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我不敢?
這一刻,原本混亂無比的健程商業區,竟然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而無數坐在電視機麵前的觀眾,則是猛然站起了身體,瞪大眼睛看向電視屏幕。
他,就是陸雨
雖然有很多人沒見過陸榆的樣子,但此時他們還是當即猜測到,這個男人,一定是健程商業區的新主人,陸雨
他,並沒有畏罪潛逃,而是選擇了前來麵對。
這一刻,很多人的心情,都是非常複雜。
而紀凝雪眾人的眼中,更是一刹那流出淚水。
他單槍匹馬,獨站車頂,宛若一匹孤狼,獨自扛起整片天空。
“寶寶你看,那就是你的爸爸”
“你的爸爸,是個真正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紀凝雪一邊輕撫著小腹,一邊輕輕喃喃出聲。
很多電視機麵前的人,此時都親眼見證著陸榆的風采。
雖說戴著麵具的他,長相很是平凡。
但身上那股氣場,卻是讓人忍不住生起一陣敬仰。
這一刻,很多人竟然都暫時忘記了,原本打抱不平的憤怒,而是心中五味雜陳。
不管怎麽說,這個男人,他來了
他,來麵對了。
“嗚嗚嗚嗚”
忽然,提前到達的那幾輛車子,拉起了長長的鳴笛。
緊接著,七八輛車子猛然拉轉車頭,唰的一下圍上來,卡住了兩輛戰車的前後道路。
“嗚嗚嗚”
哨笛長鳴,緊接著一個個身穿特殊製服的工作人員,邁步下車。
這一刻,很多人的心,都是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不下三十人,均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陸榆。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等陸榆下車,將陸榆帶走。
“我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再跟你們走。”
陸榆抬眼看向前方,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現在,沒有資格談條件。”為首一名中年,語氣嚴厲的說道。
“我不解決,難道你們可以解決”
陸榆嘴角彎起,麵對這些工作人員,卻是沒有半點緊張。
暫且不論別的,單說這份沉穩心性,都是讓很多人一陣咋舌。
“你受到該有的懲罰,這裏的事情自然會得到解決。”
“隻有你得到製裁,才能平民憤”一名製服青年,皺眉看向陸榆,語氣很是不善。
“我要得到什麽製裁何為民憤我又,何罪之有”陸榆淡淡開口,連發三聲質問。
“你的罪行多了,我要不要給你一一列舉”製服青年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手中拿著一份文件。
“三月八號,健程商業區安保人員,對租戶進行毆打,導致租戶輕傷住院。”
“三月十七號,這租戶再次遭受到你們的毆打,這次是重傷。”
“四月六號,剛剛漲的房租你們再次漲租,並且是威逼恐嚇的手段。”
“還有很多很多,單一個擾亂市場和跟地下勢力勾結,都能定你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製服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語氣也是非常的嚴厲。
或許你陸榆在江南市,真的能夠呼風喚雨,從上到下都得幫著你。
但是,這裏是京城,龍國的首城。
絕對不是你陸雨,可以興風作浪的地方。
聽到製服青年這番話,陸榆心中冷笑不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陸榆不信他們不知道,這健程商業區,自己剛剛接手沒幾天。
那些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
不過他們既然將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陸榆頭上,那說明他們跟江家,也是有些聯係的。
自己解釋再多,也是枉然。
更重要的是,讓大眾知道事情的真相,先將輿論壓製下來。
想到這裏,陸榆微微擺手,說道:“開車”
“嗡嗡”
喬治巴頓超級戰車,瞬間發動機轟鳴不止。
“陸雨,你敢”為首那名中年一聲叱喝。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陸榆眼中閃過一道寒意,一聲清喝:“開車”
“嘶”
全場皆驚。
此時這車頭前麵,可是站著三十名工作人員呢。
這些工作人員身後,還有四輛車呢,而陸榆現在竟然下令開車,他是要幹什麽
難道他要將眼前的所有阻礙,連人帶車全部碾壓不成
“這麽做,有些衝動了”葉天龍看到電視中的畫麵,忍不住輕歎一聲。
陸榆此時臉上神色堅毅無比,眸子中更是散發出無比的堅定。
但,這三十名工作人員,代表的勢力極其恐怖啊
陸榆若是跟他們硬剛,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
“等等”
正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邁步衝了過來。
來人,正是江軒然。
無數各大媒體的攝像機,也是照在了江軒然臉上。
“孫叔,讓他過去吧”江軒然走到跟前,直接挑明來意。
“你”為首中年瞬間愣住。
逮捕陸榆,原本就是江家江安國的命令,但此時江軒然竟然前來阻攔
這父女兩個,唱雙簧戲呢
“需要你假惺惺嗎我自己能過去。”陸榆居高臨下,瞥了江軒然一眼冷笑道。
此時的江軒然在陸榆眼中,那就是無比虛偽。
跟江安國聯合在一起,擺了自己一道。
先跟自己談什麽所謂的互相不針對,然後趁自己放鬆的時候,忽然迸發這致命一擊,他心中如何能不惱怒
陸榆一生,最討厭被人背叛。
江軒然此時背對著陸榆,聽到這話忍不住握緊手掌,心中無比痛苦,但又帶著深深的愧疚。
她隻是不想讓江家跟陸榆之間的關係惡化,所以就想采用那種方式,讓雙方和解。
可江家終究不是她當家做主,所以江安國的決定,她甚至連知情權都沒有。
等她知道以後,江安國已經對陸榆下手了。
但,她並沒有開口解釋,而是深呼吸了幾下,將心中的痛苦壓了下去。
“江小姐,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插手了。”為首中年沉聲說道。
“不,孫叔,裏麵的事情總要有人去解決,要不然會越鬧越大的。”江軒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
她想幫助陸榆,完成這些事情,多少能彌補一些對陸榆的愧疚。
至於陸榆領不領情,她不在乎。
她隻是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哪怕,惹得江安國暴怒,也無所謂。
為首中年聞言有些沉默,解鈴還須係鈴人的道理他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