你是誰的人,那天你在和誰通電話。”
齊明謫在床上僵直的躺著,對男人的問題不發一語。
男人再次得不到答案,心裏煩躁不安,明謫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將所有的都告訴他了,他對我還有保留,甚至還想離開自己。抱緊了齊明謫,雙手在他身上開始點火。
“你,你說過,今,今天不做的。”
“寶貝乖,我說不做就不做,絕對不進去。”雙手卻繼續著動作。
“那,那你還不快停手。”
“寶貝明謫我難受,明明以前你還主動幫我的。”
“那!那是你,故意的,我才沒有主動。”齊明謫想起那一次就氣急敗壞。
“是,是我主動的,我一直在動,明謫還讓我不要停呢。”男人微笑道。
“閉嘴!啊!你咬哪裏?!快放開我!”齊明謫明顯感受到男人的情動,心裏一緊。
“寶貝,信我。”男人不停動著,嘴裏喃喃道。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隨之便被大力推開。
“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抱歉啊,打擾了‘賭王’您的興趣。”
門口的女孩抱胸站立,嘴裏說著抱歉,語氣可一點都不軟和。
“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麽快,果然是連我都查不到的勢力。”
男人從齊明謫身上起來,站在地上後,又用一張薄毯蓋住他誘人的身體,慢條斯理的說。
“多謝誇獎,但是還請你先將人放開的好。”
女孩走進來坐在沙發上,手指著床上的人。
“他會跑的,不能放。”男人強勢的回到。
“放心,他不會。我就是你想知道的,要帶走他的人。”
女孩話一落,讓兩人都朝她看來。
“你又如何證明,明謫的能力你又從何得知。”
男人兩步走到女孩麵前,想一把將其抓起,卻隻看見人影,碰不到。類似於全息投影的的能力,讓兩人都目瞪口呆。
“不用擔心”
女孩淡定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床邊解開束縛人的繩索。沙發旁的男人想阻止,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齊明謫在床上則感覺到女孩碰觸自己的冰冷觸感,“謝謝,不知……”
“等下回到基地你就知道了”
女孩阻止了齊明謫要問出口話,轉身向無法動作的男人輕聲說。
“你如果是隻想找出他身後的隱藏勢力的話,恭喜你,如願以償。如果是其他的話,歡迎你來到這個坐標找我。”
女孩輕指男人的眉心,男人隨即昏了過去。
“至於你,這次測試不合格,回去收拾收拾……”女孩又朝齊明謫說。
“不,不要”齊明謫看了一眼男人,堅決道“帶我回去吧,我願意重新進行培訓。”
女孩看了一眼齊明謫,不言語。兩人走出禁錮了齊明謫十天的地方,齊明謫回頭看了看,沒看到想看到的就消失在這座地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