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你姐
“此間居住之人是姐姐的貴客,萬不可驚擾。”
“原來不是你姐!”
李德失望。
“何人在門口?”
伶俐女聲從屋內厲聲詢問,很快房門打開,一仗劍女子快速出現在兩人麵前。
此女英姿颯爽行事作風頗帶豪氣,眼神伶俐的很。
李德打量對方判斷絕對不是剛才那位對鏡梳妝的婉柔女子。
“話聲大了一些,不知會驚擾宣華姑娘,還請見諒!”
裴元通上前忙著禮貌的解釋。
“裴寨主,此人文質彬彬書生打扮,你們獅陀寨什麽時候這開始接納讀書人了?”
“他是我姐夫。”
裴元通想介紹來著,可話到嘴邊才想起來,自己姐夫叫什麽都沒打聽,真沒什麽好的。
李德在一邊想打招呼,發現自己根本不懂這裏的禮數。
他記憶中,老道沒教過這些東西,隻能隨意帶入發揮了。
“嗨美女,我是李德,認識你很高興。”
陳宣華蹙眉微怒持劍指著他:“登徒子,看劍!”
“美女別衝動!”
“休傷我姐夫!”
裴元通縱使武藝高強可在如此近的距離,又是措不及防之下,想要擋住陳宣華出手之劍,恐怕會傷到他姐夫。
兩難處境。
一邊是他姐姐中意之人,他的姐夫,另一邊是擋下陳宣華的劍護得姐夫一命,但可能會致其受傷,還要得罪姐姐的朋友。
眨眼之間,來不及多想,裴元通出手。
暗自期望這一劍莫要傷了他姐夫——的臉,隻要不刮臉,傷哪都沒關係。
長劍力劈而落。
李德眉頭一凝,目光格外清明,淡然自立沒有躲開,二十年道觀中修行,臨危之際情況突變。
他看出此女劍法走向,一劍下來他可能要成花臉。
此時他的眼睛猶如擁有動態視感一般,看到周圍的事物透徹無比且都是慢的。
他是能看到,可是他剛知道,會看沒用,躲不開。
心中後悔都來不及,事到如今大丈夫生死不由他定,反抗不了隻能承受。
花臉以後成就刀疤德的威名?
他一點都不想。
突然。
“歘!”
一道流雲飛梳閃過,磕飛了劍尖所落的方向。
剛已出手的裴元通正好一拳打在劍麵上,將劍從女子手中震落。
一切發生的疾如雷電,裴元通心道好險,好在他姐夫沒事。
李德將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楚,劍尖都快觸碰到了他臉上汗毛,就在這時一隻梳子剛好將劍砸開,劍順勢從他的肩膀旁斬過。
等脫離危險之後他的視覺才恢複正常,至始至終他都沒動分毫。
不是不想是根本不能,老道好像過此種情況是入微境的眼神通。
他可不認為自己成了老道口中的入微境高手,唯一解釋就是金手指。
他想著或許找回包裹能夠找到答案。
房門推開,走出一戴著黑色薄紗鬥笠的白衣女子。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製利害,可以待敵。女子隻看到公子的淡定自若,可我不出手你又當如何?”
白衣女子甘冽之聲入耳,婉轉柔美。
麵對質問,在場三人都側頭看著李德,想要聽到是怎麽的。
他琢磨了一下女子的話,什麽山塌,麋跑之後雲雲。
他哪裏想那麽多,倒是想躲來著,可是實力不允許啊,要怎麽回答才好呢,女人麵前能慫嗎?
當然不能。
他表情淡然,渾然不把剛才的驚險當回事,直接走到木梳掉落之地,將其撿起心翼翼的擦了擦。
白衣女子鬥笠下的臉一沉,心中認定此人可能又是與尋常男子一般,拿了東西過來獻殷勤,虧她對此人的表現有些期待。
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下之大哪裏會有真英雄。
看到他將木梳拿到她麵前的時候,失望之際便不打算存有僥幸。
“敢問姑娘你可相信意?”
白衣女子本不抱有希望,可聽到對方的話頓感奇妙,想知道他接下來會什麽,便應聲回答:“可信可不信。”
李德心好個不按套路對答,既然如此今就反個套路,不信千年的認識忽悠不了你。
“那我就告訴你,解決辦法就是順其自然嘍!”
白衣女子以為有什麽新意,聽後很失望,她已經不想與眼前的誇談之人計較,轉身便想要回房。
正在這時候陳宣華沒好氣道:“哼,登徒子。”
李德對爽朗女子印象又增幾分,關鍵時候很給麵子。
實不知話輕浮被人家認定不是好人。
他將木梳拿在手中,淡然道:“木梳我收下了,多謝姑娘出手,意如此啊。”
當著三人的麵將木梳收到懷中,陳宣華眉頭一皺又想大叫登徒浪子,白衣女子峨眉輕蹙,有些氣憤。
李德全不在意,一把梳子而已,不收下以後怎麽找話題,他才不要做愣頭青,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裴元通在一旁低聲喃喃輕語:“姐夫,木梳乃女子貼身之物,通常被男女雙方視為定情信物之一,你怎麽能收呢。”
“你想要你就直接唄。”
李德話無忌會。
裴元通馬上搖頭,心好姐夫啊,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兩人的來路,要是你知道你就不會這麽做了。
他想著孫郎中都他姐夫得了失憶症,通過則話和行為舉動貌似除了名字其它都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還自己的意,他聽了都想笑。
又深感失憶的人也挺好,至少做事灑脫至極,心裏嘀咕可嘴上卻立刻回應:“還是姐夫留著吧。”
裴元通當著兩名貴客的麵這麽心裏有點緊張。
他並不擅長處理男女之事,晚一些再將李德失憶的事情給她們,興許能夠得到諒解。
陳宣華見李德真的收起了木梳,手上握劍都更加用了幾分力氣。
“登徒子,看劍。”
李德都沒有想到女子如此剛烈,夠直接。
不過此時他在裴元通身邊,想躲開容易多了,更何況身邊有便宜舅子擋著,他有恃無恐。
“你這姑娘脾氣太暴躁,打打殺殺的事情我不擅長的。”
陳宣華凝眉厲聲道:“哼,你你擅長什麽,我們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