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保險櫃
那群犯罪團夥都得到了相應的法律製裁,千怡心中的憤恨也隨著公正的法律製裁得到了釋懷。
但她心中始終存在一點疑問,吳坤會是那種好色之人嗎?她想不明白,直到歹徒宣判的那刻都不敢相信吳坤會是那樣的好色之徒。既然也會死在色字這把刀上……
雖然吳坤已死,但千怡心中還是存在有幻想的。幻想著吳坤沒死,會有一天會重回到她身邊。畢竟那隻是一張肉模糊的臉。
千怡看了看手中抱著的骨灰盒,很快就回歸了現實。
她來到了坤大軋鋼廠總經理辦公室。她決定在這裏再看看,再看看吳坤生前留下的東西。摸摸吳坤生前觸摸到的一些地方,以此最後一次跟吳坤近距離接觸。
在此之後,她便要回到金城鎮去了。雖然吳坤生前為她和孩子留下了一些錢,也能夠在大城市進行生活,但她並不習慣大城市的生活!她喜歡福泉村那自然清新的空氣,喜歡那清晨間鳥兒的叫聲,她喜歡農村那熟悉而並不喧鬧的生活!
就這樣,她對每一處吳坤生前可能碰觸到的地方,進行一一撫摸。
在她查看到背後的一處櫃子時,她有了一些不尋常的發現!
這是櫃子在老板椅的正後方,櫃子起初是鎖著的,她從張強那裏找來了鑰匙。想要看看吳坤生前是否在裏麵留下了什麽。
她打開了櫃門,在裏麵仔仔細細的進行尋找著。她將所以的物品掏出來後,發現櫃子中除了一些日常的辦公用品外,並沒什麽特別的!
當她將一個個物品複原時,不小心將一個訂書機摔倒了櫃子的裏板上,她驚奇的發現,裏板的那聲音不太對勁。發出“咚咚”聲響!
正常的實心牆壁敲起來可都是清脆的聲音,不會這麽沉悶的。
敲擊聲音這麽沉悶那麽說明此處必定是有空鼓的。她沿著那牆壁找了半天,始終沒發現能夠打開的位置。
“難道隻是一處普通的空鼓?”千怡在心中嘀咕著。
正當準備放棄之時,她稀裏糊塗的將背板從上側向下一壓。
發出“哢嚓”一聲。那背板突然就被這麽打開了。
她一絲不苟的將背板取了出來,腦袋向裏探去。那是一個不鏽鋼的保險櫃,看起來很厚實。直接嵌入到牆體當中。
她仔細的凝視著這保險櫃,她想保險櫃這麽隱蔽,定是吳坤留下來的一些機密。
千怡簡單的試了幾下保險的櫃密碼,可惜都沒能打開!
她歎口氣,心想密碼打不開或許裏麵的東西不是為她和知毅留下來的。
她準備放棄了,但她想使用吳知毅的生日進行了最後一次嚐試!
當她按下最後一個數字時,聽到保險櫃的鎖銷“哢嚓”一聲響。她拉了拉櫃門,果然打開了。千怡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絲的欣慰。
保險櫃中放了一份文件。她看了看那文件,全是英文字母,完全看不明白!文件的最後一頁還蓋了一些個公章按了一個手印兒。她想這些東西必定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吳坤也不會將其放的這麽隱秘。
在文件的下方,則放有一個雕刻精致的小木盒子。一看便是用來存放首飾用的。
她打開了木盒,驚奇的發現裏麵擺放著一塊玉佛,玉佛在光線的照耀下顯得通透而碧綠。玉佛的是由一串黃色鏈子串起來的。千怡將仔細看著那玉佛,發現在其背刻了”吳知毅“三個字!
她將材料和玉佩悄悄的放入了自己的包中,將那處保險箱複原。並沒告訴任何人!
千怡又在房間裏倒騰了一會兒,將吳坤的一些私人用品收了起來。這才準備起身離去……
雖說吳坤走了,但她絕不能倒下。她要為吳知毅的未來考慮,她要振作起來為”家“著想!
千怡與廠裏的一些老鄉進行了道別、再去趟寶鄴區分局與趙毅隊長和劉飛道別。就準備去海濱火車站了。
她去寶鄴分局道別的時候,見了趙隊長,但劉飛很不巧的外出辦案了。
千怡內心其實是很感激劉飛的,在海濱的這段時間裏,多虧了有劉飛和張強的幫忙。才能讓她進行尋找。
千怡對劉飛的情感,其實有點複雜。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劉飛對她肯定不隻是簡單的警民關係。而是有感情因素在裏麵。在千怡每次沮喪時是劉飛來安慰她,幫助她走出情緒的。
農村結婚比較早,千怡17歲就與吳坤結婚,到吳知毅出生的時候剛好18歲,現在吳知毅十一歲,所以她目前也才三十歲不到。而劉飛的也隻是比她小了兩歲。從年齡的角度來看,二人相差其實並不大。
劉飛雖然從來都沒明說過,但千怡知道他的心思!可她心中隻有吳坤,就算劉飛再主動,千怡也不會有一絲想法。
張強驅車帶著千怡來到了海濱市火車站。千怡買了張票後,便進了售票大廳。張強也就離去了。千怡在候車廳安靜的坐著,她帶的行李並不多,就那一個雙肩背包。
比來之前多了的,便隻有吳坤的骨灰和他留下來的那兩件遺物。她將帶著骨灰回到福泉村進行安葬。
千怡看著繁忙的候車室,腦海中突然想起劉飛來。
這個在海濱市與自己想處了一個多月的警察。走之前沒見上一麵,還真是有點遺憾。
正當她腦海裏閃現劉飛的畫麵時,從她視線的盡頭迎麵走來一位身穿皮衣牛仔褲、頭發染得黃黃的男青年。
“嘿!那人怎麽那麽像劉飛?不對!不對!劉飛此時應該還在探案,哪裏有時間來這裏……
想到這裏,千怡將思緒拋到了背後,不再往那個方向看。
然而,兩分鍾後——
那名黃毛男青年來到了她的麵前,說道:“千怡!千怡!總算找到你了。我來送送你。”
千怡抬頭看去,那黃毛果然是劉飛。與第一次在機場相見時的打扮一模一樣。
劉飛在千怡旁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將手裏的一個信封交給了她。說道:“千怡。希望你回去了咱們也能常聯係。這信裏麵有我的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