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綁架
手腳傳來清晰的束縛感，讓她意識到危險。
“好久不見！”
一個男人從屋子的衛生間推門出來，很平靜地向她打招呼。
“楊帆？你這是什麽意思？綁架？”
寒香雪觀察了一下，房屋不大，一室而已，不過二三十平，所有的東西都一目了然，遺憾地是沒有什麽可以推斷位置的線索。
“你說呢？”
楊帆大大咧咧地坐在寒香雪身邊，寒香雪手腳被捆住，躺在地上。
“我不知道！”
現在敵情不明，寒香雪暫時不想多說什麽。
楊帆陰森森地盯著寒香雪，“你讓我成為a大的笑話，你一定很得意吧！”
寒香雪苦笑，“我才是笑話吧，從小到大第一次有男生追我，我傻乎乎地以為人家是喜歡我這個人，沒想到人家是喜歡我的錢。你說，這可笑不笑？”
哈哈……
楊帆像聽到了什麽非常可笑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寒香雪卻一點也笑不出來，靜靜地看著像一個神經病般狂笑不止的楊帆。
楊帆好不容易止住笑，突然發現寒香雪並沒有笑，便捏住寒香雪的兩頰，“你怎麽不笑？”
寒香雪：“有什麽可笑的？”
“我讓你笑，你就得笑！”
楊帆手指用力夾緊，寒香雪吃疼，嗬……嗬……
楊帆拍了拍寒香雪的臉蛋，“這才乖！”
“你到底要怎麽樣？”楊帆的瘋癲行為，讓寒香雪有些害怕。
“你說的對，我喜歡你的錢，所以……”
“所以你要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聽說你家很有錢，那就一個億吧！”
“一個億？”寒香雪遲疑了一下，“好，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哥，讓他給你！”
“你哥號碼多少？”
“18888888888！”
楊帆不屑地冷哼一聲，“果然是有錢人，手機號都是炸彈號，也不怕炸死！”
電話很快被撥通，“雪雪，終於想起你老哥了？”
“哥，我需要錢。”
“錢？需要多少？”
“錢有點多，需要一個億，不是韓幣、不是日幣，是人民幣！”
“好！什麽時候要？我給你送過去嗎？”
寒香雪不知道如何回答，抬頭去看楊帆。
楊帆在紙上唰唰寫了一個銀行卡號，寒香雪直接把銀行卡號報給寒冽，“哥你把錢打到這個銀行卡就行！”
電話那頭的寒冽臉色非常難看，可語氣依舊平緩，“好，但是錢有點多，我需要點時間，你不急用吧！”
楊帆對寒香雪點了點頭。
寒香雪：“不急用！”
然後楊帆就把電話掛斷了，瞪著寒香雪，陰森森地說道，“你是故意的？”
寒香雪不解，“啥？”
“我的意思說是急用，非常急！”
“啊？”寒香雪訕訕地道，“那你怎麽不早說，我看你點頭，我還以為你的意思是不著急呢？要不要，我再給我哥打個電話？”
楊帆想了想，“算了，過一會兒再打吧！對了，你為什麽要說不是韓幣不是日幣而是人民幣呢？”
寒香雪眼中閃過一絲恐慌，勉強笑道，“我家是做對外貿易的，所以我怕我哥誤會！”
“那你為什麽不說美元？”
“……”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楊帆用膠布封住寒香雪的嘴巴，將她扔到床上。
楊帆透過貓眼兒看到門外站了一個快遞員，便微微打開一個門縫，“有事嗎？”
快遞員：“你好，請問你是楊帆先生嗎？這有一個您的快遞，請您簽收一下。”
就在楊帆伸手出來接快遞的一瞬間，莫婷一腳踹開門。
看到是莫婷，楊帆本能地一抖，幾乎沒用思考，扭身就跑到屋裏，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將寒香雪拎起來放在自己身前，並用水果刀抵在寒香雪的脖子上。
快遞小哥看到屋裏發生的情況，跑到樓梯間打電話報警。
吳黎明看到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兩條腿軟的像麵條，扶著門框哧溜栽下去，起都起不來了。
莫婷鎮定地微微向前挪了動一小步。
楊帆激動地道，“你，你別過來，否則我就弄死她。”
寒香雪眼淚汪汪嗚嗚叫著，求救地盯著莫婷。
她好怕，好怕呀！她好想回家，她想媽媽，想爸爸，想哥哥！
莫婷淡淡一笑，那一笑刺激了楊帆敏感的神經。
楊帆：“你笑什麽？”
莫婷：“你還記得蔣紅梅嗎？”
楊帆的眼神一頓，手微微下鬆，莫婷看準時機，飛起一腳，將楊帆手中的水果刀踹飛，與此同時伸手便將寒香雪拉過來，護在身後。
刹那間，屋內形勢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
楊帆手腕吃痛，身前空空；眼看人質沒了，錢也就沒了，怎麽能甘心；頓時紅了眼，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莫婷。
莫婷抬起一腳，踹向楊帆胸前，隻聽嘎吱一聲，楊帆仰麵倒地，再也不來了。
躲在門外偷看的快遞小哥，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胸，隱隱覺得疼，估計那小子得斷幾根肋骨了，再看向莫婷的眼神中便多了一分敬畏。
警察很快就到了，檢查了楊帆的情況，果斷地撥打了120。
120到了，便有警察將楊帆送到醫院。
一位警官向莫婷等人敬禮，“你們好，我們需要你們陪我們回警局，做一份筆錄。”
莫婷輕輕地安撫著懷裏受驚的寒香雪，平靜地道，“好的！”
寒冽、寒香雪小的時候，他們一個好朋友被綁匪綁架了，最後家裏雖然給了贖金，但是收到的卻是他的屍體。
所以，尚還年幼的寒冽便與寒香雪約定，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幸被綁架，打電話給家裏要錢的時候，就說要的‘不是韓幣、不是日幣而是人民幣！’
那麽一份小小的、幼稚的、拙劣的約定，隨著他們的成長，幾乎已被忘記。
可是，當寒冽從電話中，聽到雪雪說出這句約定的暗號，立刻就知道，雪雪被綁架了。
寒冽在寒香雪考上大學、鬧著要住校的時候，送給寒香雪一條精美的項鏈。並作為支持她住校的條件是，她必須時時刻刻帶著這條項鏈。
而這條項鏈裏麵，藏有一個微型的定位器。
掛斷電話後，寒冽果斷地定位到了寒香雪的位置，甚至來不及報警，寒冽開車直奔青年公寓。
可寒冽還未到，寒香雪的位置便發生了移動，最後在公安局停下。
得救了嗎？
寒冽趕到公安局時，寒香雪剛剛做完筆錄，正由莫婷護著往外走。
寒冽的車在公安局門口停下，寒冽推門大步跨出來。
寒香雪抬頭看到他，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洶湧地流出來，弱弱地叫了一聲，“哥！”
寒冽早已準備好的懷抱，空空如也。
寒香雪叫了一聲哥後，又將頭埋進莫婷的懷裏，兩條手臂緊緊地環著莫婷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