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迎娶三夫人

  這幾天府裏好像要辦什麽大事，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比平時多了不少人。問國公爺，國公爺閃爍其詞。


  ??接下來的幾天，國公爺沒回聽雨軒，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這天晚上，大門突然響了一聲，是國公爺回來了嗎？我急忙迎出去。


  ??想不到進來的是木晴，一臉冷笑，“如夫人，明天國公爺大婚，迎娶三夫人，揚州馬元帥的女兒。朱神醫已經去世了，你沒救了，生不出孩子，國公爺也不會再護著你了，在聽雨軒再住幾天吧，很快就得挪地兒了。”


  ??朱神醫去世了，我的大腦轟的一下，差點兒摔倒，那我的病……

  ??原來前幾天國公爺神情反常是因為朱神醫去世。


  ??木晴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把我的心刺得七零八碎。


  ??夜裏國公爺沒有回來，也沒派人來傳話。


  ??第二天，府裏鼓樂齊鳴，看來迎娶三夫人的儀式很隆重。


  ??我靜靜地呆在聽雨軒，看著康茂才前些天送來的小魚，在水裏遊來遊去。


  ??我為什麽總是抓不到小魚？難道是因為我對危險的感知天生遲鈍。


  ??讓康茂才送魚過來的時候，國公爺就已經在考慮迎娶三夫人的事情，我竟然毫無察覺。


  ??國公爺事業的每一步都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停下，若雪和別的女人並無不同。


  ??也許他此時正沉浸在迎娶新夫人的喜悅之中，“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男人最得意的時刻不就在此時嗎？

  ??也許木晴說得沒錯，我很快便會被趕出聽雨軒。


  ??古代的妾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我在府裏是個特別的存在，不是明媒正娶的小妾，比二夫人、三夫人的地位更低一些，可能與大戶人家的通房丫頭差不多。雖然侍候主人多年，卻連真正的姨娘都算不上。


  ??如何落得這般田地？


  ??生不出孩子，終將成為國公爺的棄子。


  ??麵對生活的百般刁難，若雪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了，隻能硬生生地受著，遍體鱗傷。


  ??在與國公爺的交往中，他始終牢牢掌握著主動。我們不是在共跳雙人舞，我更像是他的牽線木偶。


  ??他能輕而易舉地讓我感到幸福、滿足，而我對他卻毫無價值，能隨意舍棄，不疼不痛。


  ??在這裏，似乎每個人都有預設的人生軌跡，隻有我，不知將走向何處？

  ??我在聽雨軒度日如年。


  ??木晴走後，就一直這樣坐著沒動，得睡一覺，合合眼。


  ??慢慢挪到臥室，躺下來，其實國公爺不在的時候，也可以躺在床上，獲得短暫的安全感。一切皆是虛幻，既然國公爺給的安全感是假的，又何須計較床板帶來的安全感不真實。


  ??兩天後，國公爺帶著三夫人來聽雪軒，我終於又見到了他，新婚的他。


  ??三夫人的年輕、美麗出乎我的想象，”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我怔怔地看著她。


  ??她向我行禮，“如夫人”。


  ??我沒答話，轉身回自己屋。


  ??她無助地望向國公爺，國公爺讓她先回去。


  ??國公爺進屋。


  ??“朱神醫去世了？”我問。


  ??“再找別的神醫”，他答。


  ??“二夫人生了標兒、樉兒，第三個孩子也快出生了，而且她比你進門早，三夫人，包括以後再娶的任何夫人，無論是否生育子嗣，地位都在你之下，向你行禮”，他說。


  ??說完這些，他是否又要走了？我起身去了西廂房，不想麵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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