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怪的考卷
對於老兩口的家庭條件，莫婷是很清楚的，老兩口年紀大了，一直在家務農，又供著劉暢上了大學。想要按照莫婷的收費標準支付律師費，那是不可能的。
莫婷把這件事與律所主任溝通後，直接給老兩口辦了免費的法律援助。
劉暢被羈押的看守所就在京城的郊區，莫婷帶著寒香雪先去辦理劉暢案件的公安機關遞交了手續，然後直接去了看守所。
由於寒香雪一沒律師證，二沒實習律師證，進不去看守所，隻能在車裏等著。
寒香雪在車裏大概等了兩三個小時，莫婷從裏麵出來了。
“莫姐姐，怎麽樣？”
莫婷苦笑著，歎了一聲，將事情簡要地給寒香雪說了一下；原來劉暢大四的時候四處投簡曆應聘，可現在大學生多如牛毛，工作是真心不好找。
好不容易有一家公司讓劉暢去應聘，那家公司的老總對劉暢也很欣賞，並對劉暢許以高薪，劉暢自然欣然應往。
劉暢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在各種股民群裏做推廣，推廣他們公司叫滬深3000的產品。劉暢怎麽也沒想到，她還沒幹滿一個月，就被公安機關抓了。
寒香雪不明白，“這不就是銷售嗎？現在做銷售也犯法嗎？”
莫婷苦笑，“你看見路邊那些搞促銷賣方便麵的小姑娘了嗎？”
寒香雪點點頭。
莫婷；“如果方便麵袋裏裝的是方便麵，那些小姑娘的工作就是合法的；可如果，方便麵袋裏裝的是毒品，那些小姑娘的的工作就是違法的，涉嫌販賣毒品，無論數量多少都是要追究刑事責任，如果販賣1千克以上，就是15年以上有期徒刑，嚴重的直接死刑！”
寒香雪聽得直打寒顫，“可是她們也不知道那方便麵袋裏裝的是什麽？”
“是啊！方便麵袋裏裝的是什麽隻有老板知道，可是你又如何證明那些小姑娘不知道呢？劉暢的事情也是如此，她說她並不清楚她推銷的產品是什麽，但她卻確確實實從事了推銷工作！”
莫婷啟動車輛，準備回去！
寒香雪還是不太懂，“那怎麽辦呢？”
莫婷：“我先回去先給她辦一個取保候審，看看能不能先把她保釋出來！”
“嗯！”寒香雪點點頭。
寒香雪一直把律師們談論的案件當做故事聽，可這一次，雖然她隻是在看守所外等候，但是她親自接觸了劉暢的父母，她才覺得這些案件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身上，而不是童話故事書裏的故事，虛無而又縹緲。
寒香雪突然覺得，這些簡單的複印工作，變得異常沉重。
寒香雪抬頭看了一眼，嘴唇發幹，正在電腦前飛快打字的莫婷；她終於理解了莫姐姐為何這麽忙，忙得連口水都喝不上。
莫姐姐說的對，也許這些案件對於她們來說，隻是工作；可是對於當事人來說，那卻是整個生活；一個普通人，一輩子能遇到幾場官司呢？
莫姐姐的成功，真的不是偶然！
今晚，莫姐姐恐怕要加班，寒香雪決定陪她一起加班。
寒母接到寒香雪的電話時，都以為自己幻聽了呢！她那個好吃懶做的寶貝閨女要加班，這比晴天霹靂還要震人發聵。
女兒知道上進，這可是好事情。為了表示她慈母之愛，她親自熬好了補湯，讓人送到律所。
對於寒母的好意，寒香雪也是欣然接受。她嘛，在家經常補；可是莫姐姐，泡麵就泡菜是常事，急需補養一下。
寒香雪高高興興地去一樓，拿補湯；正碰上學校的學生會主席蔣思琦。
“蔣學長？”
蔣思琦一愣，“寒學妹，你怎麽在這兒？”
“我在這兒實習啊！你來這兒幹什麽？”
“我是來莫學姐送材料的！”提到莫婷，一米八三的蔣思琦不覺得，臉一紅。
看著蔣思琦一臉嬌羞，寒香雪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蔣思琦手裏搶過檔案袋，“我現在是莫姐姐的律師助理，把材料給我吧，學長你去忙吧！”
不等蔣思琦拒絕，寒香雪扭頭就走。
就這麽完美地錯過了與女神見麵的機會，蔣思琦是真的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總不能把材料再搶回來吧！
寒香雪走到拐角處藏起來，偷偷觀察蔣思琦；直到蔣思琦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才鬆了一口氣。
哼，當她看不出來呢？
這些壞男人，一個兩個都想打她家莫姐姐的主意；他們以為他們的小心思藏得很好嘛？一個兩個的，不是貪圖莫姐姐的美貌，就是貪圖莫姐姐的才華，再不就是貪圖莫姐姐的錢財；沒有一個是真正懂莫姐姐的。
莫姐姐是她的，隻要有她在，誰也別想欺負了去！
【晚上回家，寒香雪把她白天的英勇言行在家裏鄭重宣揚了一番，寒母聽後，噗嗤一聲笑了。
“寶貝，要按照你這麽護下去；你的莫姐姐很可能會嫁不出去！”
寒香雪想了想也是，卻說，“不要緊，反正莫姐姐能養活她自己！”
在一旁聽著的寒冽，雖然一言未發，卻靜靜地給寒香雪的微信裏轉了一萬塊錢，備注：幹的很棒，繼續努力！】
上了樓，寒香雪把材料放到莫婷辦公桌上，“這是咱們學校送過來的！”
莫婷拉開抽屜，拿出一遝紙，“上麵是a卷的答案，你幫我判一下卷子。對了，a卷答題人的專業不同，試卷內容及答案也不一樣，你判卷的時候，要注意。”
“哦！”
寒香雪接過答案，打開蔣思琦送來的檔案袋，裏麵有十個人，每個人都有a、b兩套卷子；a卷是他們對應的專業知識考試的卷子，b卷似乎是心理測試的卷子。
寒香雪很想問這是幹什麽用的，可看莫婷那麽忙，就沒好意思問。寒香雪很認真地把a卷批改好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批改完卷子，寒香雪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別的專業試卷她看不懂，可經管專業的試卷她還是能看明白的，這題怎麽那麽難呢？更讓她崩潰的是，那麽難的試卷，那個變態的答題人，竟然還能答99分（滿分一百），這還給不給她們這些普通人類留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