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妹情深

  隻見信上寫道:

  見字如晤

  日前寧小姐家奴方與本王屬下相認，既是同根兄妹，自是要同根相守，然寧小姐多番推脫，此兄妹無甚時光相見。本王素來喜善愛和，不忍見屬下忍受分離之苦，故特邀寧小姐今日午後至凝語閣一聚，以解決此事。


  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不通人情？明明是他壓榨屬下，不讓韻兒哥哥出府。倒打一耙！

  “韻兒！”寧語覺得氣堵。


  “啊？在。”韻兒一哆嗦，沒見過小姐這麽大聲說過話。


  “你說說，我什麽時候不讓你出府見哥哥了？”


  韻兒一愣，“沒有，小姐對奴婢好的不能再好了，隻要我想要見哥哥，您也是一心為我找機會。”


  “那這個林續還說我阻撓你與兄長團圓！真是不講理！好，那我今天就看看他怎麽解決。”


  用過午膳後，寧語就打算出門。才走出清苑，就在大花園裏碰見了李氏。


  “姨娘。”寧語按規矩行禮。


  李氏一副欣慰的樣子，“嗯，語兒，這才吃過午飯，你要去哪啊？”


  “阿語是去幫我買散酒，我在這時間長了，總想喝兩口，哈哈”阿爹突然插聲。


  寧語吃驚地回頭，瞬間領會，“額……是的，我是幫阿爹買酒的。”寧語接過話來。


  “既然是買酒，就讓下人去就好了，語兒這可是真孝順啊！”李氏笑著握著寧語的手。


  蕭義聽阿語說過韻兒的事，這事牽扯到晉王，若是讓李氏知道了，不知道會生出什麽事呢！

  “那語兒就去了，姨娘趕緊回屋休息吧，語兒告退。”寧語不想與她再費口舌了。


  “嗯嗯，去吧。早去早回。”李氏笑答。


  看著寧語離去的背影，李氏眼神飄忽不定，這個時間出去買酒？誰信啊！躲躲閃閃的，一定有什麽貓膩!

  回到石蕪苑，李氏對一個家丁交代道：“去跟著大小姐，看看她去哪了，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來到凝語閣，才下馬車就被迦南引到二樓雅間。這凝語閣中間是上下通透的，一樓是圓形舞台，上麵幾樓都是圓環形的，都能看到中間一樓的歌舞。這個凝語閣的老板也是很會做生意嘛！和萬宴樓的老板有一拚。


  來到雅間，果然！林續去哪都少不了林堯，莫非他倆……林續都二十一了，竟還未婚配，肯定有“隱疾”。


  不過林續是不知道寧語腦裏腦補的那一場好戲的。


  “小女拜見晉王殿下、祁王殿下。”


  “哈哈，寧小姐，以後私下就不必如此多禮了，對皇兄也是如此，私下裏聊天哪裏還用得著這些虛套。”林堯連忙說到。


  “多謝祁王殿下，晉王和祁王來的真早啊。”

  “不早，隻不過早了一杯茶的時間罷了。”林續轉著茶杯。


  寧語無語了，我不過是和李氏費了一點點時間而已。


  “是小女遲了，在這向兩位王爺賠禮了。”寧語盈盈一拜。


  隨後便直入正題，“那晉王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還是要說正事。


  “寧小姐真是不喜歡拐彎抹角啊，一來就談正事，這歌舞這麽精彩，怎麽不欣賞欣賞呢？”林堯開口，他知道林續這傻子根本沒想著要解決這件事。


  “……如果可以，還是請晉王盡快商量一下吧，我還有些其他的事。”寧語隻不過是不想和他們在這歌舞之地待太長時間而已，以免落人以柄。


  “那好吧，我想買了韻兒的賣身契。”林續知道寧語肯定不會答應的。


  “不行！上次我說買辛一的賣身契，王爺您都不願意，那這次又憑什麽讓我答應呢！”寧語反對，“迦南固然是您的得力屬下，那韻兒何嚐又不是我的心腹呢？還請王爺三思。”


  “那得聽韻兒姑娘怎麽說。”林續看向韻兒，“韻兒，你願意隨我到王府嗎？月俸給你雙倍，一進府你就是上等丫鬟，把你撥到夫人房裏，輕鬆。”


  韻兒看著哥哥，眼神堅決。


  晉王府前。


  “什麽？晉王不在府中？那他去哪了？”孫覓柔來晉王府上找林續了，說是得到了上好的毛峰茶葉，帶給王爺嚐嚐。


  “王爺說他今日去凝語閣聽曲兒。”門仆回答。


  “好，我們去凝語閣。”孫覓柔帶著丫鬟又前往寧語閣。


  凝語閣二樓雅間內。


  韻兒堅決地跪在寧語麵前，卻看向林續。“王爺，小姐，韻兒知道，你們倆都是為了我和哥哥好，我若是能和哥哥生活在一處自然是好，可若不能，那韻兒也不強求。韻兒這輩子都要跟著小姐，鬥膽請王爺以後莫要再說買了奴婢的話了。”


  “屬下也是這樣想的，多謝王爺成全。”辛一也跪在了地上。


  眼淚在韻兒眼眶中打轉，韻兒的鼻子已經紅了。我何嚐不想和哥哥在一起，但我不能拋棄小姐。


  寧語看著韻兒，眼眶也濕潤了，長籲一口氣，附身扶住韻兒的胳膊，“韻兒，起來吧！”寧語聲音輕柔。


  “那既然韻兒姑娘這樣說了，我也不強求了，辛一，起來吧。那寧小姐以後可不要再拒人於千裏之外了，那可就是苦了她們兄妹了呀！”林續淺笑著看向寧語。


  “……為了韻兒，這是自然，晉王英姿蓋世，語兒自是要多交往呢。”寧語扯出一抹笑。


  “晉王殿下自然是英姿蓋世啊！”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