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一樣
莫婷得知莫思辰醒過來,沒有任何意外,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就問寒冽何時能出院。
寒冽臉色有些不好看,問,“你是要去找他嗎?”
“誰?”
“莫思辰!”
莫婷笑了,“我去找他幹嘛?”
“不找他?”
莫婷點頭。
“那你急著出院幹嘛?”
“我單位那麽多的事還需要我去做呢?”
寒冽臉色變了變,“你昏迷了一個月,你們主任把你的工作分給了別人!”
莫婷楞一下,隨後笑道,“也好!”
“好?”寒冽握住莫婷的手,深情地說道,“莫莫,以後我養你!”
莫婷噗嗤一聲笑了,“寒先生,你聽說過曹金先生的故事嗎?”
“我不是他!”
“我也不是她!”
“所以呢?”
“我要給自己先放一個長假,假期不定。我從小到大一直在努力,努力考學、努力工作,還沒有過一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呢!”
寒冽諂媚地笑道,“求捎帶!”
莫婷故作沉思地想了想,“我以前的夢想,可以是孤身一人浪跡天下來著。”
寒冽忙說,“不行的,我是有證的,你現在可是拖家帶口,不能一個人去玩。”
莫婷點頭,似乎有些可惜,“唉,婚姻就是束縛啊!”
寒冽感歎道,“有束縛就是好啊!”
兩人一商量,正好,就把這次當蜜月旅行了。
至於先去哪兒,兩人卻發了愁。寒冽的那些哥們都是去國外度的蜜月,可是莫婷卻說,我大中華地大物博,想要什麽景色沒有啊,幹嘛上趕著給別的國家貢獻gdp。
寒冽一想也在理,忙調出中國地圖,與莫婷商量先去哪裏玩。
莫婷纖手一指,揚州。
揚州,不錯是不錯。
寒冽問,“為什麽是揚州?”
莫婷色眼一飛,“古人說,煙花三月下揚州,我從小就覺得,揚州是一個別具風情的地方。”
寒冽緊緊捂住自己的衣領,嬌羞地說,“沒想到,娘子竟是如此孟浪之徒。”
莫婷配著他做戲,挑起寒冽的下顎,“小郎君,如今才發現,已然晚了,不如就此從了我吧!”
寒冽半推半就,就從了這個欺辱良家少男的惡婦。
然,一夜春宵過後;莫婷渾身像被卸了重組一般,而寒冽卻似貓終於吃到魚一樣。
想著,昨夜,寒冽‘技藝’如此嫻熟,饒是她體力、武力均比他強,卻被他掣肘在身下,軟如鬆泥,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她還相信他是純情少男的鬼話,她就該去跳黃浦江。
正春風得意的寒冽,背後涼風刮過,被莫婷反手壓在牆上,“娘子,娘子,這又是為何啊?”
莫婷咬牙切齒地道,“你騙我?”
寒冽暗自罵道大意了,可也知道此事決不能承認,於是寒冽故作糊塗地問道,“什麽?”
“你,你,你……”
莫婷的臉皮實在不夠厚,頹然鬆開手,“過去的就算了,既然昨晚,咱們這夫妻已經做實了,你就得時刻記著,我莫婷是一個隻能喪偶不能離異的女人!”
寒冽邊揉著發疼的手腕,邊頻頻點頭裝乖巧,“娘子,請放心,這話已經刻在我的骨子裏,隻要我的骨頭不爛成泥,絕對忘不了。”
寒冽一米八的大個子,平時也是一方‘霸主’,此時,卻在她麵前伏小做低,莫婷的心脹痛酸澀。
莫婷知道,她欺負人,欺負寒冽;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欺負人,也是唯一一次。
因為,寒冽說愛她,可說愛太容易,真的、假的,很難分清;在感情上,她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莫婷臉貼著寒冽的胸膛,抱住寒冽,“冽,我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寒冽一愣,嘴角上翹,反手將莫婷緊緊抱在懷裏,“那當然,我這好不容易騙回來的媳婦,怎麽能不好好過?要是有誰敢讓咱們不過過,我就讓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好過!”
“嗬……”莫婷哭笑一聲,心頭暖暖的,很心安。
寒冽腦子卻閃出莫思辰那張剛正不阿的臉,心想,要是莫思辰跑回來給他們搗亂,讓他不好過,怎麽辦?好像,莫思辰和莫婷好像是同一個祖宗來著。唉,難辦啊!
那煩人的家夥,最好,永遠也別回來。
碧綠的湖水旁,茵茵柳樹下,一男一女依偎著,說著一些有的、沒的。
莫婷歪過頭看他,“冽,你真的挺好看的!”
寒冽瞪大眼睛,慢慢地轉過脖子,看她,仿佛從來不認識她一般,故意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是誰?”
“嗯?”莫婷不解,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意,讓寒冽猝不及防。
寒冽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很認真地問,“你這副軀體裏住的是誰的靈魂?”
莫婷眨了眨眼,立刻板起臉,“你喜歡我這個樣子?”
寒冽後怕似地拍拍胸口,“還好,還好!”
莫婷不解,“你喜歡我凶巴巴地樣子?”
寒冽搖頭,“隻是醒後,對我一下子太熱情,我有些接受不良。我擔心,你不是被什麽俯身,然後貪戀我的美色。”
莫婷忽然嬌媚一笑,翹起蘭花指輕輕拂過寒冽的棱角分明的臉頰,“郎君,好聰明啊!奴家正是從千年前穿越而來,郎君這副皮囊,奴家甚至喜歡呢!”
寒冽一副被雷劈的樣子,喏喏地不知道如何應對。
莫婷見寒冽真的被她唬住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發現,自從我醒來,你的智商變低了,我逗你的瞎話,你竟然都信。”
那個熟悉的白眼,讓寒冽錯亂的神經恢複了正常。
寒冽苦笑,“我以前可是一個神鬼不吝的人,可是,跟著你我可是見識過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所以……”
“所以,碰到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得不多想?”莫婷替寒冽說道。
寒冽點頭。
莫婷低頭靜了一下,然後抬頭,目光清澈認真,“冽,想聽故事嗎?”
“故事?誰的?”寒冽問。
“我父母的故事,”莫婷一臉平靜,“很多事情,都得先從我父母相識開始講,否則很難解釋地清楚。”
寒冽心咚咚跳得很響,幾乎要跳出他的胸膛,他知道那必然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
“我父親,你已經知道,他是莫有臣。”莫婷說,“而我母親姓蒙,名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